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忍受地抓住他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手指。他起先紧紧压着不动,然后突然反手抓住了我的手指。我第一时间抽出来;他再一次抓在我的侧腰上。我强忍着不再动,试图麻痹五感僵硬成一座石头皮肤的雕像。
他大概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增进感情的小手段,接着开始讲他第一次如何发现他的秘密,以及自己的相关的,不相关的过去。他还希望我给他回应,不时抛给我几个问句。
*
请了两天假,接着是周末,我一次又一次地求饶,终于他愿意放我周一去上班。
我们一起待了四天,看完了一部又一部电影,我的坐姿都快固定成了几个特定姿势。
上班时间很容易碰到邻居,我考虑过后让他错开早上的时间出门,最好是待得久一点,早上十点没什么人的时候出门。
在出门前他还要拥抱,就好像我们是真正的情侣。
我非常严肃地警告他如果没人发现他从我家出去,那我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甚至不敢提起希望下班回家的时候不会再看见他,以免启发他一整天待着不走。
当回到工位,我在坐下的一瞬间发现自己是并腿侧坐的时候,有火无处发地站起来去接水,离开椅子。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水杯摔坏了,只能用单位的一次性杯子。
同事们没有过多询问我请假的情况,因为虞江是用吴哲牺牲的由头请的假。
我在心里不止一次骂他是个卑劣的人——等下班回到家,却发现他远比我设想的更加恶劣。
我打开衣柜想换下工作服的时候,发现衣柜几乎都空了,只剩下了两件吴哲留在这的衣服。
我检查每一个房间,常用的东西都被带走了,他甚至洗了个澡才走,把脏袜子、脏内裤留在了浴室。
整个屋子里似乎都还弥漫着他冲澡后扫荡房间时留下的潮湿的身体气味。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气愤到颤抖的手指最终还是拨通了吴哲同事的电话——为了要到虞江的联系方式。
他有时间搬衣柜却没时间留张写着电话的纸条。我怀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