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只鸡好过分啊那么壮还打不过人家……”小姑娘扭动了整个面部的肌肉嫌弃它,结果被身边的人嫌弃,他心想:你还不一定弄得过那只鸡呢……
她见那只鸡输了,气兴当头,一拍大腿:“太过分了!”当场便想抱着那只鸡去扳回一局,以至于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右手手掌摊开伸向身后,作势朝逸卿要钱,眼珠子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肥鸡看。
双手环胸的逸卿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只手吓了一跳,身体自觉地往后缩,曦和见她手上迟迟没有铜钱的触感,皱着眉头疑惑地回头,快速勾动着四根手指。
他也疑惑地挑眉:“干什么?”
“给钱啊,敢欺负我的肥鸡,我非整死他们不可!”
她的报复欲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他嫌弃地掏了一袋钱给她,任她在那儿胡来,最终她竟真的以五比三的局面完胜,在一片欢呼声中抱着肥鸡挤了出来,“哈哈!”她想也不想地把鸡往他面前一送,天哪,他吓得容颜失色,往后一跳,当真吓死他了。
结果她还非要把她的猜想说出来:“三哥,你怕鸡啊?!哈哈!”她再试着把鸡往他面前一送,他果然还是赶紧用手挡着,“你果然怕啊!哈哈哈……”
围观的人也笑了,“从没有见过怕鸡的男人……”于是他们更肆无忌惮地嘲笑他,笑声一片,比那只鸡还恐怖。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身溜走。
曦和笑眯眯放下她的大肥,摸了摸它的毛,不舍道:“娘先走了,别想我。”说着便顺着她赢来的钱跑去追逸卿了。
“等等我啊!”她拱了一下他,伸手拍拍他:“生气啦?”
他噘嘴嫌弃她,抓住她的手臂往她脸上蹭蹭,“摸过鸡的手还来蹭我……”
她笑坏了,“你真的怕鸡啊……”她哈哈哈笑了一阵,“谁能想到堂堂的少将军天不怕地不怕竟然怕只鸡哈哈哈哈哈……”
逸卿内心翻了个白眼,不跟她一般计较。
李府。
这一夜,太原的李府忙得人心惶惶,李渊正从京都赶回来,李元吉不知道上了哪边喝花酒,家中只有建成与世民两个儿子。
“娘,您不会有事的……爹马上就要到家了……”
一阵咳嗽声后,病榻上的窦氏喘着气说话,“世民,要与均宁同心同德,她是个好孩子,千万要善待她……”
均宁听见窦氏在弥留之际仍然不忘自己,万分感动,平日里她这个婆婆又待她极好,因而忍不住落泪,听世民答应了她,她也抽痛唤了声:“娘……”
随后,她又嘱咐跪在一旁的建成:“你这孩子,若是良缘,便好好珍惜,若不是,也千万不要强求啊……”
建成也应了她,她牵起两兄弟的手,将它们交叠在一处,“娘把你爹、交付给你们了……”
“娘……”
“元吉呢?”她上气不接下气,“元吉……”说着便吐了一口鲜血,就这么晕厥了过去,再也没醒来。
“娘——”
三人失声痛哭,窦氏原来身子就不好,这他们也知道。但她每日都按着大夫嘱咐的按时服药,也没见更加恶化,怎的说没就没了呢……
三更半夜,李元吉喝完花酒醉醺醺地回来,发现府中哀嚎一片。他寻着声音的源头去,终于到达了窦氏的房间,一瘸一拐,差点倒在地上,红着脸,不知所以地问道:“怎么了?你们一个个哭丧个脸做什么?”
世民起身上前立即甩了他一个耳光,均宁吓着了,却仍是难掩悲痛之情。
那李元吉平白无故被甩了一个巴掌自然是不甘心的,“你有病吧!没事打你老婆你打我做什么?!”
世民本就恼火,他还非要火上浇油说出这种混账话,反手又是一巴掌,“你给我清醒点!娘死了!刚刚死的!她走的时候一直在喊你,可你在哪儿?!”
李元吉脸上立即失了血色,“你骗人。”说着便踉踉跄跄走到床头,见窦氏安详地躺在床上,她怎么喊都喊不醒,这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账。
“娘————”他终于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