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姜槐盈拉住翠菊的手,简单和她解释:“翠菊,五年前姜家是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可府中不能没有我们自己的人。”
“你当时年龄尚小,又是家生子,何苦和我去北疆那偏远地方受苦,百般思虑将你留在京中。我也是没想到与你错过了那么多的时光,现下想想都觉得可惜。”姜槐盈说到后面几句时,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哽咽。
姜槐盈拉起翠菊的手,翠菊的眼眶中含着泪水,向小姐倾诉:“当年我以为是我不如翠玉,所以小姐不带我去北疆。我想着等小姐回来,我定要让小姐看看我的变化,要是再有什么事都带着我。”
“可没想到,这五年时间里姜家变了一个样,二房三房一直打压,我只能干院中最低等的活,我好怕,好怕小姐你再丢下我。”翠菊的声音小心翼翼,像被抛弃的小猫一样。
姜槐盈没想到当时简单的选择会如此伤翠菊的心,翠菊小时候是多阳光的女孩,如此几年的内院磋磨,磨去了她所有的锐气,姜槐盈也是凶手,姜槐盈想还能补救,她还能补救。
“一切都不晚,我会一点点教你,让你也能风风光光留在我身边,若是哪天有了心仪的郎君,我就为了备上一份厚礼送你出嫁。”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辈子陪着姑娘。”翠菊泪眼婆娑笑着看姜槐盈。
主仆两人都是眼泪汪汪的,就这样相视一笑。
站在一旁的谢忻乐也悄悄红了眼眶,她默默用帕子擦干眼泪,心里想着自己也好长时间没回家见红萝,不知道红萝最近怎么样了。
姜槐盈将谢忻乐拉过来介绍道:“这位是谢家的小姐谢忻乐,她现在以翠竹这个身份跟在我身边。”
翠菊实在没想到眼前和她一起生活几天的翠竹居然是谢家的小姐,翠菊咽了口唾沫,开口道:“是我想的那个谢家吗?”
谢忻乐打趣道:“大琰还有几个谢家,徐州谢家。”
翠菊差点要跪下,她想起昨天晚上还捏了谢忻乐的脸
“奴婢实在不知谢小姐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冒犯。”
谢忻乐走近,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你今晚让我摸回来便是。”谢忻乐这话是打趣,可翠菊是当了真。
翠菊的脸瞬间就红了,那抹红从耳尖一直蔓延到脸颊直至脖颈。
姜槐盈看着两人的互动,适时制止谢忻乐,说:“我可就这么一个翠菊,你可别给我逗傻了。”
三人嬉笑打闹间替姜槐盈梳好妆,出房间后又像回归到了主仆的模样。
姜槐盈吩咐道:“翠菊将之前的账簿和裴家送来的聘礼一同给闵算送去。”
“翠竹,你去我哥哥院子吩咐一圈,要是闵算去骚扰我哥,给我乱棍轰出去。”
谢忻乐和翠菊异口同声:“是。”
姜槐盈将闵算从军中找来就是为了算姜府的银子亏空,她自己就是带着两个账房先生算,都不如闵算一个人算的快。
姜槐盈到正厅时,闵算与姜睿已经吃着早饭了,闵算粥喝了一碗要第二碗,包子塞了五个,他这嘴巴在吃饭时总算是停了停。
别人乐不乐意看不知道,张妈妈肯定是乐意看的,嘴角都翘到天上去了。
“你愿意吃就好,吃的多香啊。”
姜睿打趣闵算说:“张妈妈你可别让他在多吃,这一桌都不够他一个人吃的。”
“睿哥你怎么这样,你都不知道我最近都瘦了好多,可要好好补回来才行。”
“听钟爷说,你最近好吃懒做,明明是肥了不少。”姜槐盈将军中管事的原话说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姜槐盈你怎么老是接我的老底啊。”闵算的眼神幽怨,连嘴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姜怀戚看着三人斗嘴的场景,乐得直笑。
大家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姜槐盈想日子要是这样过下去就好了。
众人吃完饭后,姜槐盈和闵算两人到库房仔细清点库房的物件,闵算看着一屋子的金银财宝,眼睛四处乱看,时不时发出一声赞叹。
闵算忍不住咂舌,调侃道:“在军中的时候,我要是能够看到那么多钱就好,果然这京城中的官就是有钱,就你这里的一箱钱财都够军队半年的开销了。”
姜槐盈看着这个钱财,想到当年离京时的事,二房三房死活不让姜怀戚将库房中的钱财带走,嘴上说着是要帮姜怀戚留下根基在京中,实则这些钱财都变成了二房三房这些年贪图享乐的资本。
“你需要几日的时间能够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