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柏山:“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你今天和以前不太一样。”
沈令闻笑容消失:“有么?”
廖柏山:“有啊,感觉你今天特别地稳如老狗。”
沈令闻:“……谢谢。”
廖柏山叹息:“果然职场弄人啊,把你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嗡嗡。
手机又连续震了两下,沈令闻点开一看——
许致:【你们这个破抽牌游戏到底怎么玩!】
……
杨继:“来来来,安静啊,我先重复一遍规则。”
“咱就一副扑克牌,就抽啊就抽,每个人抽完,就要满上一杯酒,当你觉得自己的牌全场最小,那就喊停,然后把所有倒好的酒喝掉,如果一直不喊停,最后查出来谁最小,喝一圈。”
“当然最小牌也有解,当你意识到自己拿到最小牌了,就叫牌,点在场任意一个人,如果你点到的那个人牌面最大,免罚一次,如果你们的牌面相加最大,也免罚一次。”
什么东西??
许致又要回消息又要听规则,听得云里雾里,偏偏运气还差,开局就输,一口气欠了八杯酒。
全怪沈令闻这个害人精。
害人精的消息姗姗来迟:【这个游戏复杂的不是规则,是记牌和察颜观色,还要靠一点运气。】
沈令闻:【你不会的话很难赢,随便玩吧,酒先拖着别喝,拖到散场再一口气赖掉。】
不仅是个害人精,还是个满腹馊主意的癞皮狗,许致嗤之以鼻,然后照做。
谁知道几次之后,杨继不让了:“多难得啊老沈,你竟然也会输,还三连输,喝,必须喝!喝倒了我背都给你背回去!”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许致被劝得烦了,想干脆喝几杯应付了事,沈令闻坐到这个位置不可能没有应酬,总不能连几杯的酒量都没有。
他伸手向离自己最近的酒杯,旁边一只手动作比他更快:“沈哥不想喝你们就别劝了,我替他喝。”
林语堂看着就不像个会喝酒的样子,却一口气将面前一排酒全喝了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在喝彩声中眼睛亮晶晶看向沈令闻,像邀功。
可是他的“沈哥”只是安静看着他,眼神平静,什么也没说。
林语堂眼神慢慢黯下去。
等周围重新热闹起来,他往许致那边靠了些,小声喊:“沈哥。”
许致盯着手里的牌嗯了声。
林语堂:“我们好久没见了,可是你一晚上都不怎么说话,是不是不想见到我啊?”
许致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从刚见面起,许致就觉得这个林语堂不太对劲,不是说人哪里不对劲,是给他的感觉和杨继不一样。
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林语堂对沈令闻的感情好像不是对哥哥的感情,看着还挺明显,沈令闻没有发现?
林语堂等了半天等不到“沈令闻”的答复,忍不住催促:“沈哥。”
许致收回视线,淡定掏出手机:“待会说,我接个电话。”
三分钟后,许致靠那通串供的电话从聚会脱身,上了等在路边一辆出租车,沈令闻也在里面。
许致:“你怎么走的?”
沈令闻:“不是我走,是你朋友突然被上司叫回去伺候大客户。”
许致皱眉:“这么晚。”
沈令闻:“资本家在这种事情上都没什么时间观念。”
许致瞥他:“你在骂自己?”
沈令闻笑笑,换了话题:“杨继没逼你喝酒?”
许致:“逼了,没喝,你的那位好弟弟都替你喝了。”
“语堂?”沈令闻有些惊讶:“不过他的酒量的确不错。”
许致:“怎么,你不行?”
沈令闻:“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许致:“不能。”
沈令闻:“为什么反对廖柏山去了解甜品作为他们的话题?”
许致:“不是反对。”
沈令闻:“那是什么?”
许致不大想跟他说话,但看在他脱身不忘解救自己的份上:“其实很多人都不喜欢把工作带进生活,再喜欢的爱好,成为工作后也会变得不那么喜欢了。”
明明很不高兴,却还是要给他解释,这样的许致让沈令闻有些想笑。
他夸他:“廖柏山说得不错,你确实很有经验。”
许致:“一般。”
沈令闻:“用在正道上,也许你还能创造出个新的职业。”
许致不禁眯了眯眼,盯着他:“你什么意思,怎么,我勾引你了?”
沈令闻似乎没有理解到他的脑回路,偏头的动作显出淡淡的疑惑。
装什么无辜?
许致想要冷笑,沈令闻却很快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深邃的眸子里沾上了几分戏谑:“那你这些经验,大概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