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亏待不了自己一点。
可惜这里似乎没有按摩店……
这么想着,后勃颈忽然被一双温热的大掌覆上。
五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揉捏着穴道,力道刚刚好。
比男女授受的异样之情先来的,是全身心的放松和慰藉。
如果容祁不做的太医的话,去帮人按摩也是极好啊……
这是姜去寒彻底沉浸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手掌上真真切切传来的触感令容祁一下子惊觉,才发现自己竟神差鬼使地给姜去寒放松肩颈。
他蹙眉思索了片刻。
一定是他的职业病。
身为一个敬业负责的太医,眼里是容不下有人在他面前不舒服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越揉越觉得指尖发烫。
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啃咬他的心,于是扔烫手山芋似的放下了手。
姜·烫手山芋·去寒正享受着呢,忽然停了下来,刚想嚷着让师傅别停。
不对,什么师傅,哪来的师傅!
姜去寒跟受惊地兔子似的扭头。
没料到容祁正好垂首,嘴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额头。
一擦而过。
两个人同时怔怔地对视。
全世界犹如静止一般。
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几秒钟的时间。
容祁先错开了视线。
姜去寒也立刻转向了天空。
这天空也太天空了吧……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直接跳过冬天,春天要来了?
容祁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诡异的安静。
姜去寒很有眼力价得立刻接上话。
“啊哈哈,那个,我已经闻到福伯烧饭的香气了,好饿啊,去吃饭吧。”
简直烧的慌。
话音没落她便逃一般的转身就走。
完全没有注意到容祁的耳廓被晚霞染了粉。
她躲进内膳厅,秋嬷嬷正好在布菜,见到姜去寒来,顺口道:“少夫人今日气色真好,红润润的。”
“!”
姜去寒用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发烫的。
姜去寒啊姜去寒,真没出息啊,又不是亲嘴儿,碰个额头而已就给你慌成这样!
以前偷摸看小韩漫的骨气去哪了!
骨气!
“大少爷。”
听到秋嬷嬷的问候,姜去寒一机灵。
骨气消失术。
又跟个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容祁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抓着筷子对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戳的有来有去的姜去寒身上,微微挑眉。
有种瓜田李下的傻气感。
姜去寒才不管什么瓜什么李呢,囫囵吞枣地吃了些就放下碗筷,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席。
“少夫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秋嬷嬷有些担忧地看着姜去寒的背影,不禁问道。
容祁笃定摇头。
秋嬷嬷也不再深究,或许是人小夫妻的情趣罢。
回了屋的姜去寒一头扎进被子里,滚了两圈。
“一定是我母胎单身太久,才会感觉这么奇怪啊啊啊……”
“一下子跟这么大只的男的这么亲近,果真是不适应啊。”
“不过容祁长得这么帅,会心动也不奇怪吧。”
“就是,平常远远看到帅哥都会心动,跟何况这么近的距离嘛。”
姜去寒闷在被子里左右脑互搏了一阵。
还没分出个胜负,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平常要睡觉的点了。。
正巧碰上福伯敲门
姜去寒一边懊恼晚上肯定要失眠,一边挪到房门口开了门。
殊不知这已经是契而不舍、鞠躬尽瘁的福伯三顾她房间,终于是碰上她醒来的时候。
“福伯,有什么事吗?”
福伯道:“大少爷让您去他房间一下。”
“啊好,我现在过去。”姜去寒应下。
在容府生活了也有些时间,已经不会再生出什么容祁想要找她一同睡觉的想法了。
约莫又是像以前一样要她帮忙分一下草药。
姜去寒轻车熟路地敲了敲房门,顿了两秒后推门而入。
但是没有人。
“奇怪了,福伯叫我来,但是人呢?”姜去寒嘀咕了两声,朝着空荡荡的房间唤道,“阿祁?你在吗?”
她屏着呼吸仔细听了听。
房间里有个内室,发出了像是水流的声音。
姜去寒寻着声音推门而入。
热汽氤氲,水雾朦胧。
屏风上赫然印着美男坐在浴池里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