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然，彼得，别傻看着了。”杰森提醒他。

彼得赶忙从观察中反应过来，然后急忙回到杰森身边。

“对不起。”他边说边解开头盔并摘下来，杰森从他手中接过来，递给阿尔弗雷德。管家的眼睛扫视着彼得的外表，尽管他在放下头盔前一句话也没说。

“彼得，这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他很早以前就是韦恩家族的管家了。阿尔弗雷德这是彼得。”

“并不久。”阿尔弗雷德纠正道。

“很高兴见到你，潘尼沃斯先生。”彼得说着，露出灿烂的笑容，伸出了手。

阿尔弗雷德紧握着少年的手，温和地微笑着。

“很高兴见到你，彼得。”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停留在彼得的微笑上，杰森知道他看到了和杰森看到的一样的东西——彼得脸上的像是迪克一样的微笑是不会错的。

“午饭马上就好，杰森少爷，我已经准备好了二楼的客房浴室，如果您或您的客人愿意在用餐前收拾一下的话。”

“是啊听起来不错，来吧彼得。”杰森走向楼梯。他听到彼得的脚步声跟在他后面，懒得回头看。

"所以你是个有钱人，对吗？"彼得问，跳过台阶跟上杰森。

“不是。”

“但这是你的家？”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不呢？”

“我死了。”杰森打开一间客房的门，径直走向套间浴室。

他推开门，然后转身看着彼得，“你有干净的衣服吗？”

“嗯，基本上干净。”彼得耸耸肩，拉着他的行李袋的皮带。

杰森转动他的眼睛并且伸出他的手。

“拿过来，阿尔弗雷德会帮你洗的。”

“哦，没事，我会带他们去自助洗衣店洗的。”

“彼得，阿尔弗雷德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如果你不把你所有的衣服洗好叠好就离开这里。你想侮辱这个基本上是我祖父的人吗？”

“什么？不，当然不是，但这就像…我可以做到这一点，你知道吗？”

“他会很生气的，”杰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已经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失望。”

彼得把他的体重从一只脚转移到另一只脚，他看起来对让阿尔弗雷德心烦意乱的想法很不舒服，杰森知道他赢了。

彼得叹了口气，然后把包递给杰森。

“还有……还有其他东西在里面。”他说，但杰森拿着袋子耸耸肩。

“阿尔弗雷德会保证它的安全，去洗个澡吧，我相信我能在这里找到适合你的衣服。”杰森轻轻地推了彼得一把，走向浴室，一直等到彼得进去关上门，才离开客房。

杰森把彼得的包放在楼梯顶端，犹豫了一下。彼得骨瘦如柴，从杰森看过的替代品的照片来看，他们可能差不多一样大。

他知道他应该去客房。他很难分辨出哪个房间给了替代品，还是他的房间。他们把他替换得如此彻底以至于提摩西·德雷克占据了他的房间吗？

杰森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走向了卧室。他不让自己看他的门，先去了他在庄园的时候一直空着的房间。第一扇门通向一个仍然空着的房间，所以他很快关上了门，打开了第二扇门，他停在门口，眼睛扫视着一切。它不再是客房了，床单已经从阿尔弗雷德喜欢的绿色换成了鲜红色，书桌上有几本教科书，但看起来不像有人住过。这不是你所期待的青少年房间。杰森走进房间，检查衣柜，发现只有最少的衣服。

“他的东西都在哪里？”杰森喃喃自语，他回到走廊。杰森又去了迪克的房间，他一进门就清楚地看到，在杰森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迪克还没有回到庄园——因为它看起来仍然像一个青少年的房间。杰森走到衣柜前，拿了几件看起来不会太大的衣服给彼得。他肯定不会穿他哥哥的任何一件衣服，但他很清楚自己会穿谁的衣服。

他很快把迪克的衣服放在客房给彼得，然后去了主卧室。杰森能感觉到愤怒在冒泡，绿色要接管他的意识。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兄弟、阿尔弗雷德和彼得身上，然后很快从布鲁斯的衣柜里拿了一件普通的t恤和一条运动裤之后，就匆匆走出房间。

杰森原本打算回到迪克的房间，但是肌肉记忆在他的匆忙中接管，他发现自己站在自己的房间里。

这仍然是他的房间。

书架上是他的书，墙上是他的乐队海报，还有他向阿尔弗雷德要的黑色床上用品。它看起来和杰森去埃塞俄比亚时一模一样。他的作业在桌子上，他一直在床头柜上读的那本《傲慢与偏见》，书签还在书页里。

这是他的房间，除了明显的灰尘之外，他的房间显然没有被碰过。

“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杰森迅速转身面对他，在他抓住自己之前，他的手几乎要伸向他的枪。

但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会退缩。

“我的房间……”，这是他唯一能说出来的。

阿尔弗雷德走进房间，脸上带着理解的表情，他用一根手指在一个架子上摸着，检查着是否有灰尘，好像那不是什么完美的东西。

“是的，当然是。”阿尔弗雷德说道。

杰森等待着愤怒，他等待内心的深渊升起，让他有所依靠，而不是痛苦、渴望和思乡之情。

但愤怒没有来，现在当杰森最需要它来帮助他保持决心的时候，它沉默了。

“为什么？”他的绝望从声音中流露出来。

阿尔弗雷德移动缓慢，故意放慢了他的动作，把一只手放在杰森的肩膀上。

“这个房间永远是你的房间，杰森少爷。从你第一次走进这所房子的那一刻起，只要这个庄园还在，它就将一直是你的房间。”

杰森坐到了床的床脚上，头深深埋入他的手中。

阿尔弗雷德捏了捏他的肩膀，“我照顾好你的这位朋友，我认为他的东西需要清洗，我也会确保他吃得足够多。但当你感觉更好的时候，请一定要回到我们身边。”

“谢谢你，阿福。”他叹息道，当管家离开房间时，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