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京笑着把她抱起,“兆眉,叫一次我的名,可好?”
尹兆眉对于他的名字总感到难以启齿,也许是他第一次说的那四个字。
“你不想知道我去冬雪阁所为何事吗?”
“少转移话题。”
李长京晃着她的身子,尹兆眉额间的碎发落了下来,加上她害羞的样子,令他周身发烫,他道:“饶你了,本王还有事,晚些再罚你!”
陶陶看到王爷出来时表情愠怒,还带走了阿兰,内心自责不已。
“都怪奴婢乱说话。”陶陶替她整理好碎发。
“你不说她也会找,这是她的生存方式。”尹兆眉坦然地说。
“倒是哥哥跟你说了什么吗?”
陶陶替尹兆庭瞒了下来。“公子说周公子是向他道歉。”
这时,婢女进来通报林公子来了。
林扶桑一看到尹兆眉便情不自禁,眼神流露着爱意,藏了好多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表达!
因此,尹兆眉提议到书房练字。
书房内,李长京亦在,同在的还有阿兰,非礼勿视,林扶桑捂住了尹兆眉的眼睛。
李长京对阿兰越来越生疏,他转过身正对这样一幅奇景,一袭墨绿衣,一袭玉色衣,正如幽林里的月光,尹兆眉朱唇微抿,她得到了整个月亮,怎会不满足呢?
尹兆眉的手放在林扶桑的手上,对他笑着摇头,噢!她没事!她不介意他和别的女子有染,可他说过他不允许她被其他男子染指。
此时的染指成了字面上的意思。
李长京大步走来,尹兆眉的表情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他刚见过她更为纯粹的笑。
尹兆眉笑着说:“不曾想王爷这么好兴致,我和扶桑这就走。”
李长京咬牙切齿道:“因你而起。”
尹兆眉捂住林扶桑的双耳,非礼勿听。
“这便是你说的“光明磊落”吗?”李长京忍住怒火。
尹兆眉摇摇头,“非也,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该还到本王身上才是。”李长京抓着她的手放在胸膛上。
尹兆眉被他一拉和他站一旁,与扶桑对立面,“王爷这样恐会伤了阿兰姑娘的心。”
阿兰连忙道:“王爷王妃夫妻恩爱阿兰又怎会伤心又怎能打扰?”她转而对林扶桑道:“请林公子移步到客厅。”
林扶桑虽不舍,但见尹兆眉并不会落下风,也就心满意足了,作揖道:“请。”
林扶桑的这种洒脱李长京自叹不如也不想有此洒脱,“兆眉,是你主动揽下妻子的义务,可不能怪本王。”
话如此,但一想到她腹中胎儿,李长京还是只能再去泡个冷水澡。
尹兆眉和李长京周旋过久,等她脱身,林扶桑已经离府了。
尹兆眉感到心里空荡荡的,想追又没理由,正好遇到归家的周琪玉。
尹兆眉站到陶陶身后,不知怎的,一看到他,她的内心有了背叛的感受。
“我不要当哥哥的妹妹了。”
“那你想当姐姐吗?”
“不!我要当哥哥的妻子。”
“还要生一个像哥哥的孩子。”
“不对,要两个!不不不,要好多好多个!”
在尹兆眉回忆时,周琪玉已经走了,回到他的冬雪阁。
尹兆眉不由自主跟上,陶陶劝阻无果。
行至一半,亦觉自己荒谬,立在原地,周琪玉知而不敢回头,快步离开。
“姑娘!下雨了!”陶陶高呼,尹兆眉还是一动不动,陶陶只能去拿伞。
尹兆眉伸出手去接雨,雨没有落在她的手心里,她抬眸,撑伞的人眼里尽是不能流下的雨。
“我送您回去。”
尹兆眉看似在看路,实际她的余光她的心思都在周琪玉的身上。
“不专心走路会摔倒的。”周琪玉眼顾四方,为王妃撑伞并不是逾矩的事,人见到也只是行礼。
为令尹兆眉如愿,陶陶刻意找不到她。
“我可以闭上眼睛吗?”尹兆眉已然合眼,周琪玉怕她摔倒,像小时候一样主动将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
“今日扶桑来看望我,我们在书房看到了王爷在宠幸阿兰……”
尹兆眉差点被周琪玉的立足而绊倒,好在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周琪玉把伞一歪,眼神一躲,伞被撑直了,尹兆眉搂住的也不是脖子而是胳膊了。
“不管王爷宠幸谁,王妃都是你。”周琪玉的正色是多余的。
“我只想做你……”
周琪玉制止她,两人站在走道里,“属下该告辞了。”
陶陶这才举着伞跑来和周琪玉擦身而过的对视瞬间,两人不言而喻。
“姑娘,奴婢找您好久了。”陶陶往里探了探,所幸王爷不在。
周琪玉来到阿兰住所,并无见到王爷。
“公子既来到此,何不和阿兰去另外一个地方,见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