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美丽的眼睛啊。”
“要好好保护好它哦。”
怪异的话语让我不适的毛都快炸了,我宁愿再打一架也不想遇见这个恶心的2号。
奇奇怪怪的,像个变态一样。
他根本不在乎我厌恶的表情,只是轻轻指了指我的眼睛,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我喜欢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时刻。”
他双手张开,闭目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拥抱什么看不见的存在。
“嗒!”
2号偏头轻松避开我扔过去的匕首和飞坦毫无预兆的横劈,冲我微微一笑,从容的翻身下了擂台。
飞坦收回细剑,眼神阴戾,扶住我没再说话,他一向对这些敌人的垃圾话不感兴趣,我却攥紧双手,有种强烈的不安在心里蔓延。
————
“烦烦烦!”
我在牢房里无力哀嚎着,恨不得满地打滚,身上传来的疼痛细细密密的折磨我,大大小小的口子让我翻身都不敢。
该死的2号,下次遇见绝对要杀了他。
不不不,还是别遇到他了吧。
我想起他那个恶心的笑容和奇奇怪怪的话,差点没吐出来。
飞坦抬眼瞥我一眼,手下抹药动作加重,我差点没跳起来。
“还是多练练你的体力吧。”他无视我指责的眼神,慢条斯理的拧紧药膏,飞坦一直很不满意我那废物的身体素质,其实我也明白,除了反应速度快之外,其他地方也确实拿不出手。
我低落的叹息一声,飞坦说的简单,但是练体力哪有那么容易啊。
可能有什么等价交换之类的诅咒吧,反正我的速度和体力完全就呈反比,这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就能提升的啊。
“借口。”飞坦懒得理会我的强词夺理,把东西扔我怀里继续训练去了。
这些来之不易的药膏是我们那些什么‘支持者’贡献的,很多打的好的背后都有这种‘支持者’存在。
是为了保住自己看好打手的小命,好让自己在下一场的战斗里下注大赢一把,算是一种投资吧。
是我们仅有的药品来源了。
“噗嗤。”
旁边的侠客幸灾乐祸的在看热闹。
“看什么看!让你办的事呢?!”
我瞬间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了侠客一眼。
“哎,哪有这么容易啊。”
侠客扁嘴,挠了挠脸颊,手里摆弄着什么东西。
我们已经在这儿呆了好几个月了,时间的观念渐渐模糊,我记录时间的划痕已经布满了墙壁,但是好久都没继续了,主要是没心情了。
记录时间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几个月里我们零零散散打了好多次,跟一开始想的不一样的是,现在我反而觉得抽到‘兽’比抽到‘人’好多了。
我和飞坦抽到过和一群狼打,相比跟人打,杀群狼居然还简单不少,毕竟野兽的智商始终无法和人类相提并论,至少我受的伤轻多了。
遇到人的话,鬼知道会碰上什么奇奇怪怪的念能力者,在这方面侠客就很有发言权。
他有次就遇见一个类似反弹的念能力的,而且还和队友配合的很好,根本找不到破绽,最后侠客还是急中生智,找了个机会把天线插室友身上,献祭了室友才活下来。
不容易啊。
侠客这个倒霉孩子。
“所以你打听到了没。”我有气无力的开口。
侠客这个白痴,打探个消息磨磨唧唧这么久都没回音。
“差不多吧。”
侠客嘟囔着,这几个月里我们一边打架一边打探消息,试图寻找这个地方的逃生通道之类的。
至于看守的换班时间之类的我们倒是有底了。
这个斗兽场的场地没有教堂大,是一个半地下的建筑,处于一个隐蔽的地方,跟老鼠窝没什么区别。
大部分看守都是念能力者,但是看守人数不多,也就十个人。
一开始我还好奇就十个人怎么能看住这么多人,好多孩子不都是念能力者吗。
后来我才知道,离开的大门上被附加了一层特殊的念,像封印一样,没有特定的‘钥匙’是打不开的,贸然触碰马上会响起警报声。
想逃出去的没有一个成功,被发现就会被打的半死不活,留着最后一口气上场当个乐子。
愁的我和侠客直叹气。
飞坦则是保持着一贯的观念,默默下死手训练自己,他绝对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的人了,简直就是折磨自己一样,对实力的追求是我拍马也比不上的。
四大行的“缠、绝、练、发”他早已掌握熟练,应用技“周、隐、凝、圆、坚、流、硬”也没什么难度,水到渠成的学会了。
侠客也不遑多让,对自己的念能力开发的很好,控制时间也加长了不少。
飞坦的进度已经推进到了必杀技的修炼,想必很快就能有成果了,侠客倒是没这么快,整天抓耳挠腮的捣鼓着一些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电子产品。
看来三个人里只有我最没用了。
哎。
“那个23号,知道一些好东西。”
侠客咧嘴一笑,向我们晃了晃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