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文清看着手里的酒坛不久之后抬头一饮而尽，“是啊，太平盛世······姜艾，让我们敬一杯这太平盛世！”

姜艾伸手把两人的酒坛碰了一下，“有娘娘在、还有丞相，自然是太平盛世！”

关文清迷蒙的眼神看向姜艾，许久之后露出了一抹带着些调皮的笑，“你和方若慈关系很好？”

姜艾犹豫但心里又有些小窃喜地点了点头，“算是吧，娘娘为人温和，是个极好又极厉害的长辈，反正我喜欢跟在娘娘身后。”

关文清又大笑了起来，这次姜艾确定她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大笑，“不是，你笑什么啊？你是觉得我异想天开吗？”

关文清好容易收了笑，“你把方若慈看作长辈？”

姜艾更糊涂了，“是啊，照理我该叫她姑母呢，娘娘也答应了，可不就是长辈吗？”

关文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方若慈也真的把自己当成你的长辈？”

姜艾更觉得莫名其妙，“不然还能当什么？”

关文清笑着伸过手来捏了捏姜艾的脸颊，“那你最好一直把她当成长辈。”

“我当然会！等我哪天出宫了，我定要把京城里最好的东西送给娘娘，只是她或许早就有了就是了。”

“那是当然。”关文清坐回去，随意地转了转手里的酒坛，“方若慈进宫之前可有钱的很。”

姜艾听到这里上身都搭在面前的矮桌上，“你和娘娘很早就认识吗？”

关文清的动作停下，好似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怅然开口，“是啊，真的很久了。”

“怪不得。”姜艾坐直，“娘娘今日特地让人把你的礼给我，托我送给你呢。”

关文清淡淡一笑，姜艾的好奇心算是被彻底勾出来了，“那你怎么和娘娘认识的？”

关文清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你没和方若慈打听过我的来历？”

姜艾心虚地喝了一口酒，“也不能说是打听吧。”

“那方若慈没有告诉你？”

姜艾想到这里又想起了方若慈说过的话，“娘娘说在宫里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

关文清点头，“这话说的倒还挺像句人话。”

“可是你也不是宫里的啊。”

关文清嘴角轻扯，胳膊搭在矮桌上故作玄虚道，“那会不会······我是宫廷秘闻里的人物呢？”

姜艾怀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吗？”

关文清笑着摇头，“你还是没学会点儿方若慈的心眼儿，你这样的人可是真的不适合在宫里。”

“为什么？”姜艾实在有些不服气，“如今宫里只有娘娘和陛下，我在宫里又不会争什么抢什么，怎么你们都说我不适合在宫里待着啊，难不成因为我吃的东西多吗？”

关文清关注了另一件事，她看了一眼姜艾的小身板，“你吃的很多吗？那我今日可就只备了这几个菜。”

“这是需要关心的吗？”姜艾急切地开口，“你倒是要和我说说，我怎么就不适合在宫里待着了？”

关文清垂眸又开了另一坛酒喝了一口之后叹气，“你日后会知道的。”

姜艾失落，但只凭两三次接触她也知道关文清的嘴或许比方若慈还要严实，“哼，我早晚会知道的！”

后面关文清也不再扯什么方若慈和宫里了，随口和姜艾说着几个新奇的话本，一直到她彻底醉了之后姜艾才起身，把关文清身后的披风轻轻披到她身上之后叹了口气，“不论你方才都在笑什么，总是要和你说一句生辰快乐。”

姜艾说完之后也没有逗留，转身下了亭子朝着门口走，没有看到身后关文清瞬间清明的眼神和眼角落下的两行清泪。

姜艾回到宫里之后芷兰还是照例端上来了一碗醒酒汤，“怎么每次夫人出宫都要喝酒？若是喝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姜艾靠在软榻上，“芷兰，下次我给你们拿几坛回来，那边的酒特别好喝。”

芷兰无奈把醒酒汤塞到姜艾手里，“娘娘说您午膳后不用过去了，在宫里多歇一会儿。”

姜艾喝了几口醒酒汤之后状似无意地开口，“芷兰啊，我记得你说过你从先帝进宫就待在宫里了？”

芷兰下意识看了姜艾一眼，“是。”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关文清？”

芷兰垂眸，“夫人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姜艾笑了笑，把喝空的汤碗放到一边，“就是今日聊天聊起来关文清好像也知道先帝，好奇问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