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两人只是衣服和头发乱了些,没有看到明显外伤,刚才童子蒙见他们往下滚的时候,元兴一直将秦书爻护在怀里。
“你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你刚才推我做甚?”秦书爻被摔得一脸狼狈,气得推开元兴冲他大吼。
元兴舌头打结,“小、小姐,你再怎么难过,也、也不要想不开啊。”
秦书爻一愣,“什么想不开?”
“您,您刚才不是……”元兴指指观景台方向。
秦书爻气急,“我不过是想坐上去而已,我从小到大就经常坐在那上面观景,每次都好好的,今天还是因为你才……嘶!”
秦书爻的手激动地在空中在挥舞着,结果在一棵不知名的野草上划过,瞬间将她细皮嫩肉的手划出了一道血口子。
元兴见状二话不说地赶紧把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用嘴将血吸了再吐掉。
秦书爻又羞又怒地将手挣回,“大胆!”
元兴着急解释道:“小姐,这山上很多草药都有毒,小的怕划破您的手若不及时处理的话,会有危险。”
童子蒙听了认可地点点头:此话倒是不假。
但秦书爻却并不买账,“我看你比这些草药还要更危险。”
童子蒙听了忍不住想笑,那可不,本来人家只是想坐得高一点、看得远一点而已,哪晓得会被突然蹿出的“救美英雄”给掀翻到台下摔个狗啃泥?若这下面不是斜坡草坪,那当真是相当危险的。
元兴不好意思道:“小姐,对不起,方才是小的鲁莽了,小的真的是因为担心您,所以才……
但这里确实有许多毒草,待在这里会很危险,小的还是先把您送上去,您等安全了再骂个痛快吧。”
秦书爻刚才被草割得有了心理阴影,再加上大冬天的坐在草坪上寒气重,确实也不怎么舒服,只得不情不愿地把两手抬起来放在元兴面前。
元兴不解地看着她。
“你先起来,再拉我起来,我腿疼。”秦书爻没好气道。
“诶,诶!”元兴赶紧先起身,再小心翼翼地握住秦书爻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秦书爻起身后觉得脚钻心的疼,根本使不上力,她怀疑可能扭了脚。元兴赶紧道:“小姐,您这脚估计是被扭到了,暂时不能太使力,要不小的背您上去吧,上面的宅子里现在有人么,您的脚得赶紧上点药才行。”
秦书爻被情势所迫,想拒绝也不行,她只得趴去元兴的背上让元兴背她上去,“宅子里有哑奴,一直都是他在这里守着。”
“有人就好,那小的待会儿问问他跌打药油在哪里……”
童子蒙是一直等到二人进了宅子以后才从离开的,他见天色已近黑,怕卫观颐等得着急,便没在山上久留,匆匆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