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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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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下午一点。

岑淮止把队员们带回研究所后就让他们自行安排,下午三点回来集合。

队员们邀请岑淮止一块去吃饭,岑淮止拒绝了。

他说:“我还得去确认一些东西,你们先去。”

队员们虽然失望但也理解,说那我们先走了。

岑淮止点头,他眼光转向布里奇斯·希尔一行人,说:“辛苦你们了,你们也回去吧。”

随后自己一个人走进3013工作室,他准备把下午的工作一块做了,早点回去,他没记错的话宋经鸾今天的比赛结束时间是六点。

正好能赶上。

岑淮止动了动发酸的肩,戴上手套,深吸口气,将早上挖出来的古物小心翼翼地从箱子里取出来放在桌面上。

四十分钟后,手腕上的终端开始震动,那强度震得他手发麻。

岑淮止并不理会,继续手上的动作。

手腕发麻,岑淮止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手上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可那头的人似乎很急切,没打通又继续打。

在第三次开始震动时,岑淮止正好结束手中古物的勘察,小心的放进袋子里,随后取下手套,走到工作室隔间,接通了通讯。

“喂!岑董,我是燕成和,我到N星了,请问我去哪里找您?”

那边语气听起来很着急。

岑淮止捏了捏眉间,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什么事。

燕成和是在上周联系他的,说林叔给了他一份文件让他务必亲手交到岑淮止手上,岑淮止当时正在厨房里看宋经鸾做饭,宋经鸾那小子围着围裙,一手握着锅铲一手腾出来将岑淮止拉进怀里,亲了岑淮止一口后嘟嚷着让岑淮止快点挂电话。

岑淮止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随便糊弄了对面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记得当时明确拒绝了燕成和前来,毕竟现在战况不定,不知道哪天U9跟N星突然就开战了。

他记忆再怎么混乱也不可能记错自己说过的话,岑淮止内心有所存疑,但现在不是一个好盘问的时机,只说:“我给你定位你到那地方等我。”

燕成和语气没什么不同,说:“好的,那我等您消息。”

岑淮止挂断通讯发了个定位给燕成和,正是宋经鸾之前带他去过的那家餐馆,反正他也没吃饭,正好过去顺便接解决了。

岑淮止脱下白大褂放进他办公室,他没着急出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在终端上点了点,给拨去通讯,意外的是那边没接,岑淮止皱眉,好看的眉峰拧起,他手指动了动,再继续拨打,林敬任还是没接,岑淮止内心思索,林敬任通讯一打就通,不可能两次还未接,岑淮止暂时收起心里的疑惑,快速在终端上打出一行字发给林敬任确认情况。

随后岑淮止联系他小叔派来的那位临时管事,那边倒是没出什么意外,一打就通,岑淮止开门见山问:“燕成和请假了吗?”

临时管事姓蒋,名慰昱,闻言思索片刻,岑淮止猜他是去调纪录了,果然,三秒后他听到那边回复:“请了,昨晚申请的,请了两天。”

岑淮止边穿外套边问:“给的理由是什么?你知道他来N星了吗?林敬任有没有联系过你?”

那边面对这么多问题也毫不慌乱,不愧是特级助理,蒋慰昱语气沉稳,一一解答:“给的理由是病假,我并不知晓他去了N星。”

"林敬任先生也没有联系过我,不过我知道他最近在老家陪母亲,如果找他有急事的话我现在派人前去。"

岑淮止当机立断:“立刻派人去。”

-

不知道燕成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岑淮止决定去会会,林敬任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岑淮止不可能不顾他的安危。

这一切都太反常了,燕成和丝毫没有掩盖的意思,就这么赤裸裸的将一切摆在众人面前,挑了一个好时机,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岑淮止提前定了位置,让燕成和到了报他的名字上去。

随后他沉着心打车来到餐馆,前台告知他已经有客人上去了,他点头,脚步稳健地走到包厢处,即将打开门时,他不知怎的,像是忽然有种预感,朝走廊尽头的监控看去,黑乎乎的镜头,像即将吞噬什么。

——咔嚓

岑淮止手腕向下,推开了门。

原本坐在椅背上的燕成和听到声响迅速起身迎接,手想往岑淮止小臂上拉,岑淮止不着痕迹的避开了他的触碰,坐下漫不经心道:“文件呢?”

燕成和似乎才知道自己此番的目的似的,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想了半天语气懊恼地说:“我放在酒店了呢,只能麻烦岑董一会跟我去取一趟了。”

岑淮止动作看不出慌乱,依旧是那副你说我听的冷静感,淡淡地说:“既然没带那我先走了,你哪天准备好了再找我。”

岑淮止说完起身就走,刚迈出一只脚便被跨过来的燕成和拦住,燕成和挡在他面前,他身高比岑淮止矮,但也只矮了半个头而已,从岑淮止这个位置看,燕成和的表情格外“复杂”。

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脸色,岑淮止只能说只是他实话实说。

因为燕成和此刻的表情像是想笑但又笑不出来,想哭又太过了,于是皱着一张脸,不大的脸上满是表情,岑淮止都快被他整笑了。

岑淮止盯着他看了片刻,燕成和不开口他也不开口,燕成和今天穿的是西装,紧身的衬衫包裹着上半身,西装外套早就被他脱下来放在了挂衣架上,岑淮止能清晰的看见他胸膛的起起伏伏。

两人的距离不近也不远,在正常社交距离内,燕成和低头沉默片刻后便抬头跟岑淮止对视,他眼神发亮,让岑淮止想到在黑夜里瞳孔发亮的黑猫。

诡异、阴寒。

明明是正常室内温度,岑淮止却莫名起了鸡皮疙瘩。

燕成和“复杂”的脸变了,变成了当初见他时的样,笑着说:“岑董,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他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岑淮止见燕成和挑了挑眉,说:“我点的餐做好了呢。”

说着不管岑淮止的意见,直接对门外的服务生说:“进!”

在服务生进来的那一瞬,燕成和快速拉开了与岑淮止的距离,就好像他们是在进行一场平常的交谈,装的像模像样。

服务生眼神没乱看,快速上完菜后离开了这包厢。

燕成和等人一走门一关,又站到了岑淮止身前,语气缱绻:“岑董,留下来一起用餐吧。”

岑淮止被他这恶心的语气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但脸色语气都挑不出错,他说:“不了,我还有事,你加餐挂我账单上。”

燕成和闻言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却也没多挽留,只说道:“好吧,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说着退离岑淮止身前,给岑淮止让出一条道。

岑淮止余光瞥了他一眼,没看出什么,因为燕成和低垂着头,长到眉间的头发因这动作更显得厚重,完全将燕成和的眉眼遮住。

岑淮止余光一直关注着他,脚下动作也不急不躁,正常速度行走到门边,与燕成和之间的距离隔得越来越远,岑淮止的余光也只能撇到燕成和的衣袖。

自然也就没看到燕成和那更幽暗阴森的眸子和一个显得异常诡异的笑。

岑淮止脚步照旧,在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余光里突然出现一银线!岑淮止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没有完全避开,那东西速度太快,他躲闪不及,等他清楚的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时已经晚了。

后颈传来针扎的刺痛,岑淮止伸手将那针剂拔下来捏在手里,那阵痛刚开始尚能忍耐,很快,那痛感开始密密麻麻的散开,岑淮止握着门把的手因用力而泛白,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点点松了力。

不知道燕成和用的是什么针剂,药力蔓延的很快,岑淮止眼前开始出现虚影,他强行撑着身体转动,跟燕成和面对面。

即便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混沌、眼前虚实不清,岑淮止语气依旧镇定,带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一字一顿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敬任身在何处?”

燕成和脸上又开始出现那副恶人厌的表情,那深蓝的眸子泛起恶光,岑淮止感觉他跟变了个人似的,令人恶寒。

燕成和眼眸发亮,脚步不稳,缓缓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嘴里发出莫名其妙的声响,岑淮止听不清说的什么,又像是他无意识的哼吟。

终于,他站定在岑淮止眼前。

岑淮止依旧傲骨,即使身上遭受着密密麻麻的刺疼,身影依然很稳,俯视着站在他面前的燕成和。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堆垃圾。

燕成和嘲弄一笑,露出可怖狰狞的神色,大喊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摆出这副样子!死到临头了做给谁看呢,有不会有人来救你……”

神叨叨的,跟个喇叭似的,吵的他耳疼。

燕成和察觉到岑淮止没说话,全像是他在自导自演一出独角戏,两三步将他俩的距离拉近,手指用力的扯着岑淮止的衣领,脸快贴到岑淮止,岑淮止恶心的踹了他一脚,眼神烦躁,哑着嗓子说:“滚。”

不知为何,燕成和更兴奋了,就着被岑淮止踹跪的姿势跪着往前,岑淮止恶心的不行,他靠近来一次踹一次,燕成和仿佛不知疲倦似的,把岑淮止当成了玩具,满足自己恶心的欲念。

岑淮止被他那眼神盯的冷颤,他现在也不敢贸然推门出去,燕成和那眼神一直放在他身上,一旦他手握上门把燕成和又会暴起,只能将燕成和当作送上门的沙袋,来一次打一次。

不知道这人脑子是有什么毛病。

岑淮止在他看不见的身后用力摁下终端左侧的按钮,那是紧急按键,连通着岑氏的控制系统,一旦他这里摁下,岑家每个拥有这套系统的人都会接收到他的求救消息,并且能将他此刻的位置发送过去,还能监控到他的实时移动路线。

燕成和像是玩够了游戏,拍拍膝盖从地上站起身来,有气无力地说:“别白费力气了,你发不出去的。”

岑淮止瞳孔一缩。

燕成和打了个哈欠继续说:“我已经切断信号啦,没人找得到你。”

岑淮止咬牙:“你到底想要什么?”

燕成和摊手:“什么都不想要呀,就是找你玩玩,玩够了就放你回去了。”

岑淮止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恶趣味,忍着恶心跟他交谈:“你若是现在放我走,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燕成和“哈?”了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负地说:“既然这样我就更不可能放你走了,毕竟N星还算是我的地盘,在这没人能找得到你。”

岑淮止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燕成和在N星有这么大的特权?那他为什么要去主星?

燕成和没有看岑淮止,他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觉得岑淮止已经对他造不成威胁,话密极了,他说:“唉,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不叫燕成和,燕成和这个名字是我偷来的,我原本也不长这样,这全是我偷来的!是不是很好玩!”

燕成和状态越来越疯癫,说话一悲一喜。

他冲上前拉着岑淮止,力气大的像是要把他捏碎,岑淮止尝试挣脱,可他现在太无力,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跟随着燕成和的力道,脚步踉踉跄跄的。

燕成和捏着岑淮止的手腕,强制拉着他来到一花瓶旁,岑淮止见燕成和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按,他们面前的“墙”便缓缓打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电梯。

燕成和看着自己的杰作浑身兴奋的颤抖,转头看向岑淮止,阴笑着说:“岑董,我带您去找好玩的,保证让您乐不思蜀!”

岑淮止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发出去没有,燕成和说这里开了信号屏蔽,岑淮止不可避免地想到最坏的可能,定位发不出去,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他失踪。

岑淮止从来的那一刻就在心里计算着时间,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才一个小时,即使组员们发现他失踪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他现在所在的方位。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燕成和已经将他带到了地下室,漆黑一片,零星的灯光才能让人看清路,岑淮止尽力稳住心神,尝试看清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且找时机反击。

可燕成和一直拉着他的手,好像他会逃跑似的,好在岑淮止穿的是长袖,燕成和没有跟他贴身接触,否则岑淮止不保证不吐在他身上。

燕成和捏着岑淮止的手腕到了一拐角处,他突然开始手舞足蹈,趁这个时机,岑淮止挣脱了他的力道,听着他小孩似的发言:“你看!这些地方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没有人会找到的,我要把你藏在这里,不会让别人发现,你这一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

岑淮止一想到那种可能就干呕起来,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岑淮止弯下腰,趁着颗粒感十足的墙面,那粗糙的表面ge得他手疼,岑淮止却毫不减力,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那支撑的手掌上,手掌被磨出了血迹,岑淮止却感觉到一股快意,他现在只能靠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

岑淮止嘴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干呕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明显,他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呕出的酸水刺痛着他的喉咙,甚至于他的鼻腔。燕成和的那些话像粘腻恶心的虫子,每一个字都让他打心底泛起厌恶。

燕成和听见了岑淮止不正常的声响,但他没有选择上前,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抱着手观看,眼神痴迷,岑淮止听见他用那恶心的声音说:“好漂亮,你这种样子,只有我见到过吧。”

岑淮止胃里更难受了,他失策了,没想到燕成和这么病态,岑淮止低着头,避开燕成和的目光擦了擦嘴角,随后才缓缓直起身,他眼神冰冷,平日温和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厌恶地盯着燕成和,玩味一笑:“当然不是。”

燕成和很容易被激怒了,但他也只是皱了下眉,片刻后他嘴角上扬,唾液顺着嘴角留下,双眼布满癫狂和痴迷,他特意朝岑淮止的方向走了两步,说:“没关系,以后都会是我一个人的。”

岑淮止连忙后退几步,生怕沾到一丝他的恶心液体。

燕成和无所谓的用衣袖擦了擦,纯白的衬衫染上泛银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自言自语说:“没人陪我玩,我就只能把你们都抓进来了。”

燕成和转身继续往前走,没管身后的岑淮止,他似乎并不担心岑淮止会逃走。

岑淮止见他的动作松了口气,他真的害怕燕成和不管不顾凑上来,他现在压根抵挡不住。

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跟着燕成和的脚步,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换了面墙靠站着,听着走在前面的燕成和说话,并且借着微弱的亮光观察着走廊里挂着的东西。

前方的燕成和缓缓述说着,似乎是想让他带回来的“玩具”知道他的独特:“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我的名字其实不叫燕成和,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幅画,有些是风景有些是人物,但都是些看不出原样的、非常抽象的画面,说是风景和人物其实是岑淮止猜的,因为他隐约看出了有树、云……,以及人的五官,但是非常不成形,脸歪鼻子粗的。

另一边的燕成和没听到人回复,也不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他继续说:“其实我叫南尔夕·加西亚,是不是很长的名字,不像你们那边的人,我原先也不长这个样子,我是照着‘燕成和’整的容,你猜为什么?”

没人回答他,岑淮止感觉那位南什么亚离他越来越远,声音都已经开始产生回声。

岑淮止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墙壁,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更多,于是开始缓缓挪动步子,墙上不止有画,还有些纸条,写的很乱,岑淮止靠近,仔细辨认,写的是:【羊不跟我玩,我把他带了过来,但是……】

后面的字岑淮止认不出了,字迹丑陋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层原因是剩下的字都被血迹盖住了,那血迹看来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岑淮止心里升起恐惧,这是自他被南亚控制以来第一次产生恐惧,或许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岑淮止在这途中趁南亚不注意,无数次尝试发送消息,结果都显示不在服务区。

岑淮止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响起,是南亚去而复返,他看着岑淮止还呆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拍拍他的胸脯,像是在安慰自己,说:“幸好幸好,还在这里。”

随后他瞪着岑淮止,怨气十足地说:“你怎么不跟着我?!”

岑淮止装虚弱说:“我没力气,走得慢。”

南尔夕·加西亚仔细辨认,确认他确实有移动,才转变态度,大发慈悲道:“好吧,那你可以慢慢走……”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转了个调,说:“我背你吧!”

说着快步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那罪恶的袖扣痕迹还没干。

岑淮止连连后退,压住心里的恶心,语气不耐:“别过来!我自己走。”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南亚拒绝的准备,手已经摸上了裤兜,那里面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是岑淮止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好在南亚并没有强制,只是皱了皱眉,说:“好吧,那你跟着我,我会走慢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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