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身边仅有着著作郎时不时来照看。
九千岁看也没有来看一眼,对他来说,九尾狐能死去最好不过。
话是这么想的,举动是另一回事了。
九千岁在与著作郎商量事情的时候,问了一句九尾狐是什么回事。
著作郎摇头,说是不知道,猜测可能是水土不服,再接上大夫的原话回答。
九千岁所有所思看了著作郎片刻:可怎么昏迷能两三天都不会醒过来?
夜晚再次到来,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
昏迷不醒的九尾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靠在床上捂着闷痛的头。
四周查看周围,没有九千岁的影子。
他倒是忘记了,若他不强制要求,九千岁不可能与他同睡。
这疼痛持续到了大致第二天鸡鸣声响起来,就在九尾狐昏昏欲睡时。
房间内进来了人,他抬眼看见站在黑暗中挺立的人。
“你来看我了。”
“我怕你死了,特意来看上一眼。”九千岁走到了九尾狐面前。
“郎,我好疼。”
“孤不疼。”
九千岁见九尾狐还能醒过来,刚想转身离开。
腰间又被缠上了尾狐,力量又被九尾狐控制住了,释放不出来。
骤然腰间出现一股力气,九千岁被九尾狐压在了床榻上。
“孤不该来看你。”九千岁狭长得眼角上扬,俊美的脸染上恕意。
“郎,你爱我。”九尾狐轻抚九千岁的眼角,他最爱九千岁这个地方。
每一次九千岁一哭,眼泪从眼角流出,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九千岁手脚被绑,没有挣脱开的可能:“孤不爱。”
他今早真是魔怔了,见九尾狐一直微醒,脑子不留一下走到了这里。
给了九尾狐干他的机会。
之后的事情很自然发生了,他的衣服褪去,身上印上了九尾狐的印记。
这段时间中,他一直听到九尾狐口中一直说着这句话:“郎,我疼。”
被睡的人是他,该疼的人也应该他。
怎么睡他的人,反倒是一直喊疼。
在最后一次中,九千岁挣开双眼,好像在狐眼中看到了自己额头上的血红尾印。
又一闭眼,再睁开眼时,不会在狐眼中看见尾印,似乎这只是他的错觉。
直到傍晚,九千岁离开了九尾狐的住所。
召来了人已来到宜川,他命令他们尽快通河水,把洪水引出去。
四天过后,宜川不再被洪水困扰,开始了重建家园。
九千岁拨来了钱款,命人送来了粮食,救助这些百姓。
一切都在往好处在走,可是处在宜川内关于帝后的事情越传,味道变了一个样子。
传出来了帝后是只妖,因为普通人不能快速杀死人,也因为拥有高强术法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到了后几天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有人说要杀死帝后。
九千岁听到这些,眉不带皱一下的,亲自出马杀了乱传的几位人。
并告知宜川所有人,他当是也在场。
趁机定了一个规矩,再有没证据乱传者,打入地牢。
何时出来,全看他的心情。
众人听到九千岁发话了,没有人再敢说此事。
在那之后,忽地又冒出来一道说法。
宜川郡守偷税漏税,导致了洪水爆发,传染病迎来。
不交税,与天灾没有什么关联。
但百姓面对亲人生病死去,又面对家园毁了。
心里不管怎么样都有气,有气就要发泄出来。
作为管理宜川的郡守,应该负责,也必须为他们负责。
所以百姓们把气撒到了郡守身上,说是要讨上一个说法。
九千岁自是很快听到了这件事情,找到了正虚弱躺在床上的九尾狐。
“孤知道是什么回事了。”
“这点小事,郎都做不好,这皇帝送人吧。”
“你是妖,进到这突然身体不适,说明这里有你的同伴。”
“呵。他们算不得不是我同伴。”
“让我猜猜,他们在向你求救,你置之不理,好狠心。”
“如果郎经历了那些事,就不会觉得我狠心了。”
“他们在哪里?”
九尾狐沉默看去威严布满的九千岁,笑了笑:“他们啊,就在日升那边大院中。”
日升……
九千岁找来了很多人,带去东边大院,找着了十几位妖之时。
听到了夜晚一直听到的虫子声及木板摩擦声,来自这些妖在泄愤用木棍擦着墙壁。
他们都有同一个特征,双腿都是不见的。
断腿的妖看见好多人类看见了他们。
有的摇头惨笑,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死死盯住那旁边站着的郡守。
郡守在旁边干看的,脸色不是十分好看。
“你看啊,人类帝王。”一只断一只耳的兔妖,抬手指向郡守,“都是他。”
猛得又指向九千岁:“是你们,把我们当娈宠,日夜颠倒玩弄。”
府内的人站出来反驳:“这是你们的报应,早先是你们先把我们人当玩物!”
“玩物。”兔妖恨力盯着那说话的人,“前妖干的事,何苦压在后妖身上!”
“对啊,我们做错了什么!”兔妖身边的猫妖道,“我们只不过是在林间游玩,就被你们这些人,抓了。”
“你们身上所谓的术法,还不是拿我们妖丹,炼化而成!”又一只妖在说话。
忽而,这里的妖一同看去了九千岁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