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辰怀着激动的心情跟着祁怀瑜来看那嫁衣,这嫁衣以大红为主色调,它的衣领处是黑色的,还有黑色的云肩,上面的图案是一条黑色的灵蛇,衣服下摆是白棉花,衣身还有金色的丝线修成的花纹,时镜派人做的衣服当真是绝美。
祁锦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嫁衣,他越看这衣服越好看,嘴里也止不住地夸赞,“这当真是一件绝美的嫁衣,天地之间选不出第二件比它还要美的衣服了。”
“那可不,好弟弟,你猜猜这衣服上的丝线是用什么做成的?那可是天蚕的丝线,天蚕百年吐的丝也做不出一块丝绸,偏偏时镜抓来上万只天蚕把这衣服给做成了。”祁怀瑜骄傲地说,仿佛这嫁衣是他做的一样。
“那……真的让时镜费心了。”
在婚期将近的十天里,祁锦辰总是激动地睡不着觉,他有点期待时镜穿着婚服的样子了,会不会很帅?一定会很帅吧。
时镜的聘礼也接连送来,整整十箱宝物,甚至是不重样的。
第一箱是满满一套金器,金耳环金项链……第二箱是满满一套玉器,第三箱是一把五彩斑斓的宝扇,第四箱是精心雕刻的祁锦辰的翻版,整整十箱,真的让时镜费心了。
等到大婚当天,祁怀瑜甚至拿出自己的玉古筝来为祁锦辰奏乐,祁锦辰觉得那一天是他最快乐的一天,当晚,祁锦辰怀着忐忑的心情被时镜掀开盖头。
“夫君……我们现在行夫妻之实吧。”这一天终究是来了,以前他们不是夫妻时镜害羞也是可以理解的,现在他们是货真价实的夫妻了,时镜应该就不会害羞了。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啊。”好吧,鹧鸪单纯劲是时镜没跑了。
祁锦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我们睡觉?”
祁锦辰一觉睡到了中午,等他慌慌张张起来的时候,时镜也刚好推门而入,“不用着急,我已经帮你把政务批阅完了,现在你就当一个甩手掌柜就好了。”
祁锦辰感觉这样的生活实在是太美好了,每天醒来就可以吃时镜做好了的饭,然后再和时镜亲一个,中午他在看书时镜就在帮他处理政务,偶尔他们也会去拜访一下昙瑶,这样的生活再有一个小孩就完美了。
时镜经常送他很多宝贵的东西,每天都不重样,他所吃的东西也越来越高大上,虽然之前他吃的也不差,但是现在时镜做的总是会增加他的修为……
时镜对他再好也不愿意让他出天门。
“时镜,你到底有什么在瞒着我?”祁锦辰对时镜的不满终于在一天爆发了。
“没有什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小辰,你这样我会害怕你不要我的。”时镜一边安慰着一边想要吻祁锦辰。
祁锦辰第一次躲开了时镜的吻,时镜除了亲亲就是亲亲,他不会别的了,他对行云雨之事一窍不通。
“从一开始你不让我去天门,现在昙瑶姑姑不在了她去了妖界,我就不能去找她吗?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祁锦辰不顾时镜的阻拦冲出天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六界的苦怨,金笼中的鸟儿飞出了笼子,它却发现原来金笼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镜从背后把祁锦辰抱住,语气有点委屈,“我就说你不要出来。”
“时镜,你屠杀生灵扒皮去骨,把他们的骨头用来雕刻石像!”
“时镜,你杀了羽族那么多鸟,只是为了取他们的翎羽做一把扇子。”
“时镜,你甚至扒了苏魅的皮来做狐皮衣。”
无数的声音讨伐着时镜,而间接导致这一切的是对这些毫不知情的祁锦辰。
正因如此,昙瑶才会离开神界。
“时镜,你怎么能这样?”祁锦辰扭头看向时镜,他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时镜做的,时镜明明那么善良,是因为他才会变成这样吗?
“对不起,我怕你看到这一切会不喜欢我,我只是想让你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而已。”
祁锦辰还没有从视觉震撼上缓过神来,头顶突然阴云密布,而后阴云散去闪下一道白光。
“时镜,你犯下滔天大罪,我以上清创世神的名义对你发出裁决——”
祁锦辰也顾不了那么多,把时镜挡在身后,厉声道:“他不过一切都是为了我,如果有什么惩罚皆可冲我来!”
时镜却一把推开祁锦辰,说:“小辰,我怎么可能让你受苦?我说了要给你最好的。我愿为你,斩尽诸神!”
“不!这不是我的时镜,时镜不会是这个样子。做错了事就要敢于认错,你不能失去判断对错的能力。”祁锦辰怒吼道,他伸手扇了时镜一巴掌。
随后,祁锦辰眼前的一切都化作了白光,他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时镜就在前方不远处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