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宝双眼微眯,冷气道:“是丢了还是不愿交出来?”
“有何区别?”
苏珍宝深深凝视着祁安隅,她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心中暗道:“祁安隅若我查出此事与你有关,到时你自会知道有何区别。”
青影看着苏珍宝进屋还没一盏茶工夫便又走了,他推门入内不解的道:“主子,你不是在等苏姑娘么?”
祁安隅闭眼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放下茶盏,飞身追了出去。
苏珍宝走出小院,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天色已暗,她既然在祁安隅这里得不到暗器,不如去宋家看看,宋鸿是突然被捕,家中应该还未来得及收拾干净。
她想着便趁夜色飞上高墙,一路飞檐走壁往宋府而去。
追出来地祁安隅见此,沉默一瞬,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宋府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本就人心惶惶乱成一团,宋鸿之事也已传回宋府,此时宋家家眷都被圈在一处小院,其它房舍院门均已落锁,只等沧州来人清点。
苏珍宝按照一般人家习俗,直接去了前院,她寻摸好一回才找到前院书房。
拔出短刀撬开书房门,苏珍宝无声的进入,她刚想关门一道黑影挤了进来,苏珍宝瞬间紧绷,手中短刀用力刺出。
黑暗中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轻轻一捏,苏珍宝手腕发酸卸了力道,另一只手悄然揽上她的腰间时她也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熟悉的气息传来,苏珍宝眉心紧拧,心中厌恶,脚下用力跺去,祁安隅飞身闪躲,苏珍宝顺势挣脱冷声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此地我不能来吗?”
苏珍宝气结,硬邦邦的道:“请便!”
她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豆大的火光照亮一方之地。
许是秋县令特地打过招呼,宋家书房并未被翻过,苏珍宝见此心中一喜,不再搭理祁安隅,埋头翻找起来。
书案,书架,暗格,书房内的每一处苏珍宝都没有放过,一一翻找,可宋家书房实在太过干净,偌大的书房竟没能找出一件可疑之物。
书架上摆满了书,却都是四书五经,暗阁内一封信件也无,倒是放着几块价格不菲的砚台,那些砚台除了价格昂贵,看起来平平无奇。
苏珍宝拧眉不觉问出了声,“宋家那许多商铺田产,书房为何不见账册?”
“许是放在别处。”祁安隅回道。
苏珍宝闻言不语,她想了想,开始东敲敲西打打,找起来密室来。
“哼哼……”祁安隅哼笑两声,上前拉住苏珍宝道:“别找了,我早已派人来找过,这里没有密室。”
苏珍宝一顿,气恼的甩开祁安隅的手,“已搜寻过,为何不早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祁安隅见苏珍宝动怒,讪讪的道:“别恼了,我带你去找能找到东西的地方。”
“你有这般好心。”苏珍宝怀疑的看着祁安隅,“若你真知道,为何不自己去寻。”
“本就打算今夜来寻。”
苏珍宝不语,定定的看着祁安隅,像是在辨别他话中的真伪。
“走罢!我只信你一次。”
“好!”祁安隅轻声应道。
二人出了书房,祁安隅带着苏珍宝一路向西,越走越偏,“这是去往何处?”
“宋古的住所。”
“宋古作为宋家家主,他的住所怎会如此偏僻?”苏珍宝站定,不愿往前。
祁安隅回头,轻叹一声,“你也知宋古有多怕死,他自是要把自己的住所藏好了。”
苏珍宝闻言,沉思一番,“走罢!”
二人又走了一刻钟,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小院从外看去破败不堪,怎么看也不像是宋古的居所。
她一把拉住祁安隅道:“你确定没弄错?”
“宋家中间最大的那处院子你看到了吗?”
苏珍宝闻言点头,“怎么了?”
“哪一处也是宋古的居所。宋古死前我便派人来宋府寻摸过,结果一无所获,宋古死后我又让青影来探,青影前前后后把宋府寻便了,也没找出有用的东西来。”
“只这处小院因太过偏僻破败,青影未寻过。”
“你的意思你也不知这里是何处?”
祁安隅回头看着苏珍宝,双目灼灼,他伸手道:“我们一同进去,一探究竟。”
苏珍宝盯着那只手,久久没动,最终转身先一步踏入小院。
推开房门,一股陈年霉味扑面而来,苏珍宝再次掏出火折子吹燃,入眼便是一人高的佛像坐于正中间,桌上摆放的贡品已发霉,可这也代表着前不久有人来上过供。
二人对视一眼,轻声走了进去,侧边的桌子放着一排油灯,苏珍宝上前点燃。
随着油灯全部点燃,二人这才看清,佛像前还供奉着熄灭的长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