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连城的街头空荡荡的。

凌晨三点，周屹坐上了飞往乌海县的飞机。

上飞机前，周屹给周晴发了条消息。

因为只有三天假的原因，以为周晴会不同意，没想到她只回了个注意安全。

没有心思再去管其他的，现在周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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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林岁栀还没来得及换服装就被一群人拥了过去跟她合影。

人群外，三人站在一边等林岁栀结束。

眼看这么多人喜欢栀栀，乌娜只觉得周屹福气太好。

看到还有一群人涌上去找林岁栀，夏扬州摇摇头，出声制止：“哎哎哎！你们干嘛呢，人家上台表演本来就累你们还霸占着别人吃饭的时间，咋滴，人家的时间都只得用来给你们拍照发朋友圈呗?”

被夏扬州这么一嘲讽，周围的人只好散开。

宋泉山抱着手调侃：“咋栀姐可是大名人啊，今天演出这么顺利不得请大家吃顿饭?”

另外两人连忙点头附和。

林岁栀今天心情不错，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冬天寂静中，寒风穿梭在街巷之中，带来一种刺骨的冷。

室外温度极低，四个人在街头小巷里并排走着，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连呼吸都带着寒意。

“阿嚏——”

夏扬州打了个冷颤，“快走吧，这天气受不了了!”

几人加快了步伐。

“——冬日火锅”，几个人抬头看着店里的招牌，“新开的?”林岁栀疑惑。

“进去吧就这家了，再在外面停留我都要冻成冰棍了。”夏扬州不停地跺着脚。

林岁栀率先推开门，店内的暖气使她冻麻的脸蛋终于有了一点知觉。

她搓搓手，找了一张刚好有四个空位的桌子。

店里的客人不算多，毕竟大冬天的窝在家里最舒服。

聚过餐后，几个人也没多留，早早地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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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原因，周屹回到乌海县时已经到了晚上。

走出机场，冷空气立刻席卷而来。

可能是夜晚太冷，平常守在机场外边拉客的司机都少得可怜。

没急着走，周屹在附近的便利店里拿了一把伞，看到货架上的薄荷糖随手抓了一把放在柜台上付了钱。

天空中飘落下的雪小了很多，周屹轻靠在门柱旁，用手拢着火点燃了兜里的最后一根烟。

他左手夹着烟盒子，沾上雪粒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着烟。

烟燃到一半时被掐灭，周屹拆开一粒糖丢进嘴里，薄荷的凉意渗进喉咙，在经过垃圾桶时，周屹将烟盒连带着半根没抽完的烟一起扔了进去。

走到一辆出租车旁，周屹抬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落，不等周屹开口，司机抢先一步，“一百，不讲价。”

周屹抬眸看了一眼司机，拉开后座车门，“榆北胡同。”

车里开着暖气，一首土味DJ被司机循环播放，吵得周屹头疼。

从机场到目的地大概需要四十来分钟，中途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打量周屹。

看到镜子里的男生模样生的这样好，司机很是热情地找他讲话。

“小伙子是本地人？”

“嗯。”

周屹抬眼在司机身上停了一秒又将目光投向车窗外。

“看你长的这么俊，有没有对象啊，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姑娘长的忒漂亮……”司机像是在兼当媒婆般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一直没给周屹开口的机会。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见个面认识一下啊？”

“不了叔，我女朋友够漂亮了。”

他按下半边车窗，任凭冷风从衣领灌进脖子，没有要再跟他搭话的欲望。

只觉得车里闷得慌。

司机见状摇了摇头也没再自找无趣。

半小时后，车子拐弯在一棵老榆树旁停下。

路上冷清得有些荒凉之意。

轮胎的印记在雪里流过，周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在他掌心的雪花。

他撑开伞，地上的雪层漫过鞋跟，踩在柔软的地上，留下一串脚印。黑色的大衣随意敞开着，唯一陪在左右的是头顶一盏盏的昏黄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