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芽站上场中,双爪贴地,耳根轻颤,全身绷紧,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小弓。
沈钰持枪而立,长枪未动,气势却已铺展开来,如风过密林,无声无息,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略偏头,语气轻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吉祥物。」
霜芽冷哼,忽地一弹而起,身影快得几乎与风同速。
那道黄白之影在眨眼间掠至沈钰侧翼,动作俐落无声,轻巧之中透着压迫,仿佛只留下一抹惊鸿掠影。
「看清楚了——老子可不是抱来取暖的摆设!」
沈钰略一侧身,长枪一转,枪尾横扫如浪,与霜芽正面撞上。
霜芽连续闪避几次攻击,动作飞快地在地面翻转,一爪逼向沈钰膝关节,一掌打向手腕筋脉,招招狠准,专挑破绽,毫不迟疑。
他这才意识到,方才被他嘲讽的对象,根本不是什么可笑的吉祥物。
沈钰退了半步,嘴角勾起一丝赞许的冷笑:「这家伙……下手还真狠,不像来闹场的。」
风燧淡淡补了一句:「他本就不是来闹的。」
「砰!」
一声炸响,霜芽被震退半步,爪尖在地面划出一条弧线,但落地姿势仍稳。他没有急攻,而是双耳微伏,周身气息逐渐转变——不像是兔,而像某种潜藏感知的捕猎者。
风燧眼神一凝,喃喃道:「气场转变……他在用感知绕路。」
沈钰也察觉异状,眼神略带玩味:「有点意思……」
霜芽没说话,他闭上嘴,整个身体像是与地脉共鸣。
下一瞬,他骤然爆发,带着异常精准的方向感,从云衡气脉最松的位置穿刺而入!
沈钰微微一怔,长枪横格已来不及,只得侧身卸力——仍被爪风扫中一记,肩头衣摆破开,兽纹微露。
这一击之后,霜芽已闪回原位,耳朵高高立起,语气得意: 「怎样,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沈钰舔了舔嘴角,第一次收起漫不经心的笑意。
「……不错。」他低声道。
风燧神情依旧冷淡,但语气微不可察地柔了一分:「能逼他收枪意,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