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多半就是他的心魔了。
余秽清很好奇这外界的变数是什么。
正思考着,周围却变成了一片黑暗,其他的景象已经彻底消失了。但那位土匪还在。
他没忍住问道:“你怎么还在啊?”
那土匪也傻眼了:“这话该我问你吧?”
他们面面相觑着,最后余秽清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出去的办法吗?”
土匪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想出去,试了好多种办法都没辙。恐怕得等你出去了才行。”
余秽清瞪大了眼睛,他有些难以置信:“所以,你是真的?你为什么穿着一身和那个土匪一样的衣服。”
这心魔真是……离谱,甚至还可以把别人拉进来。
南流景挑了挑眉:“什么?我不一直穿着早上的衣服?”
他再定睛一看,发现南流景的确穿着早上的衣服,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应当就是心魔干扰了他的认知,使他误认了。想到这里,余秽清无奈地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头。
他还是存有一丝侥幸心里:“那我应该被困在这里没多久吧?”
南流景摊了摊手:“不知道,我离开鸣雀山之前就被卷进来了。应该和我握到手上还没焐热就被我抛弃的作为神权柄有关……”
“什么权柄?”
南流景浮在半空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我可以干涉一个人的心魔,也可以让心魔幻境彻底粉碎……不过我不想。”
“那你为什么会出手干涉我的心魔幻境?”
南流景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笑容中带着一些戏谑感:“你这种情况我还是头一回见,虽然太过冒昧了……但我要是再不拉你一把,你信不信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第一天的时候,如果不是我对那冒牌的动了点手脚,你就要被他吃掉了。”
余秽清回顾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他当时还在和扑在他肩膀上的“南流景”交谈着,隐约觉得它不对劲,想要把对方摔下肩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就在某一刻,当他再度回头看向“南流景”,结果却发现对方已经冲他张开了血盆大口……
所以师弟一开始就在?
余秽清顿时蔫了:“我到现在也还是有很多地方被蒙在鼓里。”
南流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总之慢慢来吧,这种事情急不得。”
余秽清也站起身,追问着:“那外界怎么办,我们不是还在山上吗?”
从刚进入鸣雀山时,他就觉得不对劲,瘴气太重了。虽然飞花城本来就处在东南部,有瘴气环绕很正常。
但是鸣雀山上的实在是太重了,而且瘴气里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东西。
直觉告诉他,这山里肯定有很多难缠的东西。
外界谈及这里时,也基本只是提提三安大人,对其他东西都是讳莫如深。
南流景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放心,不打紧,我的本体在外边。现在正在同人打架,和你的心魔。不过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无力还手了。”
余秽清觉得,如果南流景有尾巴,那么此时此刻一定翘得老高了。
余秽清笑了笑,发自真心地夸赞道:“师弟还真是厉害,比师兄厉害多了。”
南流景低下了头,忽然正色道:“嗯……战胜心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还是看你自己的觉悟,就算我可能真的可以击碎心魔,他的宿主没有战胜它的觉悟,它肯定随时都会卷土重来的。”
余秽清点了点头,忽然,他感到脖子上的珠子在隐隐发烫,慌忙说道:“我明白。”
几乎是下一秒,在珠子烫到有些过分的时候,余秽清感到一阵眩晕。
为了减轻眩晕感,他闭上了双眼。直到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
没成想,一睁眼就有惊喜,南流景直接一掌朝他打了过来。
他下意识往后一撤,南流景也及时收了力。打到他身上的时候已经不怎么痛了。
但他还是无法避免地被推出了一段距离,不过他没有让自己退开太远,硬生生靠定力把自己刹住了。
“看起来是正主回来了?”南流景的声音聪不远处传来。
余秽清睁开了眼睛,只见离他不远处,南流景正笑着。
下一刻,他就因为脱力跌坐在了地上。不仅仅是脱力,他的灵力也枯竭了,得等很久才能恢复全。
他解决掉心魔的信念顿时更深了。
南流景朝他伸出了手:“你的心魔可真难对付,我花了好长的时间才让他乖乖把身体还给你,快看看有没有伤到你什么地方?”
余秽清借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仔细确认过后他摇了摇头:“没有。”
听了他这句话,南流景收敛了笑容:“好,这样就好。不过,之前在里面不方回答啊,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心魔幻境几乎都和我有关吗?”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