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巍峨的宫殿上,却无法驱散朝堂上弥漫的紧张气氛。南慕川手持一叠厚厚的卷宗,神色凝重地站在殿下。他的目光扫过群臣,最后落在端坐在龙椅上的穆简身上,微微拱手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穆简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南慕川深吸一口气,展开卷宗,开始将张崇山与血煞堂勾结,在宁安县、临河县制造贪污乱象,以及勾结外敌引发边疆战事的种种罪行,一一陈述。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字字句句都如重锤般敲击在众人心中。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群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张崇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他怒目圆睁,指着南慕川大声呵斥:“南慕川!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些不过是你凭空捏造的谎言,妄图陷害本官!陛下,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万不可轻信他的一面之词!”
南慕川不慌不忙,转头向殿外示意。片刻后,那位神秘女子在侍卫的护送下走进朝堂。她摘下轻纱,露出清冷的面容,目光坚定地直视张崇山:“张崇山,你还有何话可说?我曾是血煞堂的一员,亲眼目睹你与血煞堂勾结,密谋种种恶行。为了敛财,你纵容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为了掌控朝局,你勾结外敌扰乱边疆。这些罪状,我都能一一作证!”
张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他恶狠狠地盯着神秘女子:“你这个叛徒!你以为你的一面之词就能让陛下相信吗?”
南慕川冷笑一声,再次向殿外示意。紧接着,几名被带来的血煞堂余孽和与张崇山勾结的富商被押解上殿。这些人在威严的朝堂上,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面对南慕川的质问,纷纷如实招供,将张崇山的罪行和盘托出。
穆简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猛地拍案而起:“张崇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朕如此信任你,你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张崇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求陛下开恩啊!”
然而,穆简却不再理会他的求饶,怒声下令:“来人!将张崇山及其党羽立刻拿下,打入天牢,等候发落!其余涉案官员,一并彻查!”
随着侍卫们将张崇山等人押走,朝堂上一片寂静。穆简的目光再次落在南慕川身上,眼神中既有赞赏,又带着一丝复杂:“皇叔,此次多亏有你,才得以揭开这惊天阴谋,还朝廷一个清明。”
南慕川连忙行礼:“陛下过奖,这是臣分内之事。边疆战事虽暂时稳住,但敌军仍在集结,粮草供应也尚未恢复正常,还望陛下早做安排。”
穆简点点头:“朕会即刻调拨粮草运往边疆,同时派遣得力将领前去支援霍凛。至于朝中事务,还需皇叔多多费心。”
就在这时,一位大臣出列奏道:“陛下,南王爷此次立下大功,理应重赏!”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穆简沉思片刻,道:“皇叔,朕封你为监国摄政王,协助朕处理朝政,望你不负朕望。”
南慕川心中一惊,连忙推辞:“陛下,臣能力有限,恐难担此重任,还请陛下另选贤能。”
穆简却摆摆手:“皇叔不必推辞,你有勇有谋,此位非你莫属。朕意已决,你就不要再推脱了。”
南慕川无奈,只得谢恩领命。退朝后,南慕川正准备回府,却被穆简单独留下。宫殿内,只剩下君臣二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穆简缓缓走到南慕川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皇叔,你与霍凛……到底是何关系?”
南慕川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依旧镇定:“陛下何出此言?臣与霍将军不过是同僚,因边疆之事,多有往来,一同为陛下分忧罢了。”
穆简冷哼一声:“哼,不过是同僚?皇叔莫要骗朕。朕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情谊,绝非寻常同僚可比。”
南慕川沉默片刻,终于抬起头,直视穆简的眼睛:“陛下,臣与霍将军确实交情深厚。但这份情谊,是建立在为陛下效忠,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基础上。我们都希望能辅佐陛下,开创盛世,绝无半点私心。”
穆简盯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皇叔,朕信你。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以朕为重。”
南慕川连忙跪下:“臣定当谨记陛下教诲,万死不辞!”
穆简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起来吧。你先回去休息,边疆和朝中事务,还需你尽快着手处理。”
南慕川领命退下,回到王府后,他立刻召集顾城鸢等人,商议边疆和朝中事务的处理办法。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就在张崇山被拿下的当晚,京城多处突发大火,一些重要的官府衙门和粮仓都被波及。南慕川意识到,这定是张崇山的残余党羽在暗中搞鬼,企图扰乱京城局势。
他连夜调集人手,组织灭火和救援,并派人严密监视京城各处动静,防止再有意外发生。与此同时,边疆传来消息,霍凛虽然成功抵御了敌军的几次进攻,但粮草即将耗尽,情况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