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时候没脱衣服,这会像是贴在身上紧紧的,想着与其难受不妨脱下来,于是香肩半露在床中。
但下一秒就被柯国安死死抓住胳膊,那眼神仿佛再说你让我很失望。
可他想要可以直接说出来呀,干嘛像个男鬼一样盯着,高月香被他这样看着心里发毛。
就在这间隙中,汽车的大灯照到了房间窗帘上,直接让高月香的身上像是散发着白光似的。
柯国安则动作极快的把她扑到身下,他悄咪咪的探头从窗内看去,回来的人是柯国平还有位男人。
他随即起身开门走出去,高月香才得以动弹,她也大着胆子偷摸看去,是柯国平带了个男人回来,正搀扶着那人往家里走。
所以这男人是谁?
高月香暂时不去想他要孩子的想法,此时跟上柯国安的脚步走到客厅。
“哥,你怎么下来了?我还说一会去找你。”柯国平搀扶着人说话有些费力。
那男人摇摇欲坠的身体,感觉下一秒就要晕倒,可还是要说话拖着虚弱的嗓音道:“我和国平是刚认识的朋友,他看我可怜便带我回家养伤,真是叨扰到二位了。”
他怎么还不长记性,又把外面的人往回捡,看来是忘了苦菊了。
高月香站在柯国安身后不知该说什么好。
柯国安反倒熟悉这男人,他叫文子奕从台湾来,负责这次的银元运输工作,也是那晚再包厢求救命的男人,此刻他脸色一扭转露出笑,“快坐快坐,怎么称呼你?”
“子奕…”他不想再姓文了,这个肮脏的姓氏。
柯国安也没在乎,他转移话题问:“国平,带他看医生没?虚弱成这样得快点治。”
“看了,我就是在医院捡到他的,医生说没有好办法,只能靠他自己恢复,毕竟烂的太深了…”
说道这文子奕的脸色更苍白了,而兄弟俩都心知肚明,他们三人都清楚那晚的情况,只是当时没有出手相助,那现在救下人是不是能打听情报,柯国安自有算盘在心中筹谋。
高月香站在一旁有些云里雾里,听不懂他们再说些什么,只默默跟在身后上了三楼客房,记着他们说要趴下睡,不能正面躺下睡更不能翻身。
待回到二楼房间,见柯国安准备脱衣睡觉,没在提要孩子事情,才试探的抛出话题:“他为什么只能那样睡呀?是身体哪里受伤了,要不要让帮佣炖点补品,还有就真让他在家里住下吗,不跟国平说别随意带人回家…”
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柯国安有些没好气的重呼吸了一下,接着就自顾自的躺下去睡觉,还把被子严严实实压身下。
高月香微愣,他这是作何?
不愿意说就不说,她随后给了个背影,也装作睡觉。
可房间灯没有人关,尤其在心情不好时,被刺眼的睡不着觉,两个人的眉头也紧锁着,但就都不愿意起来。
直到高月香听到从背后传来的一声叹气,灯就在转瞬间啪的一声灭了,她终于可以安省的睡个好觉,但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的,柯国安居然从背后压上她。
“你干什么?快下来,不许压着我,太重了!”高月香扑腾着脚。
柯国安却不听还掀起被子,用手打了她屁股一掌,又用轻戳了一下太阳花才结束。
这整个动作流程很快,等高月香反应上来时,人家早早倒头躺了回去,独留下一句:“就是这么伤的。”
高月香:???
她这一想就往远去了,甚至是扯的方向,一般称为搞纯爱,难道这个年代的人,就玩的如此之花了!
顿时想说话问清楚,结果柯国安转身,只给她留下背影。
又是指甲抓墙的声音,再次传到夏智杰的房间,他可以很确定来自隔壁,而那里住的是柯美凝。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已是深夜一点半了,他明早还得早早去单位做演讲,先前睡不好还能一忍再忍,但明天的安排至关重要到工作生涯,他必须得有个良好的睡眠时间。
“咚咚咚。”
敲门声很大。
柯美凝把药碗藏起来,衣柜门也重新关上,但里面的手伸出来,抓到了她的裙摆不松开,给她急得小声厉道:“不放开就等着死吧,你的伤全靠药给你吊着!”
文子韬听清楚了,但手还是在抓着,不过没了力道,被一拽裙摆就没了,衣柜接近着紧闭上,他的世界又来到暗中。
夏智杰敲了三声不见开,估摸着她是不想开,这心里也就打算要走。
下一刻,柯美凝从里面开了条缝,轻声问:“智杰哥,什么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