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不是忘了,现在陆家的掌权人是我。”陆知行的眼中满是淡漠,嘴角勾起一些弧度。
这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却让陆振宇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陆振宇冷哼一声,强装镇定,“掌权又如何?陆家传承百年,靠的是家族的规矩和荣耀,不是你一时的意气用事。和那普通女孩在一起,只会毁了陆家的名声,拉低家族的层次。”
陆知行一步一步走近陆振宇,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陆振宇的心上,“名声?层次?你在乎的这些我从不在乎。”
陆知行站定在陆振宇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鹰,“我劝你不要动她,不然我真的会像个疯子一样和你拼命。”
“您应该没有忘记三年前我是如何夺权的吧。”
陆振宇怒目圆睁,陆知行是在威胁他!
“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陆知行,宋栀礼她知道你是个疯子吗,她知道你为了夺权不惜算计自己的父亲吗!”
陆振宇怒吼道,脸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陆知行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情,“算计?您怕是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陆振宇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脸上的愤怒还未消散,他狠狠地瞪着陆知行,大声说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陆家!我给你规划好的人生道路,哪一步不是为了让你成为更出色的继承人?”
“为了我?”陆知行气笑了,“您所谓的为我好就是不顾我生病,将我一个人扔在国外等死。”
陆振宇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仍强硬道:“那也是为了锻炼你!温室里长不出参天大树,不经风雨,你如何能担起陆家的重担?”
陆知行看着眼前这个冥顽不灵的父亲,心中满是悲凉。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有力:“锻炼我?所以在您的竞争对手将我绑架的时候,您选择了公司。”
“那是权宜之计!公司一旦垮了,整个陆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到时候你就算平安回来又能怎样?”
陆知行发出一声短促而又充满嘲讽的轻笑,那笑声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万劫不复?在您心里,陆家的产业和所谓的家族荣耀永远比我重要。您知道我被绑架的那几天是怎么过的吗?”他的眼神空洞,仿佛陷入了那段黑暗回忆之中,“我被关在一个狭小潮湿的地下室,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我满心期待着您能来救我,可最后呢,您没有来。”
“阿行,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陆知行不想继续浪费口舌,“过去的一切我不想再提,我希望您记住,现在陆家掌权的人是我,该怎么做,和谁在一起,您都插手不了。”
陆知行撂下这句话,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书房,皮鞋踏在老宅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决绝的声响。
陆振宇呆坐在椅子上,望着那扇被狠狠甩上的门,久久回不过神来,愤怒和不甘在心中交织翻涌。
他早该知道的,如今的陆知行已经不再像当初那般容易掌控。
陆振宇缓过神后,脸上的愤怒渐渐转为阴鸷,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压低声音说:“给我盯着陆知行和那个叫宋栀礼的女人,找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但别做得太明显。”
挂了电话,他靠在椅背上,眼神中满是算计。
他不信陆知行能一直在宋栀礼身边护着她,他动不了陆知行难道还动不了一个宋栀礼?
陆知行离开后并没有在国外过多停留,买了最近的航班就回了国内。
他想见宋栀礼,立刻。
等陆知行到了国内宋栀礼还没有下班,路过花店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被店内绚烂的花束吸引。
暖黄的灯光透过玻璃橱窗,洒在娇艳欲滴的花瓣上,勾勒出一圈温柔的光晕。
他缓缓推开门,馥郁的花香瞬间将他包裹,萦绕在鼻尖,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稍感放松。
“先生,想要些什么花?”
陆知行向四周望了望,“有栀子花吗?”
“栀子花?有的有的。”店主热情地应道,转身从花架后方捧出一束栀子花。
“就这个吧。”
“好的,需要帮您写卡片吗?或者您可以自己写。”
陆知行微微颔首,接过店主递来的卡片与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
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落于洁白的卡片之上,周遭的花香与喧嚣都渐渐隐去。
『这世间于我而言一片荒芜,唯有你是唯一春色』
“先生是送给女朋友?”
“是送给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