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我你就试试。”朝露睨了他一眼。
“哦?你想谋杀亲夫?”伊藤岐捏过她的下巴,狂狷地喝道:“新婚之夜老子非要办了你!”
朝露费力地掰着他的手,吃痛地说到:“那你就等死吧。”
伊藤岐淫逸地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到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死。”他用力一甩,把朝露弄倒在地上,而后上了千鹤的房间。
朝露站起身来,眺望窗外,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她仰头咬唇,不要泪水流出来。
顷刻,伊藤岐换了套西服,吹着口哨,洋洋得意地出去了。临走时,他把朝露拎去衣帽间,让她换上千鹤的衣服,在家里等着。伊藤岐又出去跟他的狐朋狗友鬼混了,他要在婚前醉生梦死一回。朝露怕他今晚回来骚扰她,寻思着这一晚要怎么过,结果大幸特幸,伊藤岐在会所喝了个烂醉。送回家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了。
朝露松了一口气,闲来无事,在这个宅子里四处乱逛,打发时间。清洁员只有在特定时间才会进来。朝露通往花园的走廊上挂着一张千鹤的照片,她身上穿的衣服跟自己这件一模一样,原来这是妈妈的衣服,朝露感到一些陌生的熟悉,十年了,千鹤消失了十年,她在这一定过得不好,她照出的相眼神都是空的,端坐在椅子上,像一只精致的木偶。朝露看着像,感到一点奇怪,伊藤岐为什么非要让她换上千鹤的衣服,她反抗的时候,伊藤岐还差点亲自动手。她仔细端详妈妈的遗容,千鹤微微侧过一小边脸,僵硬地笑着,在下颌不易察觉的地方,有一处淤青的斑印,粉把它扑淡的,但朝露还是看得出来,千鹤她受伤了。她摆的这个姿势像是故意想让人看见这块秋毫。朝露心里一抖擞,千鹤回余家后到底遭了什么。
她越想越疑心,那时候余崇已经不在了,住在这的只有伊藤岐。千鹤不是跟余际住在他的海湾别墅吗?这怎么会留有她这么多东西,伊藤岐应该不会让她长住进来,还可能把千鹤之前的东西尽数清理掉。按理来说伊藤岐是讨厌他们母子的,毕竟千鹤和余际分割了他的财产。可他没有扔掉千鹤的东西,他见到自己穿着千鹤衣服的时候,还有些神思。伊藤岐跟千鹤似乎有某些说不上来的过节。他让自己办成千鹤,会不会是要把对千鹤的恹转嫁到自己身上。
她想知道千鹤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余崇那么爱她,如果相片是余崇在世时照的,她不可能是那副表情,也不可能有那块伤疤,这只会是伊藤岐做的。伊藤岐这样毒辣的人,打起人来简直要命。她有些怕,千鹤的死,可能不是单纯的死于疾病。她会不会是被人折磨致死的,或者说,伊藤岐杀害了她。
朝露恐于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一定要按耐在余家,抽丝剥茧,摸到真相,告发伊藤岐。千鹤可是她的母亲,是她最重要的人,她不要让她不明不白的死掉。
暮夜将至,朝露企图探寻一些线索,她忘却了明天的婚礼,不跌地穿梭在这个大宅的房间里。她终于试到了千鹤的房间,能锁着的房间不多,除了他的书房,还有一间闭室,就剩这间房。她拆掉了厨房里的打蛋器,弄出铁丝,扭成尺去开房,废了不少功夫才开出了前两间,这间房门经常被开,所以锁要容易撬,朝露开门的一瞬间,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她捂住口鼻,进去打探。这里的陈设倒是古朴别致,桌案上摆了千鹤不少小像,她想这或许是余崇给千鹤的房间,只是很久没人住了,才生出那股味。地上散乱着千鹤的遗物,沙发上还躺着她的睡衣,她没有整理,免得伊藤岐发现。朝露在胡桃木柜子下扒到了好几盒空掉药壳,壳上的说明说是止痛的。她在盒子里倒出折叠成小块的说明书,白面居然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这些都是千鹤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