平静的生活没过多久,高层又开始给柱间找事。
“柱间大人,希望您能指导这孩子的忍术,整个木叶没有人比您更适合了。”某次会议结束后,猿飞日斩叫住了柱间,向他介绍了一个棕色头发的青年,看起来比卡卡西要小几岁。
柱间很快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是指导眼前这个青年的最佳人选:即使这股饱含生机的查克拉相比自己较为微弱,那也是代表着木遁的查克拉。
木遁算是一种血继界限,一般只能靠血脉传承,柱间立刻警惕起来,生怕这是新冒出来的“孙子”,他觉得这个世界的自己可没那么靠谱。
为了照顾无辜青年的心理健康,柱间提出要和日斩单独谈谈,等青年走到门外关上门之后,柱间才询问了他的来历。
“说来惭愧,这孩子是个孤儿,小时候就被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大蛇丸抓去做实验,植入您的细胞之后就觉醒了木遁。后来大蛇丸私自实验的事情败露,叛村离开,我们就收留了这个孩子。他之前一直靠您留下的手记学习木遁,可惜效果不是很理想。”
无论如何这都是令人同情的经历,柱间听说过木叶曾经有对自己细胞的研究,现在已经被叫停,却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世人觊觎木遁强大的力量,把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虽然客观上来讲这和柱间本人没有关系,但他还是愿意把这个因为实验与自己有了一些血脉关系的孩子视为自己的责任。
猿飞日斩又把那个青年叫了进来,告诉他柱间同意指导他修炼。
“这是我的荣幸,柱间大人。”
青年有些过于客气,柱间不是很适应这样的气氛,努力寻找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大和。”
这一听就是假名,柱间皱了皱眉。青年误解了柱间的意思,接着说:“其实我曾经也有过‘甲’和‘天藏’的代号,柱间大人可以选一个喜欢的称呼我。”
看来这些年日斩也没有好好对青年进行正确的心理疏导。柱间有点头疼,人体实验本就是相当危险和残酷的事,他和扉间在世的时候还能管着村里人不做这件事,可一旦失去了绝对力量的压制,贪婪就会从各种地方悄悄冒出来,酿成惨剧。
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会有死亡的那一天,世界上的某些人始终需要强大力量的威慑,可谁又能保证下一个拥有力量的人不会被力量冲晕头脑?
柱间忽视了内心一闪而过的纠结,把注意力放在了和青年的对话上。
“名字和代号是不同的,它包含着祝福和期望。你更喜欢哪一个呢?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取一个。”
“那……就叫大和吧。”思考了一段时间,青年说道,“我希望能不再有战争,也希望能守护好自己的同伴。”
柱间闻言高兴起来,斑说得对,即使老一辈再腐朽,没有被他们沾染影响的新生代总会带来希望。
“那我们一起努力吧,大和。”
这个时期的大和用得最顺手的除了木遁最基础的术,就是“木遁·四柱家”,柱间非常喜欢这个术,对它评价很高。他找大和学了这个术的印,打算有机会展示给斑看一看。
被柱间挂念着的斑最近反客为主地在雨忍村的高塔上住下了,连带着鼬和卡卡西都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练习。
事情要从斑绕开那些守卫到了雨忍村最高的那座高塔的平台上说起,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雨忍村,却是唯一没有守卫的地方。斑在空无一人的平台上转了一圈,在通往高塔的入口处遇到一个神神叨叨的人。
年轻男人穿着和鼬一样的晓袍,领口敞开,银灰色的头发全部往后梳,是斑从未见过的发型。那人正握着项链闭着眼睛自言自语,当斑走到他的面前时才睁开眼睛。
“什么嘛,原来不是角都回来了。雨忍村的天气真的很讨厌,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挑选新的祭品进行仪式啊……话说你是谁?”
男人拥有一双紫色的眼睛,随着他松手,项链落回胸前,是圆形里套着一个三角形的古怪图案。斑的眼睛扫过他脖颈上有一道划痕的忍村护额,又看了看他身后镰刀一样的武器。
“询问别人名字之前报上自己的名字是最基础的礼貌吧?”
“啧,我们邪神教可没有这种礼仪。首领说不能让人进去,正好我要找祭品完成仪式,就选你好了!”
说话间,三片刀刃的镰刀向斑袭来,斑轻松躲开,然后开启了吊打不知名且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战斗。
飞段很无语,他进行仪式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难缠的对手。在战斗中他不会使用其他忍术,只是凭借体术和不死之身的优势取到对手的血,用以发动咒术·死司凭血,再通过攻击自己折磨对手或者让其毙命。可是……打了一段时间,他根本没法打到对手,忍者很少留长发,因为不利于战斗,但明明眼前这个人的头发又长又炸,飞段却连他的头发都割不断。
再一次被打飞出去,飞段坐起来看着没拿有武器的斑,决定使用最后的绝招。他把镰刀甩出去,又通过拉扯拴在武器后面的铁绳将它往回扯,同时自己向前攻击斑,想要堵住他的退路。
飞段的体术很有力量,但在斑看来速度太慢,这一次他依然拦住了飞段的攻击,在镰刀返回砍到自己之前向上躲过。这时他突然发现,飞段的这个站位,无论自己能不能躲开,锋利的镰刀都能砍到他。
“……”斑见识到了什么是自己杀自己。三片镰刀几乎贯穿了这个年轻人的躯体,鲜血飞溅,又流了一地,连斑身上都沾上了一点。
这算是很严重的事故了吧?斑恍惚地想,毕竟因为自己的忍术失败而导致自己死亡的事相当不光彩,从古至今也没有几件。
“嘶……疼疼疼。”
有些颤抖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斑走近了一些,惊讶地发现那人还活着。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是要嘲笑我吗?我可是还没输的,等我起来……”
这一幕冲击力太强,甚至勾起了斑的好奇心,他忍不住握住镰刀的柄,稍微让它动了动。
“好疼啊!不要移动刀子,内脏被来回割开的感觉真的很疼!你这样落井下石,我记下了,邪神大人会诅咒你!”
不死之身?这个词包含着太多人的渴望,却是遥不可及又虚无缥缈的。继轮回眼之后,晓组织里竟然还有不死之身,斑兴奋了起来,他几乎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探索新的“惊喜”了。
这样想着,斑帮飞段把钉在地上的镰刀拔了出来,后者一边叫疼一边坐了起来。破破烂烂的晓袍下,伤口已经缓慢止血,看来他也有自我修复的体质,只不过比起柱间来说还是差的远。
没等两人开始打第二回合,塔里走出一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的眼白是红色,眼瞳是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