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气的手都在直颤,毫不夸张的说这一刻他只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雍正,怎么会有这么不是东西的人呐?
雍正抬手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轻的刮蹭了两下,神色平淡的说道:“是啊,正如同你们觉得是周周做错了,所以一直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不断的谴责她,一大群男人威逼一个弱女子,你们好意思做,我都不好意思说。
既然你们是那么道德高尚的人,那自然也该大义灭亲呀。我所翻出来的事情,哪件事情不真,只不过是将被一床棉被掩盖在底下的龌龊掀到了明面上而已。
怎么,难不成你们个个一副圣人模样道德感极高的姿态,就单纯的只是一个姿态。”
在听见雍正将那日的一件小事给翻出来的时候,众人只觉得不可能,这完全就是一个借口,一个拙劣至极的借口,想要排除异己,还用这样可笑的借口。
在众人嘲弄的目光之中,雍正却慢慢悠悠的说出了以上这一番话,神色嘲讽的显然这仇是记了不短的时间了。
被惊过了头,众人反倒意外的平静,只觉得他们或许是不做人,但你这人是真的够狗。
一群人有气无力的只想离开这里,真的,一个细枝末节的小事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事情荒谬的让他们连想要计较的心力都没了。
雍正小心眼儿的那是一笔一笔的记着黑账呢,这群人之前是如何上窜下跳的给周周添堵的样子,他还没忘呢,那时候是多指高气昂啊,站着说话更是不腰疼。
其他人还好,赵钊是真的恨不得一拳打死雍正了,前脚两家人和和气气的查铸造私钱的事情,后脚雍正就不讲武德的将赵家的事情给翻了出来。
导致赵家也被一阵捣拾,既不完全是受害者,也不完全是记得利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的,搁中间了。
一向门庭若市的赵元帅府中,头一次有了门庭冷落的迹象,想到这儿赵钊就更是忍耐不了了,疑惑不解的问道:“即使我们错了,可就一句拌嘴的事情,你可想过你闹出的这些事情又会牵连多少人?
我们赵家是三公主的靠山,你今日这样做又做什么解释呢?”
赵钊完全不信雍正的鬼话,表示如果你要真是为了三公主好,那么怎么会连她的外家一起连消带打的,这不纯纯的前后矛盾吗?
瞅着他理直气壮的,完全没有审视自己过往的行为有多么的不恰当的表情,雍正还真有了要好好和他说道说道的意思。
指着他笑眯眯的说道:“我一直知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但都没有见过那么了不起的人。
如今还真是多亏见到了你,这才开了眼界,让我这个坐井观天的土包子,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是如此之大。
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做错的事情,还好意思在这里振振有词的,只盯着别人的错处看吧。
那样不要脸皮的东西,就是称之为狗都觉得侮辱了狗这个词儿,毕竟狗可是忠诚的看家护院的存在,这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狗都不认。”
原本还怒意勃发的众人,听见雍正对赵钊的好一顿埋汰,纷纷都觉得心里平和了,反正最倒霉的也不是自己,莫名的觉得可以接受了。
他们可以接受,赵钊却是险些被气晕过去,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毒了,指着鼻子的骂他,偏偏人家只是看着他不停的反讽,又没指名道姓的说他,你说要辩解了,那不是自己对号入座吗,要是不辩解,旁人也会认为他心虚。
气的额角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看着雍正,那样子,要是手边有把刀,保准都得去砍死雍正。
雍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呵呵,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对周周有这样那样的要求,对自己就宽慰的很了。
要说这宽以待己,严于待人,并不是啥太大的毛病,毕竟人是很容易对人对己双标的存在,可你既然都是这么个人了,还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就很不好看了。
雍正心里如此想着,嘴上的话就越发的刻薄了:“自私虚伪就自私虚伪,反正当个赤裸裸的真小人,可比那些伪君子让人放松的多,尤其是那些表面上装的风光霁月的,大义灭亲的人。”
这话已经不是暗指了,是直接的就明说了,气过了头,赵钊反倒意外的平静,咬着牙的反驳着说道:“你喜欢三公主,便如此毫无对错善恶的站在她那边。
你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嚣张跋扈,张扬的恨不得所有人都随她的意,一旦不如她的意,便使用各种恶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