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被打乱了节奏,零星蹦出几个不成句的词汇:“等、怎么突然?”
编辑苦笑道:“其实楚老师一开始就不想参赛吧!只是碍于我的期待勉强自己,实际上您的作品本身已经足够有说服力,不需要再去所谓的镀金了,这次是我太急于求成了,真的很抱歉。”
一连串话语透露的真心让总是独来独往的小说家哑然,她低下头,“我才是,答应了却无法做到,太差劲了,对不起哦。”
温情地聊了会儿,258突然出声:【绑架犯在门口了!】
楚轻舟与海伍德道别后,匆匆挂掉了电话,在挂掉前最后一秒,她轻声道:“能遇见真是太好了。”
监察官一袭黑衣,沉默地立在黑暗中,像是一位苍白俊美的血族,周身都仿佛裹挟着凛冽的寒风与冰冷的血色。
如有实质性的视线从她手上的端机滑至她微红的眼眶,一眨不眨地盯了许久,久到楚轻舟脚都站酸了。
她放下手机,而这个动作像是一道响亮的信号,潜藏于黑暗伺机而动的猫科动物越过了入口的界限,一步一步朝她袭来。
伯希瓦尔停留在几步之外,这着实是个有些微妙的距离,刚好处于社交安全距离的分界线,但又能让他即刻控制想要逃离的猎物。
他轻慢的视线扫过桌上的联络器,接着又死死地看着她的脸,声音绷紧,像一根拉到极致快要断裂的弦,“您哭了?为什么?因为我袭击了您,还是因为您不能与电话那头的猫相会?”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垃圾似的将嵌满宝石的刀鞘扔在一旁,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刚好落在了桌上的终端旁边,将朴素的掌机衬得像是块平平无奇的顽石。
监察官握住刀刃,反手将刀柄塞进楚轻舟的手中,然后另一只手裹住她强硬地向上抬起,直至抵住最脆弱的脖颈。
鲜红的血顺着冷色的利刃一滴滴坠落,却没有在刀刃上留下一丝痕迹,就像即使他的一只手已经被血红涂抹的乱七八糟,握住她的另一只手依然洁净得如同落在树梢的初雪。
血落下的声音沉闷而刺耳,她的视线扫过羊毛地毯上一朵朵不规则的朱红,又因手上的力道将注意力回到他的身上。
他向前俯身,丝毫不顾锋利的匕首在他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眼神温柔地像是在诉说爱语,但又因他疯狂动作而将隐匿的病态暴露的一干二净。
他贴心地将选择权交付给小说家:“您想出去吗?很简单,从这里,到这里,划一下,这样您就能去见他了。”
他拉着她的手,刀刃点过喉结时,那块凸起轻轻滚动了下,轻巧又色气,没有瑕疵的脖颈处两道显眼的红痕像两条红线,一端绕死在他的脖子上,另一端由她手执。
而要剪断的红线的方法很简单,他刚才已经教给她了。
楚轻舟的手向后退了退,没成功,才冷淡地说:“你弄痛我了。”
他顿时像是被从梦魇中惊醒的人,立即松开了手,惊慌地看着她,垂下头像犯错了的犬类,祈求主人的原谅。
细白的手除了掌心被宝石刀柄硌到留下的红印,其余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楚轻舟将匕首拍到桌上,转而要伸向终端时又被他扣住了手腕。
明明动作强硬不容抗拒,他望过来的眼瞳中痛苦几乎要溢出来,眼神中满是祈求。
出乎意料,她只是轻轻地一挣,轻而易举地就脱离了他看似牢不可破的禁锢。
她面无表情地将通话记录拍在他面前,仿若破碎后用胶水拼凑起来的器具似的恋人眼神蓦地亮起。
楚轻舟:“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会,刚才我只是在和海伍德通话,解释无法赴约的原因。”
趁他陷入混乱之际,小说家反客为主问道:“为什么你没有等我醒来?”
伯希瓦尔仍沉浸在恋人不打算放弃齐人之福的狂喜中,听到她的问题,垂眸回道:“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
对恋人撒谎的罪恶感让他不自然地别过脸,也让他错过了楚轻舟快绷不住的脸。
小说家双手揽住了他的脖颈,促使他不得不低下头,而后定定地看着他,“那你知道开启小黑屋的下一步是什么吗?”
想到恋人书中的剧情,监察官苍白的脸瞬间通红,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头顶几乎要冒烟。
楚轻舟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定论道:“你知道。”
半推半就的恋人被她推倒在床上,她拉着他的手向下滑去,粗糙的薄茧掠过细嫩的肌肤,引起一片颤栗。
恋人的手更加僵硬了,反射似的蜷缩了下,但也正好擦过了敏感的尖端,尾椎处涌上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哼了下,于是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他顺从的手不顾她的引导,短暂地停留了会儿。
再往下,拨开湿濡的布料,朝早已泛滥处探去,不知碰到了什么,楚轻舟瞬间头脑一片空白,仿佛有接二连三的烟花在眼前炸开,她眼前发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继续。
再次有意识时,她看见恋人将被溅湿的右手放在唇边,一点点地舔舐着,从指尖到肘部,专注又认真,不肯浪费一点。
脑袋瞬间炸开,楚轻舟微微喘了口气,接着毫不犹豫地摁下了恋人的脑袋,举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国王一样下达着自己的指令——
“再让我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