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区周围一片瓷白,仅有一些颇为童真的图画,展示在墙面上,飞鸟游鱼的,估计是医疗部长住小朋友的作画。
许来时拿到的证明特殊,只允许一个人进出但不需要身份登记,守门的职员交待了点注意事项让葚叔进去了,她就在医疗部设定的等候区待着,那个人还是选择跟了过来。
许来时回头打量了下这个人,半长的红色短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不太像好人的长相,说话还欠欠的。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站在什么立场上呢?
许来时诚恳道:“嗯,当时所处的位置不一样,我的伤口主要在后背,上完药我就回家了。”
她撩起裤腿,展示出大片暗红发紫伤口,密密麻麻地扒在腿侧,继续说道:“还有这里,手臂,那个后背也要看吗?”
对方猛得一个转头,喉咙里往外喷着气,“不用!”
嗨呀,真是麻烦。
等候区的椅子根本就不适合久坐,她的后背也不能靠在椅背上面,这一天折腾下来天已经黑透下来。
“你也坐下吧。”许来时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你这么来来回回地晃悠我有些头疼。”
谢天谢地,这个红脑袋终于停止在这些儿童画前面晃了。
他一屁股坐下来,和许来时之间空了一个座位,独自斟酌了好一会,“你就放他一个人进去?很危险好不好?”
“谁,葚叔?”许来时侧目,“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红脑袋双臂交叉垫在脑后,低哼了声,“你刚才要是没出来打断我,我就问出来了,巡卫队竟然不把他拷起来,他嘴里的话漏洞百出,你另外两个队友在里面出点什么事情可不好说。”
“动机呢?”
红脑袋眉毛拧紧,许来时感觉到审视的味道,是她说错话了?哪里出错了?
红脑袋忽而故作轻松地说:“我玩这么多年多端解谜能不懂吗,这里面肯定是有不对劲的地方的”
“多端解密?”许穗新垂眸看向自己被医疗部仔细包扎的十指,语焉不详地说道:“这又不是普通游戏,只凭借过去那点点经验就妄下判断,自大不是件好事。”
“我去,就猜到!”红脑袋直直转过身来,兴奋地喊道,“你还可以登上这种角色,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你看我的刀。”
职员在门外轻咳一声,敲了下等候室的门示意红脑袋保持安静。
许来时这会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向他的腰间,别了一把弯刀,在出入医疗部都可以畅通无阻,意味着他是具有特殊身份的角色。
“我叫许来时”她目光移开,“是唱跳偶像。”
“这样啊,我叫柯思克,是……”
“青麦,青麦,去哪儿了?”葚叔从住院部门的的主楼那边出来,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摔倒到等候,他直直地看向许来时,“青麦她也出院了吗?”
青麦失踪的事情没有对外公布,除了巡卫队,只有她们几个女孩子知道。
当时现场除了她们几个伤的比较严重的,一些距离舞台比较近的观众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轻伤,基本已经完成了搜救工作。巡卫队给的说法是可能一些角落位置没有搜查到位,刚从那边过来其实就知道最后的搜救已经收尾了。
现在柯思克和葚叔都等着许来时的回答。
许来时:“她不见了。”
柯思克:“什么叫不见了?”
许来时:“失踪了,就字面意思。”
葚叔:“这怎么会,我昨天晚上还见着她。”
这下轮到许来时和柯思克盯着葚叔了。
柯思克:“你不是说干完工就倒头睡了吗?”
葚叔:“一时开心,酒喝多了就睡过去了。”
许来时:“大概什么时间?”
葚叔:“我已经不记得了。”
昨天夜里,葚叔在给述猗节赶工,节日当天晚上会有大型的烟花秀,就在停蝉广场巨型,三年一次,为了纪念城镇发展和当年选择定居在这的先祖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