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锦时用力掐了下江应澜:“你之前来带枕头了?今天还彻夜训练,你看他们信吗?知道了都得说我不做人,不把队员心理健康当回事。”
江应澜突然被掐,闷哼了一声,扯开陆锦时作乱的手放到自己身后,借机使力把陆锦时整个人拉到自己怀中,又将脑袋埋到陆锦时颈间,放肆地让陆锦时身上的香味充满他的整个鼻腔,萦绕在他的身侧。餍足之后的嗓音带着慵懒,他闷在陆锦时肩上开口:“锦时哥真是狠心,今天对我一点没有手下留情。”
陆锦时的压根受不了有人在他的要害部位吹气,少年的呼吸炽热,脖颈处传来的痒意沿着血管蔓延至全身,他只能尽力偏过头缓解这种感觉,没有丝毫力量的去推江应澜的身体:“你打我的时候也没有手软啊,怎么还来卖惨?”
江应澜早就发觉脖子是陆锦时的敏感地带,又知晓陆锦时虽然在推他,却也不是真的抗拒,故意追随着不让陆锦时躲开,更是得寸进尺的在陆锦时秀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淡淡的牙印。
“嘶”陆锦时吃痛,没忍住叫出声,推开江应澜恼到:“狗崽子!”
“明天早上肯定消。”江应澜被推开,又换了个姿势去搂陆锦时,这回是抱的牢牢的,陆锦时扭来扭去费力挣扎也逃不脱:“锦时哥,我今晚人都被打傻了,你不能不负责啊~”
陆锦时稍微用点力气发现挣脱不开倒也不愿再动,安心坐在江应澜怀中,还有闲心去玩江应澜的衣角,明知故问:“你怎么不找其他人负责?”
江应澜仔细检查了陆锦时的头发,确认已经干透,竟是直接把陆锦时整个人抱起来塞到被窝中,替人掖好被角:“因为你会不乐意。”
六岁以后,陆锦时再也没有整个人被举的悬空的经历。被抱起来的那一刻,他根本不敢动弹,只得牢牢地搂住江应澜生怕自己掉下去,尽管掉在床上不痛也不行,丢人。等安全窝在被窝中,迟来的羞涩才追上他,他慌乱的去推江应澜:“谁不乐意!不许在我这里睡!”
“我的枕头被锦时哥弄湿了,回不去。”江应澜自觉的从另一旁进入被窝,却也没有和陆锦时共用一个枕头,而是躺在靠近床边的地方。
“你在这睡枕头了?”陆锦时没想到江应澜主动保持安全距离,缩在角落里的模样让他有些心软,又不想轻易绕过他,语气生硬:“留在这里就快睡,闭眼闭眼。”
江应澜识相的闭上眼,却感觉到身边0塌陷下去。紧接着,额头上便感受到微凉的柔软,再往后,是眼皮,是鼻尖,最后,一个吻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的唇上。
陆锦时安抚似的亲完就想要挪回去睡觉,却见江应澜陡然睁眼,按住他不许他离开,强迫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晚安。”江应澜心满意足地放过陆锦时,侧身朝着陆锦时闭上了眼。
陆锦时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挪着枕头贴到了江应澜的身边:“晚安,我的小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