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见到几人如此,觉得自己要被这帮蠢奴才气死了,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当书房门被关上的那瞬间,历雍之瘫软在椅子里,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好像每一件都不顺利。
丞相那个唐老匹夫还在因为太子正妃的事情与自己拖着,他又不是不给唐皖皖正妃之位,只不过他想要的更多。而那老匹夫非得让自己承诺不然就应允,简直是气死他了。原本主动权在自己手里,却没想到自己变得如此被动,难道那老小子早就知道老三的动作了?不可能吧。可如今的局面,如果自己不去求助于唐政宏,好像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太子紧皱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里不断地踱着步子,想着如何才能度过眼前的困局。
“陛下,臣近日来听闻三皇子私下里结交各方势力,还在秘密训练军队,他这分明是有谋反之心啊。”
历淮之听到对方的指责,一点不慌,心中冷笑:这没想到太子居然蠢笨如此,难道这种事情他就没有找几个心腹大臣商量一下,会不会太容易了。
思索间就听到上手皇帝问话:“老三,你怎么说?”
历淮之上前屈膝下跪,“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满朝堂文武都以为他要为自己开解,谁知,他却不慌不忙地从衣兜拿出了一袋东西,那是唐皎皎早就收集好的证据。
“陛下,臣冤枉。倒是太子,收受贿赂,私自调动军队,这些都是铁证如山。”说着,他将证据呈递给皇帝。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大臣面露震惊之色,他们不敢相信太子竟做出这等事;有的则暗自摇头,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皇帝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拿起证据,仔细翻阅起来,每看一页,眉头就皱得更深一分。
太子见状,急忙为自己辩解:“父皇,这都是三皇弟的侮蔑儿臣,他是要陷害儿臣。”
但他的言辞显得苍白无力,因为证据就摆在眼前。
老皇帝揉揉眉心,他并不想这么早就看到兄弟阋墙,毕竟太子不成器,其他儿子优劣参半,自己还身体康健,如果再晚几年也许还有余力看着他们折腾,从里面选一个最适合做自己屁股底下这把椅子的人。
但如今不行,因为太子和各皇子之间的矛盾,朝堂逐渐有不稳的趋势,如果不能控制朝堂,再有他们几个乱来,这个国家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这可不是老皇帝要看到的。所以这个和事佬他来做。
“行啦”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太子禁足东宫,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得出来。”
太子刚忙跪地求饶,却被老皇帝一个眼神制止,只得乖乖接受了这个现实。
老皇帝又看向历淮之,“老三那,这个事情也不能听你一面之言,虽然你拿出来的这些东西,朕相信都是真的,但也需时间慢慢调查斟酌。”
好一个斟酌,三皇子历淮之冷笑,他已经明白老皇帝的用心,便恭敬地回道:“单凭父皇做主。”
历雍之回到东宫,砸了一书房的东西都难以发现自己胸中的郁闷,所有的幕僚和从官也不敢出声,都龟缩在书房一角,生怕太子手下一个不注意,什么碎瓷片就飞到自己眼巴前儿了。
一个站在人后,个子不高,贼眉鼠眼的幕僚,却觉得这是自己发迹的好机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其实也许……”
一堆稀里哗啦的声音里,这个也许让太子为之一振,望向声音的方向:“是谁说话!”
小个子幕僚赶忙站出来,行礼,却不敢跪下。这可不是对皇权的不敬,那是对满地瓷片的畏惧。
“启禀太子殿下,小人是全年到府的幕僚,吕绍。”
说话间吕绍还用自己那绿豆大的眼睛偷偷瞄了瞄太子的脸色,见他没有什么异常,才继续说:“说起来,还是因为咱们人手不够,才会给对方抓住了把柄。如果我们人手足够,且做得更加隐秘,这些都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吕绍又看了一眼太子,故作大声地叹息,“还是没有银子啊。”
一句话让历雍之瞬间反应过来:对啊,可不就是没有银子了吗,不然怎么会那些尾巴都甩不掉,那些人会被收买,还不是利益不够吗!
历雍之双眼囧囧地看着吕绍,好像在说,你继续。
吕绍咽了咽口水:“殿下啊,银子就在那里,就看您准备怎么拿?!”
“废话,你让孤怎么拿,难不成抢吗!那丞相府也不是傻的。”太子觉得这人说话太费劲了,让他十分恼火。
可是吕绍却不再开口,就那么低着头,好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还在等下文的太子殿下,见到这个老鼠精居然这副样子,气得真想暴起给他两脚。可想到自己的太子威仪,算了。
“恕你无罪,赶紧说。”太子觉得心累。
老鼠精吕绍的绿豆眼滴溜一转。
“生米煮成熟饭。”
“什么?!”太子历雍之一时间根本没有明白这个老鼠精到底说的是什么。但是他好像有想到什么,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摆摆手让大家都散了,独独留下吕绍在书房。
此刻的太子已经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他在咀嚼那几个字的意思和实际可行性。
吕绍也不说话,就站在默默地等着,等着这位不太聪明的太子,自己想明白中间的关系。
时间悄然流逝
太子府已经闭门谢客多日,毕竟这段时间太子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有人说皇帝没有圣裁就说明这一切不作数,还有人说一定是太子做的,只是老皇帝不舍得自己的儿子,所以没有处罚。
一时间流言四起,让京城的八卦都多了不少。就连朝堂上都有了一些针对历雍之的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