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真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的三年到底算什么!”
“陈怀安!你告诉我!”
曾以姚心情激动,直接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她的身子不能受刺激,身上的伤口可能轻微拉扯就会再次裂开,可曾以姚实在是太痛了。
她身上的疼痛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这时守卫来报:“裴珏带着二十精兵赶来了。”
裴珏来了,说明姜槐盈猜对了,同时这事就不简单了。
曾以姚听到这话,直直望向姜槐盈,曾以姚以为是自己引来的裴珏,如果不是她被爱情冲昏头脑,她不会带着双面馆的人皮面具出逃,如果她在完成任务后回去找姜槐盈,那姜槐盈就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暴露自己,换她现身。
姜槐盈扶起曾以姚,将解开陈怀安身上手铐脚铐的钥匙交给曾以姚,安抚她说:“有什么事等事后解决,这是陈怀安身上锁链的钥匙,你等会带着他跟着侍卫从密道中逃走。”
“以姚,无论发生什么,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一起面对,我绝不会抛下你,你也别抛下我。”姜槐盈示意侍卫赶紧带着两人逃走。
“槐盈,你一个人应付得了裴珏吗?”曾以姚面露担心。
“他不会对我怎样的,我对于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会让我死的,就算没有利益,我还可以用情意和他拉扯,你们逃走完全够了。”
“出了密道,冥香和忻乐会在那处接应你们。”
姜槐盈将一切都安排好后和曾以姚兵分两路,姜槐盈有她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事了。
姜槐盈按原路返回,当她重新站在白府院中时,在她眼前站着的只有裴珏一人。
姜槐盈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走到裴珏身边,静静看着裴珏。
裴珏眼神复杂,他语气冰冷:“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姜槐盈站在他面前无波无澜的那一刻开始,裴珏清楚姜槐盈已经明白了所有的人了。
相比裴珏,姜槐盈就显得平静多了,她反问道:“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裴大人与我虚与委蛇了那么多日,如今也应该告诉我了。”
姜槐盈和裴珏回想起前些日子少有的温情,姜槐盈心中清楚要是现在不利用这些温情,以后肯定就没机会再利用了,所以姜槐盈的神色逐渐由冷静转向失落。
“从翠玉被送到裴府门口时,我就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泄露信息给我,随后两月未有消息的陈怀安又突然有了消息,就更加可疑了。可我没有证据,可是自从姜家回京以后的一桩桩事,不得不让我提起戒备。”
“这时,勾文香来找过我,跟我交换了条件,我帮忙将她要找的人带到她面前,她告诉我部分内情,剩下的就很快就能猜到了。”
他对姜槐盈利用他的事只字未提,不过是因为裴珏真的动了感情。
原来勾文香是不信任自己,觉得姜槐盈会为了曾以姚而违背约定。
勾文香做两手准备,确实是双面馆的做事风格。
“那你还和我演戏,裴珏你不累嘛。”姜槐盈算是对裴珏彻底失望,她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人在哪?”裴珏回避这个问题,转而问起两人下落。
“裴大人,我只是夜间想外祖了,所以才来白府看看,你却将我堵在这里,不知道裴大人意欲何为啊?”
裴珏略过姜槐盈轻声说:“别演了。”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姜槐盈的某个机关,姜槐盈转身泪水已经盈满眼眶,她声音中带着哽咽:“我以为你的那些温情都是真的,难道也是骗我吗?”
“裴景略,我想要一个答案。”姜槐盈说完,两行泪顺着她的脸颊留下。
裴珏身形一顿,他今年二十及冠,景略是当初太傅早就为他取好的字,多年未听到,裴珏没想到这两个字会从姜槐盈的口中听到。
他看着姜槐盈正在哭,还是停住脚步,走上前抹去了姜槐盈脸上的泪痕。
裴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说,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句:“别哭了。”
姜槐盈没有善罢甘休,她靠在裴珏身上,整张脸埋进裴珏怀里,紧紧抱住裴珏,姜槐盈的泪水直接穿透衣衫,直达裴珏的心口,裴珏下意识吞咽口水。
裴珏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抬手想将姜槐盈彻底搂入自己的怀中,可最后挣扎片刻,手起起伏伏,还是垂在身侧了。
姜槐盈像是固执的孩子,非要问出个结果,她抽抽搭搭的哭着,一边哭一边问:“所以裴珏你一直在骗我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