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了一天之后,祁锦辰拿出纸笔把所有村庄的大致位置画了下来。
“果然没错,以朔风城为中心,它周围的所有村庄都感染了癔病,而且非常严重。”单崇辰看着眼前的图纸,帮助祁锦辰分析道。
祁锦辰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尚未出来,朔风城还没有关城。
“我们今日就进城去一探究竟,晚一时就会多一人丧命,我们要快点解决这次的危机。”
二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关城之前进了城,在安顿好住宿之后,祁锦辰要求单崇辰先睡下,而自己施法找一下那怨灵所在。
祁锦辰飞身来到屋顶,合眼,口中念动法诀。这次,一缕幽绿的仙气向他周身聚集,在靠近他的一刹那化为乌有。
“果然就在这里,夜里不好行动,而且我也很累了,还是先回去。”祁锦辰收起仙法,飞身回去休息去了。
第二日,城主张保义家。
张保义不久前请来一个姓方的道士做法,这方道长被张保义好生款待着,日日锦衣玉食,张保义不敢怠慢半分。
方道长正推演完五行八卦,把太极罗盘别在腰间,对张保义说道:“城主大人,今日老道我的太极罗盘给予了指示,有一股极强的魔气就在朔风城,如果没猜错,那就癔病的根源。这样,城主大人也不用担心出葬少城主不吉利了。没准,还能保佑您多子多福。”
张保义被方道长这样吹捧更加高兴,摆摆手说:“那就请道长赶忙做法,把那个魔物给降服了,这样我也能给村民一个交代不是?事成之后,我一定盛宴款待道长!”
有了张保义的鼓励,方道长更加起劲地卖弄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只见他掏出一把太极剑,很像样子地挥舞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旁人也不知道真假,反正看着挺邪乎的。
只见方道长一剑指向城主府的大门口,城主大门就被打开,剑刃冒着寒光指向祁锦辰。
见状,单崇辰把祁锦辰向后一拉,伸手把方道长的剑调转了方向,“抱歉,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了,道长要是舞剑呢,还希望不要伤了人才好。你看这婚嫁的装扮就知道城主要给他儿子娶妻了,道长这要是让新房见了血,多不吉利啊?”
祁锦辰也没见单崇辰话有今天这么多过。
然而方道长的剑头,还是直直地指向单崇辰,单崇辰无奈地勾动了一下手指,剑头立刻又调转了方向。
这一番操作让城主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城主大人,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此地癔病之事,我们有了眉目,是城主家中死了什么吧?还请城主让我们看看……死者到底是谁。”祁锦辰初出茅庐,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目的对所有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在他眼里,只有看上去像坏人的才是坏人。
闻言,方道长收起了太极剑,他也感受到二人身上的仙气深厚,道行比他深了不知道多少倍。
“城主家中并没有死人,小仙君想要造谣也要找个合适点的理由吧?”
送走了祁锦辰和单崇辰两尊大佛,方道长也是松了一口气,现在没有人抢他的饭碗了,他还是那个受人爱戴的方道长。
“城主,我的太极罗盘检测到有个村庄里有妖物出没,一定是他们造成了这癔病,您带些人随我去捉妖,给村民一个好交代。”
不一会儿城主府的人就大大减少了,在一处无人在意的墙头,突然蹿出两个脑袋。
“我真的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撒谎,他们是坏人?看不出啊。害得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混进城主府。”祁锦辰一边小声吐槽一边带着单崇辰溜进了城主府。
祁锦辰跟着气息指引一路顺畅地来到一处密室,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口棺材,“吾儿传宗……这城主就是在骗我们,他儿子已经死了还办什么婚礼……难道说冥婚?怪不得这张传宗没有什么怨气。”
单崇辰谨慎地上前把四周的东西都检查了一下,证明的确没有什么可以的时候,二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密室后面的一扇门,这后面一定就是此次癔病的根源了。
祁锦辰施法把方道长布下的缚灵阵给破坏掉,“什么缚灵阵,让张传宗的魂魄一直封在这破屋子干什么?人家已经是要投胎的命了。”
祁锦辰把单崇辰拉到身后,推开那扇紧闭的门,一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单崇辰推开祁锦辰往门内看去,屋子里被贴满了符箓,甚至屋子中央的棺材上更是贴得密密麻麻的,随着大门被打开,一股风把符箓吹了起来,虽然符箓被贴着,但是还是让人害怕棺材里的东西会冲破封印跳出来。
“他们想要冥婚,而那女子怨气甚重,那方道长一时失手,把女子炼化成了怨灵……”单崇辰冷静地推理道。
二人进了里屋,祁锦辰把门又关上,如果他们出了什么什么事故把她放出去就完了。
“我们一起把棺材打开。”单崇辰说着,开始推棺材,短短一句话就给了祁锦辰莫大的安慰。
随着棺材推开,祁锦辰立刻受不了吐在了单崇辰身上。
“没事的,已经死了。”单崇辰轻拍着祁锦辰的背,安慰道。
祁锦辰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看向棺材中的女尸,她被人缝住了双眼和嘴巴,耳朵和鼻子也被塞满了防止尸化的东西。
“看样子,这女子没有尸化。”单崇辰上前小心地检查了一下女尸,得出结论,“她的尸体还是好好的。”
闻言,祁锦辰施法把那女子的魂魄从尸身中强行调了出来,因为疼痛她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你不要怕,你把你的所有事情告诉我,我会帮你申冤,如果你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会减轻或者赦免你的罪过。”祁锦辰有点紧张,他直接把看过的话本里面的话复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