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瞧见他们一行人中少了两个人,问道:“既然要算卦,其余两位施主去哪了?”。
长孙年走到前方,行了个礼后,解释道:“实不相瞒,他们还在禅房休息”。
“他们平常就是喜欢睡懒觉,见笑了”怀澄道。
空寂皱了皱眉,略有些迟疑,说道:“几位要是不着急,等他们醒后一起算卦吧”。
说罢,转身就想走。
花衫衫连忙拉住空寂袈裟,胡扯道:“别呀,其实我一直都对空寂法师很是仰慕!总想着,迟早有一天要来慈云寺找您呢”。
空寂低头看了眼被扯着的袈裟,说道:“施主,请放手”。
“不放!”花衫衫坚决地摇了摇头。
“光头和尚,绣花娘在你这吧?”怀澄直言道。
不能再拖下去,若是绣花娘跑了,不仅郝闻救不了,收妖镯也会没了踪迹。
空寂面色如常,云淡风轻道:“绣花娘?施主怕不是搞错了,怎会有女子在慈云寺中”
“若是有人失踪,建议去衙门,若是妖怪作恶,你们不就是无崖门人,来我慈云寺作甚”。
空寂话语平静,若不是时少郁和江知已经确信绣花娘在慈云寺,恐怕他们一行人,真要信了这番说辞。
闻言,悟明放下摸着胡须的手,纳闷道:“绣花娘不是妖怪吗,我在书上看到过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绣花娘擅长用针绣缝合尸体与妖怪,做成怪物为自己所用,也擅长用刺绣操控人心,所以她做的衣裳决不能穿。
“你就是救走她的光头和尚吧,虽然你表面是八旬老人的外皮,但你衣袖下的皮肤绝对是年轻光滑的”怀澄断言。
“等等,师父四十岁时就收养下我,如今我到了他的年纪,师父怎么可能皮肤还是年轻的”悟明手足无措,着急道:“里面肯定有误会呀”。
长孙年拔剑指向空寂,厉声道:“师妹,掀开他的衣袖”。
说干就干,花衫衫利索地掀起空寂衣袖。
只见他袈裟下的皮肤,果然如怀澄所说般,干净光滑,一丝斑点和皱纹都没有,完全就是年轻人的肌肤。
空寂眉头皱得更深,甩开了花衫衫拉扯着他的手,看向他们的眼神也不再友好。
“师,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悟明喃喃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青思侧卧在床榻上,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遮面黑衣人,后者抱着手,一副青思最讨厌的高高在上模样。
“你杀了郝闻父母,掌门很不高兴”黑衣人不客气道。
青思不屑地呵道:“掌门什么时候把人命看那么重了”。
黑衣人并未回答,而是继续道:“华玄有没有来找过你,掌门说许久没见到他了”。
听到华玄这个名字,青思起了心思,坐起身大笑几声,重复起这个名字:“华玄”。
“你笑什么,只管回答就好”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个疯女人,忍不住面露嫌恶。
“他原来这么厉害,连掌门这么多年都分不清真假啊”青思仍然自言自语,她撑起脑袋,抬眸微微一笑。
黑衣人皱了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青思朝他勾了勾手指。
“我对妖怪不感兴趣”。疯女人。
青思无所谓地勾弄起发丝,说道:“你不是好奇我那句话什么意思吗?你凑近点,我好悄悄告诉你呀”。
黑衣人不耐烦啧了声,只好走近了些,听罢瞳孔猛地一缩,退后好几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他长什么模样”。
青思不懂黑衣人在震惊什么,思考一番后,慢悠悠道:“黑金面具,长得还行吧,可惜一身杀气呢”。
华玄是怀澄假扮的,真华玄恐怕早已凶多吉少。
这个消息得尽快告诉掌门。
“哎呀,走那么快啊,不再聊会儿嘛”青思笑道。
黑衣人急匆匆往门外走去,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却突地停下脚步。
“怎么不走了,真要聊会儿啊”青思漫不经心道。
下一秒,玄色衣裳从门外走进,青冥剑抵在黑衣人脖颈上,江知则一身红衣跟在时少郁身侧,腰间玉佩闪烁着红光。
这些日子,玉佩大多数时间,其实都是被江知收了起来的,可今日出门前。
时少郁幽幽道:“为何不戴我给你的玉佩”。
江知眨了眨眼,觉着他话中有些委屈,解释道:“我现在没镯子压制妖气,玉佩一直闪着光,太扎眼了我就先收起来啦”。
时少郁一言不发地盯着江知,后者受不了时少郁一副落寞小狗样,为了哄他,连忙进屋挂上了玉佩。
这才看到时少郁满意地笑了。
见到他们二人,青思立刻坐起身,惊喜道:“我还没去找你们,你们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花清妙好久不见呀,你真是越来越难看了”江知故意道。
“江知!”青思指尖狠狠嵌进肉里,眼里的杀气几乎快溢出来。
青冥剑泛着亮光,好似下一秒就会划破皮肤。黑衣人紧张道:“时公子,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