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珏蹲在耿鹿身旁,轻拍耿鹿的脸,试图叫醒耿鹿:“醒醒,回府。”
耿鹿被拍醒后整个人还处在懵懵的状态,他实属没想到自家公子进去这么久才出来。
耿鹿跟在裴珏身后回了裴府,进屋后耿鹿才看到裴珏一身的尘土不禁笑出声来。
裴珏看着身上脏兮兮的样子,狠狠剜了耿鹿一眼,他说:“还不去烧水?”
“是,”耿鹿带着笑,“干活去喽。”
裴珏坐在桌前,深深凝视着手上被姜槐盈咬出的牙印,发烧的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居然能将他的手咬破,牙齿真锋利。
裴珏心中所想没有抱怨,更多是甜蜜,他还蛮享受这样的感觉,他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心中流入一阵暖意。
“公子,你看什么呢?”耿鹿突然从身后冒出,吓了裴珏一跳。
“公子,你的手怎么破了?”
耿鹿捧起裴珏的手关心查看,这印子一看就是人为咬出来的。
“这……这不会是……姜小姐咬的吧。”耿鹿恍然大悟,指着裴珏手上的牙印。
裴珏有时真觉得耿鹿碍眼,怎么和成川一样没有眼力见儿。
不过也说的过去,成川从小和耿鹿一同长大,只不过一个醉心练武,一个沉迷吃喝,唯一不变,两人都是木鱼脑袋。
裴珏没回话,耿鹿就当他是默认了,耿鹿看这样着急起来:“公子!你可没说你是去干坏事的呀。”
裴珏一脸懵,他皱眉问道:“我干什么坏事了?”
裴珏真真委屈,姜槐盈不识好人心就算了,耿鹿也好坏不分。
“你要是没干坏事,姜小姐怎么会咬你一口,公子你看你干的这事,姜小姐肯定要生气了。虽然说你们已经被赐婚,可是毕竟不是夫妻啊……”
“我什么都没做,她发烧了,我伸手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她就给了我一口,你当你公子是什么样的人了。”耿鹿到达是将自己想到都多变态,姜槐盈受伤他好好去探望,他不仅被咬了一口,还白白站了三个时辰。
裴珏伸出食指,指着耿鹿,从耿鹿的心口指到耿鹿的腹部,声音是久不见的明亮:“把你的心放肚子里。”
耿鹿的感官真的裴珏手的指示,还顺带咽了口口水。
裴珏和耿鹿都笑出声,耿鹿看着比裴珏开心,他好久不见裴珏肆意的样子。
“我去找药来给公子包扎。”
裴珏清楚耿鹿这是留时间给自己消化。
裴珏包扎完伤口,洗过澡后天微微泛光,他又要准备去上朝。
今日朝堂上热闹,姜怀戚刚回京家中就遭了刺客,还导致自己女儿受伤,昨日姜怀戚告假一天,今日可能要在朝堂上让皇帝下令彻查。
李泽霖高坐于高堂之上,裴珏随太子站在李泽霖身侧。
姜怀戚还没发作,李泽霖倒先问候:“怀戚,听说前日你家中遭了刺客,如今家中可好?”
姜怀戚出列问安:“谢陛下关心,臣家中安好,只是小女先是受伤后又受了惊吓,如今卧病在床。”
“臣望陛下能下令彻查此时,给臣女一个交代。”
“此事就由裴尚书去办吧,槐盈也是你的未婚妻。一定要给朕差一个水落石出,敢在皇城中行此事,实在是大胆。”
裴珏与姜怀戚两人跪下叩头。
“臣定不辱命。”
“臣谢主隆恩。”
姜怀戚回家后第一时间去了姜槐盈的院子,姜槐盈还没醒,姜怀戚在门外看到了守在门口的翠菊和谢忻乐,姜怀戚放低声音道:“槐盈还没醒嘛?”
“小姐从昨天开始发烧,现下烧退了,人还未醒。”翠菊如实禀报道。
“你们好好在门外守着,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老爷,刚刚宫里来传旨说皇后娘娘挂念小姐的伤,特意吩咐了身边的管事带着太医来府中给小姐诊煎药。”
“刚才人刚来过,奴婢们看着小姐还在睡就让管事和太医先回去,可管事要亲自看着小姐把药喝下去,他说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翠菊也不知该不该将那管事送来的药端给姜槐盈喝,姜槐盈还没醒,她只能问姜怀戚。
“管事和太医如今在哪?”姜怀戚问道。
“翠竹拎着两人去偏殿喝茶了。”在外,翠菊还是喊谢忻乐为翠竹,以免外人听了去,给忻乐带了不必要的麻烦。
姜怀戚粗略想想都知道这肯定不是皇后的意思,这一看就是裴珏向皇后求的恩典。裴家与姜家已经闹掰,可裴珏不会害姜槐盈,而且当年姜槐盈落下了病根,刚好趁此机会,让太医好好看看姜槐盈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