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跟陆深在一块儿他的心情就低迷不了多长时间,不一会儿就得去捞人,免得某二哈把自己玩死了。
这里确实有很多野生菌,但是更多的是有毒的野生菌!
林盛遇换了一套方便点的衣服和防水的鞋子,把头发绑起束在脑后,就跟了上去。
江月端还坐在摇椅上,边晃来晃去边思考怎么把妹妹掰回来,见他也急匆匆地要出去,不禁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也出去采蘑菇?”
林盛遇抹了一把脸,带着一种心累的语气道:“我怕他们把有毒的采回来。”
江月端顿时坐直了:“有毒?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林盛遇早已经出了院门,声音远远地传来:“不用了!你和陆总看着工人大叔门盖卫生间就行!”
江月端:“……”
总感觉他们几人莫名地分成了两队,是他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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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江月白兴高采烈地出来采蘑菇,陆深采莓子,结果他们出来时根本没想要拿个背篓。
资深采蘑菇少年林盛遇着急追他们俩,也给忘记了。
现在尴尬了,虽然莓子还没熟,但他们找到了一大片长满野生菌的小土坡。
面对着一大片蘑菇却不能采,这是何等的憋屈。
陆深和江月白垂头丧气地坐在不远处的大石头上,失落得活像两条没抢到骨头的哈巴狗。
陆深看见林盛遇还蹲在那里一颗颗的采着那些蘑菇,然后放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阿遇,别采了,就算采了我们也带不回去多少的。”
林盛遇没理会他,陆深便垂着脑袋很是委屈。
阿遇这次又什么时候才能原谅我?
江月白看着林盛遇在那儿采,自己手也痒痒的,她跑过去刚从林盛遇采的蘑菇堆里拿起一颗,便不禁发出一声尖叫。
把俩悄咪咪搞冷战的人都吓了一跳。
离得近的林盛遇连忙转身想看看她怎么了,然后就看到江月白对着一颗蘑菇深情款款地看着。
他不禁感到奇怪。
“阿月,这颗蘑菇怎么了吗?”
重点是你为什么跟看情人一样看着它?
江月白:“啊啊啊啊啊!疏玉哥哥带我去的店里就有这种蘑菇!超级超级好吃!疏玉哥哥知道我喜欢就点了五份,特别特别贵的!”
她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少年的表情,独自兴高采烈地说道:“当时我可心疼了!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有!”
她一下子转向林盛遇,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林哥哥,我们多采一些带给疏玉哥哥吧!他也很喜欢吃的!”
江月白仰着脑袋想了一下,又大方地道:“也不能只带给疏玉哥哥,给钦哥哥和秦哥哥也带一筐吧!让他们也尝尝林哥哥你家乡的特产!”
林盛遇和陆深同时僵住了,看着江月白的眼神特别复杂。
陆深:很好,又是一个他不认识的。
林盛遇倒是知道这人是谁,他艰难地笑了笑,扒拉了一下那目测只有小半筐的小蘑菇,说道:
“阿月,常氏的常总,我记得菌类严重过敏来着,他有一次在宴会上误食了菌菇,当场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他和你吃饭的时候吃菌菇了吗?”
“疏玉哥哥好像……是没吃来着?”
林盛遇和陆深看着江月白迷茫的神色,同时在心里为常疏玉默哀。
江月白打算带一筐蘑菇给一个过敏的人,他们就特别想知道那时候常疏玉的表情。
林盛遇推了推因为微微出汗下滑的眼镜,略带调侃地道:“阿宸我不知道,不过阿钦最讨厌蘑菇了,他从来不吃蘑菇的。”
陆深这时候也想起来了以前的事,笑得弯下了身。
“所以以前他跟我们打赌输了,惩罚就是吃蘑菇!他那个表情我至今都记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江月白一脸的茫然,她略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是……是吗?我怎么没发现?钦哥哥也真是的,都不告诉我。”
林盛遇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很想说你别再叫哥哥了,但感觉会很伤害江月白,因此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正他是担待不起这声“哥哥”。
现在每次一听到江月白甜腻腻的声音就浑身一哆嗦,耳边就会随之出现江月端仿佛要捏死人的语气。
太惊悚了。
陆深倒是除了被江月白的年龄惊到了之外就没什么反应,反正阿月从来不叫他哥哥。
几人最终只能用一件外套包了一堆菌菇带回去,剩下的也只能放弃了,林盛遇说明天就吃不了了。
他们回去时,三个新卫生间都已经盖好了,也不知道工人们用的是什么材料竟然这么快,只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陆折又打电话让保镖于何带了晚饭上来,顺便让叫车来把工人师傅们都载走,还按规矩包了一顿饭钱。
师傅们虽然忙活了一天还没吃上饭,但是笑呵呵地走了,毕竟钞票谁不喜欢呢。
于何一脸高冷地来,又带着明天再来送早餐的任务离开,只是走的时候身上的气质好像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