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自揣摩过老妈的意思，想跟夏存树和橘猫恒恒谈个代言。

“我妈想投你那个综艺的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最近一直在找人帮忙，想宣传一哈。我们做的减脂产品卖得很火，我妈又打算做宠物类的减脂产品，之前的狗粮效果不错，现在增加了猫粮伴侣，这产品投宠物综艺就是双赢，要是能跟你们俩深度合作就更完美了嘛！”

小灰谈起公务来，□□味没那么重，各项好处讲得头头是道，只是没白总那么有气场，在谈话节奏的把控上倒是跟白总一脉相承，还比白总有亲和力。

对方愿意跟自己合作，也是散发善意的一种方式。

从早忙碌到现在，夏存树也总算将紧绷的弦松了松，和小灰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后，仍觉身上有股泥鳅家里带出来的腥味，简单提了几句，小灰闻弦而知雅意，带他去了只隔着一层屏风的私汤温泉。

躺在微微发烫的硫磺温泉里，夏存树长舒一口气。

这里没有其他妖族打扰，小灰也识趣地离开了，耳旁只有唐恒平稳的呼吸声。

硫磺药浴很好地洗清了身上的腥臭味，完全放松身心的夏存树差点没把耳朵漏出来。难怪之前金威每次休假都要到K市来，他原本以为金威是过来与老友叙旧的，如今看来，这里确实是妖族放松休憩的好地方。

他第一眼看到小灰和小白，就觉得他们二妖对自己的情绪是和善友好的，妖族判断彼此的友善程度，嗅一嗅对方的妖气就能知道个大概，所以很多大妖只需散发自己不甚友善的气息，路过的小妖便会自觉绕道。

得了对方的善意，夏存树自然投桃报李，主动给金威发了几条消息，表明他愿意合作的态度后，金威也放下心来，知道他们目前情况不错，而小白肯定不会坑自己，双方的商谈也就越发顺畅了。

金威与小白的交情并不比跟夏存树的差，只是他们一个是血统高贵自古就有狐仙庙的狐狸大妖，另一个是从山沟沟里摸爬滚打修炼出来的兔子小妖，无论是身份、性格还是种族，二妖都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他也一直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给夏存树找代言时，也没去接洽小白兔品牌。

但这次，小白主动找他问代言，看来是很愿意跟夏存树深度合作的。

看来她对夏存树（存疑）和唐恒（这个应该才是主要的）的印象不错嘛！

金威和小白聊着商务正事，心里倒是替他俩松了口气，放下心来的同时，也和小白提了一嘴夏存树最近遇到的种种事端，也给小白提了个醒——最近日子不太平，你接待客户时也要注意。

谁知听完金威的提醒，小白竟没马上接茬，而是犹豫片刻后，口吻正经地向金威吐露了一些她的忌惮。

要知道，妖族修炼成妖后，不再受限于原本的食谱，再加上不少动物，例如犬科、大熊猫、猴子等，本来就是杂食性动物，能吃人类的食物后，更是抛弃了原本贫瘠的动物食谱，吃得愈加精细起来。

只是遵循着刻在骨子里本性，诸如吃草的牛修炼成妖后，不可能对着牛肉大快朵颐，可别的肉吃多了又不如素食好消化，只吃素嘴里又没滋味。

如此市场下，小白的素仿肉就做得风生水起了，无论是人类还是草食系妖族，都喜欢找她买吃的。甚至一些纯肉食动物修炼的妖族，也会购买一些换换口味。

久而久之，小白的顾客越来越多，无论是妖族还是吃斋的富贵人类，都与她有了些许交情。

小白是个喜爱热闹的妖，当初在山上修炼时，也是她聚集起了一帮小妖，一同对抗残恶凶暴的虎妖来着。

最后，虎妖被赶跑，小白也就此成了小妖们的老大姐，往后多年，她又收了不知多少小弟小妹。小白也以兔子娇小之躯，兔妖并不强大的武力值，成为了妖气鼎盛的一方势力。

但有时候，太讲义气，也给小白平添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