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

“爱？”

林双感到不可思议，爱情而已，怎么能让她们背叛同伴呢？

如果让她为了“爱的男人”背叛妹妹，她一定会先弄死那个“爱的男人”，什么垃圾东西，敢碰瓷她最爱的妹妹。

来兮屈起食指点了一下桌子，其实这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人类总是有繁衍后代的想法，就连退化后的女人们以及被下了诅咒的有些女阴也对此深信不疑。

“与男性结合后，这部分女阴就丧失了可以独自孕育的能力，她们不再被世界祝福。困住她们的便是对另一个人寄托而生的爱，爱成了她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但也有部分女阴在与其结合后，依旧保有自身的灵智，因为她们是被强迫的。”

“你是被以什么样的心情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呢？”

林双无法回答，毕竟她写的时候，就是为了塑造一个母父双全、家庭和谐、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公主型女配，这样才能跟草根出生、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女主角做一个鲜明的对比不是吗？

至于女配是怎么出生的，不就是她母父的爱情结晶吗？还能是什么存在呢？

“我之前说过你的体质。”来兮说：“你是女阴之女，是纯粹的只由女性生育出的孩子。”

林双顿时站起来：“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有父亲。”

“那又怎么样？他很重要吗？你有你的母亲也一样能生下来。”

林双好像无法反驳，说到底这个故事太离奇了，没有人知道这个历史，她从来没有在书籍或者传言中寻到过任何信息，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但来兮不一样，她是万兽之祖，她与天地同寿，自宇宙初开时，她就存在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帮助她们？不都是女性吗？”林双又发现了一个盲点。

来兮叹息道：“天道也将砍刀挥向了妖族，天狐一族与凤凰一族经历过那个时代后逐渐式微，而我，被朱雀族公主暗算，自身难保，只能眼看着天道奸计得逞。拼尽最后的力量将那人类之王全族及朱雀族公主斩杀后，最后一丝灵智，只让我附在了凤凰族圣剑之上，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们艰难的存活下去。”

“照你这么说，那我岂不是无法修炼？”那我的修为都是虚假的吗？

“你的修为真的是你自己修炼得到的吗？”

从天斗阁陪伴至春风化雨宫，来兮是最能见证林双实力进步的人。

对于她的反问，林双无法反驳。

“女阴之女从古至今都在为人所争夺，如果那些人知道了你的体质，知道了你能提供给他们的价值，你觉得你现在所拥有的权利能帮助你杀掉他们吗？真的杀得尽吗？”

“……”

“那我之前为什么没有被人发现是炉鼎体质？”

说到这个，来兮的眼神温柔了许多：“是你的祖辈们，她们勇敢无畏且聪明智慧，没有出生的孩子她们可以堕掉，而已经出生的孩子她们用尽办法遮掩灵力外泄，一代又一代，在某一代的女性中，有一位便通过所有可利用的资源，包括攀附男性时被同伴辱骂她也坚忍下来，最终将力量窃取、将书籍捣毁，然后与那样玩弄她们的权贵同归于尽。”

“在她的影响下，剩余的被圈养起来的女人们便开始反抗，开始研究如何将这种诅咒解除，虽然没有成功，但之后遇水体质才会发挥出原来的水准，这一点已经足够了不起了。”

来兮：“可笑的是，造成这一切的天道，突然间好像袖手旁观一样，不再对这个世界多加干预。”

林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种体质对女性有吸引力吗？”

她突然间想起来很多人，那些人对她的好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是这种体质吗？反正不可能是她的行事作风。

来兮道：“加害者是不分女男，天道惯会利用这种分裂的把戏。”

从刚刚开始，来兮就在观察林双的一举一动，但凡林双有任何表达出退缩、害怕的情绪，她都不会再继续说下去。

但林双厌恶天道，厌恶至极。

她讨厌被掌控！

“所以我与天道有不可调解的深仇，林双，作为女阴之女的你，愿意加入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