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俩个人找陆寻的同事,父母和另一半挨个谈了话。
同事对陆寻的印象都不错,年纪轻轻能力强,长相优秀,在公司里还挺受欢迎的。
他们都不认为陆寻有什么仇人。
“不过他和他老婆还真奇怪。”他的omega老婆温柔娴静,样貌气质都很好。
夏小天不解道:“这么优秀的omega,两个人结婚都五年了,还没有孩子。”
“而且两个人的那方面生活也非常少。”盛眠补充道,“一开始一个月一次,到后来这几年都没有了。”
按他老婆的话来讲就是陆寻性冷淡,工作忙,两个人年轻要打拼事业不着急要孩子。
“太不符合一个正常的alpha了,大概率不行。”
盛眠揶揄地看他一眼:“你谈过恋爱么,你还挺明白?”
夏小天脸开始涨红,反驳道:“我是工作忙不忍心耽误omega,但我好歹也是个alpha。”
“好好好,那这个正直优秀的alpha可不可以查查关于陆寻的其他收入情况。”
盛眠打个哈欠,在沙发啥蜷缩着,盖着外套,“我先睡会儿,有情况喊我。”
半夜十一点,夏小天吱吱哇哇地叫醒了盛眠。
盛眠伸了个懒腰,用纸擦掉眼睛里的脏东西,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夏小天指了个银行账户:“这是他老婆名下的一张卡,几乎都是入账,数额不小。”
“联系他老婆了么?”
“当然。”,“但是他老婆说对这张卡都没印象了,很多年以前办的了。”
盛眠手指点了几下,便看到入款名是一个私人账号。
查询过后是来源于当地最大的会所——君庭会所。
“明天去看看。”
就算是大半夜,警局也依旧热闹,这会压进来几个打架的小年轻,各个头发五颜六色,顶着脸上的伤嘴里吐着难听的话问候对方。
直到警员大喊:“都老实点!”他们才歇了声。
一个模样出尘,个子高挑的alpha跟在后面,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衣服朝警局走来。
那帮小年轻一个个都看呆了,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都要拼命仰脖盯着。
夏小天戳了戳盛眠:“你弟来了。”
盛眠一抬头,盛一尘已经走到跟前了。
“你怎么来了?”
警局里一片烟熏火燎吵得很,“来接你回家,忙完了么?”
“忙完了,小夏你也回去吧,拜拜。”盛眠拿上包跟在盛一尘身后。
一坐上车,盛眠就又开始翻看卷宗。
盛一尘看不下去了,语气不耐道:“你行了啊,都下班了不许再看了。”
“好好好。”盛眠把卷宗放进包里,不碰它。
一路上,盛一尘时不时侧眼观察盛眠,衣服皱皱的,头发也不柔顺了,就连妆都不怎么化了。
“你非得干这个工作么,天天累得也回不了家,还有危险,图什么啊,我给你的钱不够么?”盛一尘很不懂盛眠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天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挣那几千块钱干嘛?
“不用再给我打钱了,够花了,而且我上班也不能太招摇。”这几年盛一尘没少撺掇她辞职。
不过都靠盛眠的三寸不烂之舌给拒绝了。
只有前年那一次,盛一尘是罕见的生气了,连夜赶飞机回来。
那次盛眠是在追歹徒的过程中受的伤,同事没有及时赶回来,而自己腹部中刀。
她再一睁眼就是医院了,盛眠脑子清醒回过神,下意识就要坐起来,还喊着:“人呢,抓着没!”
话说到后面都直吸气,伤口被牵动了,“别动了你。”盛一尘把她按回去。
“人抓着了。”夏小天在旁边回答,遭到了盛一尘的眼刀。
夏小天缩缩脖子,自从这尊大佛来到医院,就满脸严肃地守在旁边,那双眼睛冰的能冻死人。
自从盛一尘也高中毕业后,盛广闻和赵曼文就彻底放飞自我,全世界旅游去了,偶尔才回来处理公司的事,不过公司大权都慢慢交给盛一尘了。
所以盛眠一受伤,警局就只联系了他。
盛一尘那寒似深潭的眼睛带着怒气看着盛眠。
盛眠第一次看到盛一尘这样,“你干嘛这样,我没事的。”
“这工作别干了,迟早你得把自己搭进去了。”
“那不行!”盛眠再次激动起来,伤口处又是一阵疼痛,这回盛一尘没管她只是冷眼看着。
“我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盛眠再三保证。
“盛家不需要你天天在悬崖边上一样地工作,爸妈要是知道你这次受伤,他们也不会再惯着你的。”
“你拿着钱去消费去玩去旅游都行,你要是觉得没意思也可以找个不危险的工作,这都随便你,但是警察就别再干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曾经也想着天天吃喝玩乐,这样的生活我很早之前就想期盼过。”盛眠的眼神像是在回忆久久远去的曾经。
她看向盛一尘:“但是我发现警察这份职业带给我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了的,在工作中面对歹徒的气愤,案件进行不下去的焦虑,成功将坏人绳之以法以及被害者由衷的眼泪笑容,这些都是我得到的意义。”
“我想有意义地活着,我想追求这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