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看在眼里,走进一步,捏起尾的下巴,尾反应过来,又变成了一只乖狗狗。
他查过尾的背景,是在帝后死亡的第七天,出现在街市一处小房子里养着。
在哪里过得并不好,被人打,有一顿没一顿,被人教如何伺候主子的礼仪。
可惜啊,那些养着尾的人,在他的人赶过去之时,已经死了。
问不出来什么事情。
“听说枫叶变红了,与孤出去看看,尾?”九千岁再靠近一点,不杂感情的弯眸对视上迷糊的尾。
沉香进入到鼻子内,尾慢慢对视上九千岁,撞进来一双星辰一眼的眸子。
抿了抿嘴,主人在问他可不可以,而不是直接要他跟着去。
耳朵冒出来了粉色,小声说:“奴想去。”
“下次,快些。孤不喜欢太慢的。”九千岁松开了尾的下巴,“走吧。”
九千岁走在前头,余光没有瞥到尾跟上来,回头看见尾在距离一两步远的位置。
“小尾巴,快跟上来。”九千岁说完,又看见尾脸红了,莫名心情愉悦起来。
谁不喜欢一个人对自己脸红呢,这种比排兵布局有意思多了。
尾急忙跟在了九千岁的身边,解释说:“奴不可以跟在主人身边。”
九千岁看去这么乖巧的可人,笑说:“你是我买回来的人,不跟孤旁边伺候,是不是想跟别人旁边伺候。”
他特意加重了后边的“伺候”两个字,果不其然尾慌张了起来,又解释了一大推话。
但他故意不回,就是要尾着急。
看着这张像九尾狐的脸,摆出离不开他的模样,也是尤其有趣。
逛了不过一会,九千岁觉得没有意思,尾太胆小了,不敢与他对答。
一次两次还算好,到后面愈发无聊,有些想念与九尾狐互骂的日子了。
九千岁带着尾回去,直接扔在了偏殿哪里,他回到自己寝殿,盖上了九尾狐的尾毯。
这天过后,尾发现自己的膳食变少了好多,主人也不怎么来看他了。
晚上做起来了噩梦,主人用了一把匕首,捅穿了他心口,说着:“孤不要你了。”
他不敢置信看去主人,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望着主人离开的背影,暖和的太阳出来了,晒在身上,冰冷至极。
主人只留给了他心口上了匕首。
他愣愣把匕首抽了出来,匕首反射出他的满是泪水的脸,惨笑一声。
随后直捅自己脖颈,睁着眼睛倒在地上,看去空中刺耳的太阳。
“主人,这样才能死得快啊~”
他笑着合上了眼睛。
“畜牲!你怎么能杀同族!”
“你不配为妖,我呸。”
“恶心,你跟那群人类一样!”
句句诛心的话停留在耳边,他只道:“低位者,才会资格骂人。”
…………
“呼呼……”尾猛然坐了起来,眸子的沉寂没有散去,急促呼吸着。
咽下一口唾沫,看去了周围,这是他的房间,不是在周围都是尸身的地方。
抬出双手,看见上面没有血液,闭上眼睛,松了口气。
合上双眼不久,脑海又听到了那些声音,捂着头,睁开眼睛,再看去四周。
呼吸一停,紧张拉上了一点被子,好多人围着他,嘴里面骂着他“畜牲”。
向后缩了缩,躲进了被子里面,捂着耳朵,试图挡住他们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很快扯开了他的被子。
“滚开。”他红着眼睛看去这人,喊道。
“你叫孤滚?”
嗅到熟悉的沉香,尾呆愣看到了这位是主子,余光看去周围,没有一个人。
刚刚是他的幻觉吗?
看到主人真的走了,连忙攥住主人的衣角,糯糯喊了一声“主人。”
九千岁甩开了他的手:“孤滚,不碍你。”
尾缓慢再次紧紧抓住主人的衣摆,利索下床,跪在了地上:“是奴梦魔了,求主人罚奴。”
九千岁微摇头,冷笑一声,尾不是九尾狐,他究竟想什么,突然来到了这里。
低眸看去处处显得弱小,一无是处的尾:“你在这跪着。”
九千岁扯开了尾,却没有想到尾直接走到了他面前。
“奴解释了,主人。”尾知道这么一跪,就回不了头了,语气沉下,“主人嫌弃我弱小,干什么不教我武功,偏偏好生生养着我?”
“嫌弃我,又养着我,何不干脆利索杀了我!”
“这算什么?我之前住的地方,还有人教我,主人一次也没有。”
“好啊,孤送你去武厂,好好磨磨性子。”九千岁听着尾语无伦次的话,只抓着一个重点。
尾要去学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