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弧度划过,好似为这场闹剧写上了一个句号。
陶酒捂着胀痛的小脑袋,“怎么又梦到以前的事了…”唉了口气,还是掀开被子起床洗漱。
一到楼下,看到饭桌上的人,已经不痛的脑袋瞬间又痛上。本想不吃早餐偷偷溜走,却不想被沙发上的老人家看到了。
徐复推了推快掉下来的老花镜,“小酒儿,还没吃早饭你要去哪呢?”
餐桌上的少年一听到他爷爷的发问,只是抽了张纸巾优雅的擦着。
陶酒尴尬道,“徐爷爷,我以为我睡过头了,嘿嘿就想赶着去学校。”
“没睡过头,这会还早呢!”老人家摆摆手,“去吃饭,吃完饭再跟小湛一块坐车去学校!”
陶酒一听这得了,“不用了徐爷爷,等会吃完饭我自己坐公交车,让徐少爷先去学校吧!别耽误时间了。”
一旁少年听完也直接起身接过书包就出门了,全程也没分给陶酒一个眼神。
“嘿你这臭小子…”徐复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陶酒已经上前一把抓着徐复的手。
嘴里也甜甜的问道,“哇!徐爷爷今天早餐好丰富啊,您吃了吗?再陪我一起吃一点呀!”
徐复也只能无奈道,“好好好,再吃点…”
陶酒心想,两辈子对她最好的人也只有徐爷爷了,徐奶奶在那战疫里也死了,虽然她妈妈紧紧的把老人家护在怀里,可也只能给老人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而她的妈妈却连全尸都没法留住,这也是徐爷爷上辈子总装着糊涂帮她的原因!
等陶酒吃完饭坐公交车到学校时,基本是踩着点进教室。坐在座位上,她眷念地摸着课桌。心中想道,真好!这辈子她在普通班,压力应该不会很大。毕竟这个贵族学校的尖子班是真的恐怖,简直不给差生一条活路。
上辈子她刚从农村来到这繁华都市,一眼入魔对着徐少爷死缠烂打,事事凑一脚,真是傻逼一个。她一个八岁的娃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ABC都认不全,结果一来就闹着要跟徐晰湛同班同桌。课本内容那是一窍不通,老师教的那是一样都听不懂,不仅闹了笑话,被人嘲笑,徐爷爷给她请了七八个私教也是学不进去一点。
八岁到二十八岁,二十年啊!是头猪都能学会个一星半点了,而她呢,除了长出一颗恋爱脑。真的是啥也不是!
一想到这,陶酒真是哐哐撞课桌,“让你不长进,让你恋爱脑,让你这傻逼不懂事…”
“哎!哎!你干嘛呢?”同桌同学看到这诡异的动作都吓懵了,坐下之后还是忍不住问,“不是,你是有什么大病吗?同桌一周了,你一天天的,没事就撞课桌,没事就撞课桌,你能不能有病就去治啊?”
说着说着自己也先委屈了,“你都不知道,你这行为多恐怖,不知道啊还以为我在欺负你,最近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可是我有什么错啊?为什么我一到座位上你就要哐哐撞课桌?你就不能去撞墙吗?”
陶酒:“……我要是说我在悔过你信吗?”
同桌抬头对陶酒投去一眼“果然你就是有病的眼神!”
“……”陶酒也有点小尴尬,一是因为同桌情绪暴发,二是对方埋怨的也是事实。算了,下次还是注意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