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是老婆,但这个还真不敢发生点什么。
一来有绿了老婆的嫌疑。
二来有绿了自己的悲哀。
于是只能苦兮兮地维持着成年男人的体面。
……
黎寻没太听出他隐藏的语气,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句“小气鬼”,但还是乖乖听话收了手。
应礼总算送了一口气,使唤黎寻去阳台上借了件睡衣,反正是自己的,随便穿穿也没关系。
其实穿黎寻的也没问题,就是家里那位不好交代。
上次回去后,明明还刚好衔接在了吹蜡烛的时间节点,但还是被敏锐的黎寻发现了猫腻。反身把他压在沙发上,狗狗一样的上下嗅嗅,“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综上,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更有安全感,至少不用可怜兮兮地在床前各种卖惨满足老婆大人的戏瘾,才能换来继续成年人游戏的机会。
黎寻很有偷感的出了房间,没一会又心虚地抱着两件衣服回来。
小古板有点洁癖,睡衣家居服每天都要换,遂阳台上晾了好几件,他精挑细选了一套平时很少见穿的,怕后面被问起来,被当成变态。
到底年长了十岁,不仅长高了,连尺寸也见长,十八岁时略显宽松的衣服,紧紧扒在了身上,显得有点滑稽。
黎寻偷偷笑了声,忙不迭拿起试卷遮挡表情。
但还是被抓了现行,被轻轻捏了下鼻子当惩罚。
将近十一点了,黎寻终于想起了正事,搬着应礼的床上小书桌过来,拿着提前整理好的题目,不耻下问。
“要不,你给我讲讲题?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他打得一手好算盘。
反正都是应礼,反正都是他的人,怎么用都好说。但现在正处在高度暧昧期,碰碰手都觉得脸红心跳的,他实在没办法在那种状态下学习。
但眼下这位就不一样了,成年人的压迫感让他本能端正态度,说得话也能勉强听进去几句。
更直观的是,这个人舍得惩罚他,太懂得如何拿捏他的命脉,常常几句话就点的他有了思路。
至于应礼……
帮忙补习还会影响小古板的睡眠质量,这段时间都明显出现黑眼圈了,黎寻觉得心疼,每次还会故意点头说已经学会了。实则偷偷把题目记下,让大的这个来教。
刚开始还能糊弄过去,两三天后,应礼也开始敏锐了,要求他一定要写出步骤。
但根本难不倒黎寻,他也开始见招拆招,提前一天,先让大的这个提前讲解,后面再找应礼交差。
如此下来,反倒让少年应礼陷入了自我怀疑。
明明黎寻进步很快,最近也很少出错,但他——怎么就是没有成就感?
大应礼因为和他相处了很久,早就知道如何拿捏黎寻,帮忙补习的更顺利,也看出了那是他整体的练习册。
要不怎么说自己才是最了解自己的人。
黎寻看不出应礼的情绪变化,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体贴,而大应礼则已经洞察了所有,但考虑到委屈和吃醋也不失一份情趣,也便看透不说透了。
题目讲到了凌晨一点,黎寻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应礼帮忙收拾好了资料,把人好好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趴在床边静静看他的睡颜。
后来那些年他每天睁眼都能看到趴在怀中的爱人。但黎寻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用手指轻轻蹭过黎寻的唇角,唇角挂着笑,又忍不住怀念起了在家里的爱人。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黎寻在床上不耐烦的翻了翻声,他轻轻抬手,像哄孩子一样的拍着他的后背,
却听到从黎寻口中溢出来的一句。
“对不起应礼。”
还惦记着这件事呢。他心疼地伸出指尖,一寸寸地抚平黎寻的眉头,尽管知道他听不见,但还是耐心地哄着——
“乖啊,不要皱眉,我一直都在呢。不管什么年龄,我都会在呢,一直在你的身边。”
而这样的哄睡,他并不是第一次做。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
他在黎寻每一个被噩梦缠绕的日子里,安慰了他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