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乔子晋开始寸步不离地跟着梁曼。
她每天早上起来,乔子晋必定在门口蹲着。晚上躺下许久也还能在屋内看到窗外幢幢的人影。乔子晋坚称他以后都要这样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以防单湛那种不负责任的事情再度发生。
梁曼多次明示暗示地表示完全没这个必要。毕竟倒一次霉就够了,怎么会有人连着倒霉两次?而且她整天呆在白府里不出去也遇不到什么危险。但是乔子晋却依然坚持这种行为,梁曼在哪他在哪,梁曼要是不方便他就等在门外,丝毫不在意茅房外府内下人看他的眼神。
每次针灸他也寸步不离。白华渊边下针边皱眉,连梁曼都看出来他的不快,可乔子晋愣是厚着脸皮视若无睹。
这天中午用过饭后,有人来给乔子晋送信。
梁曼看他紧皱眉头的样子,心里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果不其然,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他就说要回屋一趟,让梁曼好好在屋内呆着,哪也别去。
她刚躺下准备睡个午觉,这人又来了。他拿着纸笔走进来,竟是打算在她屋子里写回信。
这下梁曼可睡不着了。她抬头偷偷看看他,对方则伏在案前紧皱眉头。他奋笔疾书道:“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这还用说,你睡觉的时候旁边蹲个人试试!但她当然不好这样直接说,梁曼含含糊糊道:“…也没有,是我自己睡不着。”
乔子晋缓缓搁下笔。他思忖一阵,迟疑地对她道:“小曼,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其实这件事已经挺久了。但是我找不到机会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梁曼道:“你说就行了,哪有什么不该说的。”
乔子晋叹口气。沉吟片刻,他对梁曼正色道:“小曼,你的仇…算是报了一半了。刘煜城的产业已经全部完蛋了。”
梁曼茫然道:“啥?我的仇,我哪来的仇?你说刘、刘什么。溜鱼橙…?这人谁啊?”
乔子晋一时也摸不准她是故意不想提起这个人还是因为什么在装傻,他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道:“呃…没什么,你要是想不起来就、就算了…”
见梁曼还是一脸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他赶紧将话题揭过:“好了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你快休息吧。”
梁曼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跟人结了仇,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写完信后,乔子晋坐在案前支头想了会事。过了一会儿,床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他抬头一看,梁曼在床上睡得无比香甜。只是她此时的睡姿不大好,两只脚全都伸在外面,而被子被踢开一半。
乔子晋蹑手蹑脚过去,悄悄替她掩好。
他坐在床边,静静盯着床上的人。对方兀自酣睡,对一切一无所知。
奇怪。乔子晋默默地想,他怎么会突然喜欢这么一个人?明明他之前,最不喜欢这种吵吵闹闹的姑娘。
可是现在,他一看到她心里怎么就会这样软软的…
他小心地探出手,将指头轻轻点上她的脸颊。
她身上很香。乔子晋知道,这种香味其实来源于她身上的蛊虫。他不仅知道这种香味来源于蛊虫,他还知道在她情动时,身上的香味会更加浓郁,甚至充盈整间屋子。因此两人行事时,只要香味开始浓郁起来,他就知道她已经渐入佳境了。
一想到这里,他有点脸红,却忍不住越想越多。
想着想着,手指更是不自觉压在了唇瓣上流连…
许卓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乔子晋手抚在梁曼脸上,凑近她将吻不吻的一幕。
许卓猛地停住脚。
听到身后的声音,乔子晋迅速清醒过来,就这样与背后的许卓对上了眼。
他有些干坏事被人抓包的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了!”
许卓冷道:“门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