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魔界彻底住不下去了,时镜改搬到神界来了。
最近时镜忙得头都挨不着枕头,他跑了人间跑妖界跑了妖界回神界,边境已经开战了,不少神界和残存的魔界势力都被派出去迎战了。
这天晚上时镜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祁锦辰只穿了一件黑色外衣坐在床上,他手里把玩着时镜私藏的红绳。
今日中午时镜回来过,他一进门就看见祁锦辰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祁锦辰这几日实在是忙得厉害。
时镜把祁锦辰抱到床上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不小心把那红绳给碰掉了,红绳又刚好被睡醒的祁锦辰捡到。
“时镜,你来给我解释解释这红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小相好?这是不是他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只要你捕获了我的芳心你就拿着我给你的金银财宝去求娶他对不对?”
时镜真不知道祁怀瑜最近跟祁锦辰说了些什么话本故事,祁锦辰居然会这么想。
“不是的,小辰,你听我说。这是我专门为你做的红绳。”时镜感觉自己特别的冤枉,不过一想到这事祁锦辰在吃醋心里就有点暗暗高兴,“当时你来到魔界,我就做了红绳改变了你的容貌不让魔族发现你的真实身份,虽然还是让有心之人发现了……后来你死了之后我就一直保留着,又听闻你失去了记忆恐怕对这红绳也不感兴趣……”
闻言,祁锦辰心中的醋意淡了几分,他把手中的红绳递给时镜,“既然是你送给我的我自然要好好戴着,这红绳用来当个脚链再好不过了,你就帮我绑到脚腕上?”
时镜接过红绳单膝跪地,他把祁锦辰的脚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因为只穿了一件黑色外衣的缘故,祁锦辰衣内的风光若隐若现,而时镜对这勾魂的场面不为所动。
从祁锦辰的角度看去,此时此刻的时镜可以说是非常勾引人的,时镜单膝跪地系红绳的样子就好像一位虔诚的信徒,相比之下,祁锦辰反倒像是个淫神,不过是只会在时镜面前展露锋芒的神。
在时镜用心把红绳系好刚要站起来的时候,祁锦辰立刻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时镜对祁锦辰这种把自己送上祭坛的吻已经习惯了,他反而很喜欢这种风格,虽然时镜多年修行已经抑制住了自己身为魔族最根本的欲望,奈何祁锦辰是个勾魂的宝物。
时镜一条腿曲跪在祁锦辰双腿之间作为支撑,另一条腿勉强挨着地面,他把祁锦辰往床里拱得实在是太远,最后祁锦辰直接躺在了床上。
祁锦辰想着一天想了太久,他停止亲热看着眼前的时镜,柔声道:“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什么?”时镜的单纯还是把祁锦辰拉回了惨重的现实。
“呐,你看夜黑风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祁锦辰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的,他不信时镜作为魔尊没有什么想要的,渴望的东西。
“哦,有啊,我想起来了!”时镜跑到一旁的桌子上,他来时在那里放了自己此次去人间调查的资料。
时镜把调查结果摆到祁锦辰面前,非常自豪地说:“我跟你说,我这次去人间有了特别大的发现。”
祁锦辰真的非常佩服时镜一秒正经的态度,他甚至曾一度怀疑时镜是装的,不过时镜的确是不开窍的。
“什么重大发现?”祁锦辰扶着额头看向调查结果。
时镜一边指着调查结果一边分析,“这些天来我发现人间的冬日出奇长,我怀疑这和你万物生息之力不全有关。而神界神明的力量大多来自于人间,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没有力量与江霰他们抗衡。”
“但是我们该怎么找回失去的万物生息之力呢?难道我为了一己私欲而转世投胎接近你是错误的吗?”闻言,祁锦辰脸上浮现出忧伤。
“我们总会有办法的,神魔人妖世界找不到我们还有最后一项选择不是吗?上清界。”
在去上清界之前,祁锦辰还是要先把神界的一切事物打理好,不能给祁怀瑜他们拖后腿才行。
“我此次前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期间神界的防守可能会薄弱一点,哥哥,你确定你能防得住吗?”祁锦辰还是担心祁怀瑜会不靠谱。
“放心吧,虽然哥是文神,但是哥还是有点用处的。你不要把哥想得太不靠谱了好吗?”
“可是,你连自己的法器都没有。”祁锦辰实在不忍心当众戳穿祁怀瑜,但是如今这么紧要,祁怀瑜怎么能把交接说的这么轻松呢?
“谁说我没有自己的法器?”祁怀瑜带着祁锦辰来到玄卿的石像前,祁怀瑜念动咒语,一片金光灿灿的鳞片从石像中飞到祁怀瑜手中。
“祁正修曾问我要什么法器,我当时赌气说我不要,后来他说他在走之前会把逆鳞留下,如果你找到了自己心仪做法器的东西就把它镶嵌在那器物上,我的法器可不比你的素雪差。”祁怀瑜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在炫耀说:看吧,父帝也是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