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沐辰终于反应过来，A或B的绝对对立面不是非A即B，而是非A且非B的时候，他已经认命地在教顾凌风什么是中国图书馆分类法以及22个基本大类分别是什么了。

顾凌风好像每天比他这个图书馆管理员还要闲，每天都会比约好的时间要早来很久。

因为这，沐辰一度觉得顾凌风是不是要过气了。

不然一个影帝怎么会这么闲，太反常了。

而且，顾凌风真就每天来学习，丝毫没有提过以前的事情。

时间久了，沐辰都要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是狐狸，就总会露出他的尾巴的。

顾凌风这货，从前上学的时候，就腹黑得不行，这三年来的盐又怎么会是白吃的！

这天，顾凌风拿着之前沐辰随手丢给他的《中国图书馆分类法》过来，放到沐辰面前。

沐辰：“什么意思？”

顾凌风：“我看完了。”

沐辰觉得顾凌风肯定是在扯谎：“这么快？！”

顾凌风丝毫不慌：“你可以随便考。”

算了，既然顾凌风都这么说了，那他肯定就是都看完了。

果然学霸就这么厉害的吗。

“算了。”沐辰打开电脑，打开一个网址，招顾凌风过来，说，“你今天看看这个吧，你可以从A开始一个层级一个层级往下看，比如A—A1—A11是选集、文集—A119是选读。你看，就……”

沐辰乍一回头才发现，顾凌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这么近了。

简直有点太近了，近到他一回头就要贴上顾凌风的侧脸了，而且这张侧脸，即便是隔了三年的时间，依然那么优秀，甚至可以说更优秀了一点也不为过，沐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顾凌风见沐辰好久没有说话，垂眼看了一眼，发现他一直在看自己，故意调笑他：“好看吗？沐老师。”

靠！

沐辰的脸瞬间红的发烫起来。

我刚刚在干什么啊？

就那么盯着顾凌风的侧脸看出了神，简直像个变态。

沐辰心里翻云覆雨，假装咳了一声，推了推顾凌风：“你离我太近了。不用凑这么近。”

顾凌风觉得沐辰这个样子颇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颇有些遗憾地站直了身子，说：“是吗？那真是抱歉，沐老师，我有点近视，离远了，看不太清，怕白耽误沐老师的时间。”

顾凌风近视？！他怎么不知道。

不过也是，他们毕竟三年没见了，而且听说顾凌风早年太拼，可能是那个时候近视了吧。

沐辰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顾凌风旁边：“那你坐吧，怎么操作，我刚刚都说完了，很简单，主要是把这些东西记下来，很复杂，也容易混，你先大概熟悉一下，然后看看你们那个戏份具体需要哪个类别的数据，着重记忆就好。

等你熟悉好了，你看哪天方便，最好是能赶上图书馆休馆的日子，我跟领导申请一下，带你熟悉一下馆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