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姚语宁倒是和段司煜的互动变得多了些，她碍于腿伤不方便走动，只能在教室里请教问题，段司煜作为班一无疑成为了她的目标提问对象。当然他们本来就有很多可以聊的事情，这样一段时间下来，姚语宁和顾迟的接触也越来越少，那种看不见某人心痒痒的感觉慢慢地消退了大半。

顾迟有时候会来找她说些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但是态度莫名变了许多，更像是为了消解姚语宁坐在教室里无聊的时光，没有其他奇怪的目的。

明天就要月考了，桌子也被分成了单列的。她的座位随着一周轮一组的规则也成功挪到了第四组。

晚上，有些人选择了回家，没有在校晚自习，姚语宁前面的那个座位就是空的。

讲台上有老师在看晚自习，由于隔天要考试，老师的管理比一般时候松了些。

姚语宁在专心地摊开笔记本复习，余光看见一个人影路过她身旁，紧接着听见一阵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然后那个身影落座了。

姚语宁抬头，对上了那个好久不见的目光，有些恍惚。

“你……干嘛不在自己位置上复习啊？”

“我……没带资料。”

“所以？”

“一起看。”

“行。”

顾迟没看几眼资料，眼神就注视在了女孩脸上，看得愣了神。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着。

“你就要这样一直看着我啊？不复习啦？”姚语宁没有抬头，小声提醒道。

“没，你拿近点，我看不到。”

她索性将一页取下来给他看。

下课了，老师离开了班级。

姚语宁拿起了桌角的镜子，照了照，想来又是一天的学习再加上她一阵子没有锻炼，整得她脸色都有点憔悴了。她习惯地拿出了唇膏，小心翼翼地涂着。只见，顾迟双手撑着脸，认真看着她。

盯人都这么习惯和明目张胆的，果然是渣男没错了。

“就那么喜欢看着我，连我涂唇膏都要看着？”

“嗯。”

“那你看吧。”

姚语宁放下镜子，故意靠近了一点，看向他。

“好看吗？”

姚语宁边说着，定在了与他咫尺之间，俊秀的五官这次被她瞧得一清二楚。他们的距离实在太近了，她发觉他右眉刮掉的一道毛发的地方偷偷长出了些新的眉碴子。大概算是补上了，倒还是挺好看的。他为什么偏要划这一道在眉上呢？

他也不躲，就只是看着她在认真瞧着自己。

少年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女孩和他的距离大抵只有一公分，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修长的睫毛、灵动的眼睛和眼珠子里倒映得不太清晰的自己。少年知道，这一刻，女孩满眼都是他。是满眼都是顾迟的姚语宁。

持续了几秒钟后，他指尖点着挪走姚语宁的笔记本。

“回答过你了。”顾迟低下头道。

姚语宁内心一震，回忆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我也这么觉得”、“是你”。

对啊，是我。

姚语宁一时无言，眼见自己跟前没有资料可看了就顺势脱口而出。

“你，好歹给我留几页看呐！都拿去了算是怎么回事！”

“我再看会。诺，给你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