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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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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沿着刀法的顺序一招一招地使了出来。

方夏虽能接招,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她能抵挡,一是靠着对招式的熟悉,二是小镜没有用内力,三是小镜手下容情。

方夏的武功虽然不足以与诸葛先生这样的宗师相比,在年青一代之中,也算得是佼佼者,由此可见,小镜的武功实在是高得可怕。

这是她第一次显露真正的实力,也令人更加怀疑不解:她死而复生,究竟是有了什么样的奇遇,才能维持这年轻的容颜,又有了高绝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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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微笑道:“雪泥刀讲的是快、狠,第八招回刀后撩,伤人也易伤己,因此我曾向许兄请教,他让我将回撩化作虚招,以下劈做杀招,回思过往,许兄和织女姐姐教我良多。”她十分坦然甚至自然地转向方夏,“圆圆,昔年我教你这套刀法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这式变化的来历,而今告诉你知道,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永远铭记许兄和织女姐姐待我的恩情。”

雪泥刀是智氏家传的刀法,因智高谋反株连九族,这套刀法除了智小镜和方夏,再无流传,更何况许天、衣对刀法的小小改动,恐怕连织女都未必知道。

此言一出,方夏心中疑虑尽去,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世叔和姨母对我们母女的关照,侄女从未或忘。”

她不觉想到:小龙女跳下悬崖,不但没有死,还解了奇毒,容貌如初,燕南天筋脉寸断,变成植物人十八年,反倒功力大进,练成了嫁衣神功,也许母亲侥幸未死,别有奇遇,成了绝世高手。

小镜柔声道:“夜也深了,不如大家都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诸葛先生心中有千言万语想问小镜,奈何连日来人人忧心方夏的安危,忙碌操劳,都疲惫不堪,方夏负伤归来,又逢大变,实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只得安排大家各自安歇。

王小石犹不忘给风雨楼送回了平安的消息。

小镜十分自然地挽住方夏的手,和她一起进了自己近来住的房间。

方夏有许多话想问她,但千言万语之间,又不知问什么才好。

小镜像是看破了她的心事,和她一起坐在了桌旁,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圆圆,我来这里以后,听说你武功高强,还做了风雨楼的总管,心里很是欢喜。”

不待方夏开口,她款款道:“我最后悔的事情,不是信了元限,也不是嫁给元限,更不是与诸葛错过情缘。我只后悔,我要报仇,应当自己苦练武功才是,不应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元限身上。伤心小箭和山字经,原本都是我得来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练不成,也不必给别人。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的武功,才是自己真正的本领。”

方夏望着小镜,不住点头,她每次思及往事,最为扼腕的,便是母亲的天赋并不亚于元限,偏偏用自己成就了元限,还丧命于元限之手,而今母亲醒悟人当自强的道理,成了任谁都不可忽视的强者,她也欣喜不已。

“你如今的武功虽算不得独一无二,也足可自保,你还靠自己的本事做了风雨楼的总管,没有走我的老路,我既欣慰、也喜悦。圆圆,你有今日的成就,我很开心,也能放心。”

放心二字似有所指,方夏心中一动:为什么要说放心?还没有等她问出口,已听小镜轻声道:“其实,我如今的名字,叫做祝玉妍。”

方夏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祝玉妍?是那个祝玉妍吗?

小镜缓缓道:“或许是投胎时忘了喝孟婆汤,我从出生就记得前世的事情。起初我也不明白,明明我是宋时生人,怎么投胎到了隋时?后来我被阴癸派收为弟子,听说武功练到极致,可破碎虚空。我问师傅,什么叫做破碎虚空,师傅告诉我,破碎虚空取自佛偈明还日月,暗还虚空,就是超越宇宙,进入另一空间。那时我便猜想,佛家有三千世界之说,我前生和我今世,并不是一个世界。如果我能破碎虚空,许有可能重归此界。此后我一心练武,天魔大法终于大成,只是惦记着你,未能圆满。这次回来,是我与人交手时,碰巧遇上天雷,引发异象,被吸入此界,我能感觉到此方天地对我越来越排斥,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方夏曾看过大唐双龙传原著,忍不住问:“那……”她原想说你还认识石之轩吗,转念想到小镜的天魔大法已大成,显然没有栽在石之轩手上,忙改口,“那还有多久?”

小镜道:“还有一天。我原本打算,若是离开之前再见不到你,便大开杀戒,或有误杀,没有错漏,所以特意留了一天。”

重逢犹在梦中,别离已在眼前,真可谓聚也匆匆散也匆匆,方夏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感想,只喃喃道:“这么快。”

小镜道:“这次回去,我便要闭关练功了。若是侥幸得窥天道,或有再见之日。”

方夏默默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说:“你都知道了吧,元限死了。”

方夏想说的并不止这些,但她不知道如何问出口,难道她能问,到底元限和诸葛,谁才是我亲生父亲?昔日恩怨纠葛,已经误了母亲一生,元限在世时,也对母亲的清白耿耿于怀,她身为人女,又怎么忍心再提。

小镜凝视着方夏,约莫能猜测到她心中复杂的情绪:“我知道,我还知道,是你为了给我报仇,逼死了他。”女儿不顾世俗阻挠,不惜背负弑父罪名,也要为母报仇,她又何尝不感动,她只觉自己昔日为了练成天魔大法的所有付出和努力都得到了回报,曾经暗地里思念幼女留下的所有泪水都化作了春雨,滋润着她的心田。

纵使离别在即,此时此刻的喜悦也不能让她伤怀。她放下了一直以来魂牵梦萦的心事,甚至隐隐预感到,她的心境将再无破绽。

但是,她知道方夏还有话没有说。

小镜身为祝玉妍这一世,经历非凡,她如何猜不出来,方夏真正想问的,并不是元限的生死。

年幼时可以舍弃遮风避雨宗师魁首的父亲离开,又作为方巨侠的义女众星捧月地长大,还能在另一方江湖势力站稳脚跟掌握大权,方夏必然心志坚定,行事自有章法手段,绝不是可以轻易哄骗的人。

方夏有很多办法和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并没有使出任何手段。小镜能感觉到方夏不能言说的体贴。

“圆圆,你长大了,不是需要父亲的年纪了,但事关你的身世,你有权利知道。”小镜微笑着,做出了抉择,“当初我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我恨诸葛至深。而今,我已放下了。” 她这句话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方夏的瞳孔蓦然一缩,只觉许多思绪纷杂而来,却又不知道自己是喜是忧是怒是恨。

她恨元限,不只恨他杀了母亲,也恨他不曾顾念女儿,更恨他身为父亲,不仅没有为妻女遮风避雨,反倒亲手毁了这个家。

她内心深处是羡慕温柔的,温柔也是母亲早逝,可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在宠溺中长大的,她不求元限像温晚一样溺爱女儿,可元限连为了女儿放妻子一条生路都不肯。

同样是身为人女,为什么她就有个这样的父亲?

不是说世间对女儿最好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吗?

父亲尚且如此,何论他人?

可如果元限根本就不是她的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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