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年不搭理贺言远的问题:“我们刚刚可说好了,你可要管好贺言远。”
边歇语又看到了当时在风华酒楼时候,何以年脸上的狡黠的表情。
“你和他商量好了什么事儿?”,贺言远用传音咒给她传消息,“他从小到大就擅长骗人。”
“你先把剑放下”,边歇语有点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却捕捉到了贺言远口中的一个关键词,“从小到大?”
“我记起来一点儿贺家的事儿,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等何以年离开之后,我都告诉你。”
“贺家的事儿我比你知道的还多”,何以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血迹干涸的样子让他现在看起来比贺言远要狼狈得多,他转向对边歇语说,“只要你能完成和我的约定,我可以把所有我知道的贺家的消息都告诉你。”
边歇语点了点头:“那你可以告诉我们,贺家究竟想要人为培养异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有着什么计划吗?”
贺言远并没有插嘴,只是很安静地待在边歇语身旁,不过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剑,时刻防备着何以年。
“哥哥,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就连你师妹防备心那么重的人都相信我了,我们可是血脉相融的亲人。”
当然,边歇语并没有打断他们两个人的意思,毕竟她也想知道贺言远对于贺家究竟是怎样的看法。
贺言远冷笑道:“贺家的人居然也和寻常人家里一样懂得亲情吗?”
何以年笑得人畜无害:“那当然,当年你在贺家的时候,不也在一旁偷听着夫子讲给我的那些‘卧冰求鲤’,‘孔融让梨’的故事了吗?”
祈并不喜欢贺言远,当然,这不代表着它会喜欢和贺言远留着相同血液的何以年。
它跳出来打断两个人的斗嘴:“如果你知道贺家的黑幕,你现在最好直说……如果你只是想从边歇语这里套出来什么消息的话,就算知道了什么也没办法如愿以偿。”
“我这不是还受着伤,不想说那些太过蔑伦悖理的东西”,在装疯卖傻这一套上,何以年明显比贺言远还要精通不少,当然,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还是先回你们之前出来的那个酒楼里好好治疗一下。”
“那你呢,不会偷偷跑了吧?”
边歇语有点儿头疼地看着何以年,思考着怎么能将何以年押送回师叔的酒楼,避免出现她想象中会发生的事儿。
何以年看起来并不想与他们同行,言语间带了一点儿婉拒的意思:“我还是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吧,毕竟你们也不清楚你们住的那个小酒楼还有没有地方给我住了不是?”
邹青在粮食铺子里休息,因为太累,也不怎么觉得这个堆满了异化后的雞边的尸体的地方磕碜,听到边歇语和贺言远这边的动静不太对劲儿,这时候也来了。
刚刚一来就听到何以年这么一句话,大概率是觉得能从何以年身上赚一笔钱,立刻反驳道:“我就是酒楼的老板,酒楼还有地方,足够你们三个人住。”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邹青师叔来的可真是时候,边歇语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现在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了吧?邹青师叔那里也有一些草药,对异化也了解一些,应该也能帮你治治。”
“好吧。”
何以年感觉自己大概率是逃不开这一遭了,叹了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就跟着这几个人走了。
只不过,这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还将雞边的尸体收进了储存空间里。
“你们这是做什么?”,何以年十分不解地看着这三个人的行为,“从这里走回去,快的话一个时辰,慢的话要两个时辰,按你们现在的速度,我回到酒楼的时候都要流血流成干尸了。”
虽然邹青现在处于上风,但是处于服务业的谨慎态度,他选择对自己的这一位“强买强卖”来的顾客的问题装聋作哑。
边歇语并没有这些顾忌,一边做自己手上的活儿,一边跟闲聊似的:“这些雞边的尸体都可以卖了换钱,如果都带回去卖掉,应该够我在青囊门派风水最好的地方买一个大房子……”
“啧,你们青囊门派都这么穷了,还不如……”
想到他现在的处境,何以年又把自己嘴里的话吞了回去。
边歇语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不代表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听到这句话。
邹青作为青囊门派的“外人”,不好开口,但贺言远没有丝毫需要顾忌的:“还不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