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是一声叹息,打破这片刻宁静,南山看着箩筐,说道:“唉……世事无常……”叶无忧点头,并未多言。
南山想到什么,说:“叶姑娘,你救下的那孩子,他说……”叶无忧说道:“嗯,我知道是谁,我看见了,他们哪怕隐藏再好,可哪怕是一片衣角,我都认得出……【隐月阁】。”
藏在被褥下的手攥紧,她气愤地说:“迟早会自食恶果的……”
烛火愈发摇曳,霜风夙亦如此。
烛火因为门打开吹进来的风摇摆不定,霜风夙笑着看向门口的人,说道:“买回来了?”卿麟墨提起酒壶,无奈点头。
霜风夙欢天喜地过去,接过酒壶,闻了闻里面的酒味,说道:“不错嘛,小狼崽子拿的酒上好的呢!要来一杯吗?”
卿麟墨摇头,霜风夙坐回位置,道:“哎呀,真是可惜咯。”他灌下一口,看着旁边沉默的卿麟墨那意味深长的表情,道:“诶诶,可不要再说什么喝酒伤身,毕竟我可是千杯不醉!”
卿麟墨听着他的话微微一愣,看着他喝酒的姿态,眉头微皱,道:“喝酒是伤身。”
只见霜风夙动作一停,随后把酒壶拿在手上,把壶口朝下,只有一滴酒液流出,他把酒壶放回桌上,托着下巴道:“小狼崽子,你怎么给我拿这么少啊?你之前不是跑得最快了吗,快去快去,帮我再买一回来!”
卿麟墨却认真地说:“不,喝酒伤身的。”
霜风夙身子一僵,笑道:“哈哈,还是这样嘛,不过……”他的眼神一变。
下一刻,便躺在地上,卿麟墨大惊失色,手足无措道:“师父,又……”
霜风夙躺着看他,软塌塌的样子,说:“就是要这样,快去给我买酒呀,不然我就不起来了,不起来了,不起来了……”
作势还一副要打滚的态度。
卿麟墨连忙说道:“知道了,酒不行,只能糕点。”霜风夙立马恢复活力,蹦跳着起来,道:“那也行嘛,哈哈,快去快回呀!”
霜风夙枕着自己的手臂,等得差点都要睡着了。
卿麟墨手中提着糕点盒,终于匆匆来到,擦了擦鬓角的汗,盒子稳稳放在桌上。
霜风夙甚至还没等他放完的时候就打开,一个劲往嘴里塞,迷迷糊糊道:“嗯~京城的糕点就是不一样啊!”卿麟墨沉默着给他倒一杯茶。
霜风夙喜笑颜开,道:“哈哈,你最懂我呀!”他一边笑嘻嘻地吃,一边问道:“济世堂那边烧了好大的大火,谁干的啊?你们不是去调查了吗?”卿麟墨抱着剑坐在一旁,道:“【隐月阁】。”
霜风夙抓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袖口擦了擦嘴,道:“真是恶事作尽啊,不除不休!”卿麟墨道:“所以我去查了,很快,他们就会覆没。”
他眼神暗沉些许,手指敲着木桌。
他口中所说的覆膜,不单单只有他们有所动作。
门被重重关上,阁主拦在叶梦愿面前,道:“你不能离开这!”叶梦愿疑惑道:“为何?这是我的选择。”
门被重重地打了一拳,阁主微微发红的拳头,她听着回答,面露不悦地说道:“怎么?难道和我待在一起……就如此让你不适吗?”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
叶梦愿看着面前的人,紧锁眉头道:“这不是一个合适的理由。”阁主突然笑了,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发自内心的厌恶我?”
她步步逼近,全身都散发着杀意,叶梦愿心尖一颤,退后一步,道:“是你想多了……”阁主没有停住,她继续道:“那你就不应该做出这样的选择,你就应该听我的。”
她一把抓住叶梦愿的手腕,感受到叶梦愿颤抖的比以往都更加厉害,她鬼使神差地松手,脖颈处的青筋清楚可见,道:“你还是在怕我?”叶梦愿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面部有些扭曲,咬牙切齿道:“为何你这么多年还是这副模样?!难道是我对你不够好?!”她胸口剧烈起伏,下一刻却无奈摇头,冷笑道:“好……好!”
她转身出去,门被重重关上,紧跟着是她吩咐侍女的声音:“看好她,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