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动,美色当前。季云遮觉得自己大抵有病,有总被小猫咪盯上的错觉,不然他为什么看见温玄黎双手攀住他肩膀,
双唇凑近,在他面颊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
眼睫震颤,话本脱手掉到地上。
胸口起伏,他内心并不向表面那么平静。
蔚蓝海水拍打暗礁,翻涌层层浪花。
温玄黎将话本捡起来收好,激动得手有点拿不稳,刚才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不知道还能不能竖着走出这道门......
“师,师尊,弟弟弟子去煮晚餐了......”
做完亏心事话都讲不利索,就想桃之夭夭?季云遮气笑了都。
“站住!”猫着腰的少年脚步一顿,吾命休矣。
季云遮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戒尺,他一把拉过某人胳膊,对着挺翘的臀部就是一尺子。
“呜,我错了,师尊!”温玄黎吃痛跳起来捂着屁股,一边求饶一边跑到桌对面。
“呵,我看你是屡教不改!”季云遮说着就要冲过去。臭小子,为了话本竟敢......
眼看无路可逃,温玄黎顾不得那么多,“我说!我说!”
“今天有个自称刘媒婆的人来找师尊,她说要把县地主的女儿介绍给您!弟子擅作主张把她打发走了。”温玄黎飞快说完下午的小插曲,来到他师尊跟前闭眼,双手摊开等待惩罚降临。
“?”
刘媒婆?地主女儿?合着是来给他介绍对象?所以玄黎是在因为这个——吃醋?
看着递过来的手掌心,季云遮心绪复杂难言,他不在意那些示好,只是徒弟的心思要比他活络。
最终他收了戒尺,“为师知道了,去跟村长他们道个别,我们明日就回宗。”
“真的?那,师尊不罚弟子了?”温玄黎睁开半只眼不确定道。
“嗯,回去你要好好修炼,为师会一直监督你。”
“好,弟子都听您的!”
瞧着师尊出门的颀长背影,视线无意间瞥见耳廓上的红意,原来师尊也会不好意思。
想着想着脸颊发烫,温玄黎用手捂住半边脸,嘴角不自觉翘起,甜意在心尖蔓延。
刚才的戒尺惩罚似乎也不那么疼了,他的师尊总是嘴硬心软,雷声大雨点小,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罚过他,哪怕失忆不记得往些年回忆,说话举止却一点没变。
即使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师尊不过拿着戒尺打他,那是不是说明他还可以再得寸进尺一点?
第二天告别村长周大婶一家,踏上回宗地路,来时一人骑了一匹马,回去便把马儿送给村民。
天气正好,季云遮御剑到附近城里买了架飞舟。他们不着急回去,带温玄黎看看沿途风景也是好的。
七天后。
一回宗季云遮便被掌门叫去处理一堆宗门杂七杂八的琐碎,比如弟子之间打架斗殴会叫他,日常教学答疑让他去解,还有掌门看他的眼神,犹如一个盼儿速成的老父亲。
季云遮翻开手里的课业,足足堆了几人高,合着就留着等他回来批?
连着忙活几天才把这些事处理完,想着休息好后去藏书阁看看,哪知刚躺下被窝没暖热乎,通讯玉牌响起。
封尘道人:【来七星峰一趟。】
季云遮:【?我刚躺下。】
封尘道人:【快来,好东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直觉有诈。
季云遮慢悠悠起身下床穿衣开门,拉开门,门口站着正要敲门的温玄黎。
“师尊,大晚上要出门么?”温玄黎打了个哈切,睡眼惺忪,长发披肩,白色里衣穿得松松垮垮,露了大片白皙胸膛,隐约可见俩抹朱红。
“把衣衫穿好,松松垮垮成何体统!”季云遮额角直跳,一把将人拉进门里。
小时候营养不良造成的骨架偏瘦,养了几年好歹还是有点精炼肌肉。
“嗯?师尊干嘛又凶我,倚月峰不是只有弟子跟师尊两人吗?又没有外人在。”
青年面色红润,嘴唇是那种很有气色的粉红。
季云遮不是很想承认内心有那么点私心作祟,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温玄黎衣衫半敞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