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问道。

“我叫凯伦，我是托尼·斯塔克设计的人工智能，用来协助彼得。”

“人工智能？”

“是的。”

“那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听起来相当神秘。”杰森叹息道。

“我被设计的初衷是协助彼得，而很显然的，你不是彼得。”她提醒杰森。

它？她？

杰森对AI的风度翩翩有点奇怪，尽管他认为在看到与蝙蝠侠合作之后，他不应该太惊讶。

“是的，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彼得，但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话呢？”

“彼得选择信任你，所以你可以协助我履行我的职责。

“哦，太好了，所以一个机器人想对我指手画脚。”

“我是人工智能，我没有身体，因此不能被视为机器人。况且我相信我们的关系可以是互惠互利的。”

“怎么了？”杰森问道。

屏幕从他认为可能应该代表AI来显示视频的圆圈发生了变化。

几秒钟后，他意识到彼得的衣服里一定有一台相机。

杰森看着彼得荡秋千一般穿过布鲁德海文，穿过桥。摄像机视图旋转了大约一半，聚焦在飞机和从飞机上跳下的生物上，不到一秒钟，然后锁定了一直在追赶他的夜翼。一张网从彼得手腕上的装置中射出，击中了夜翼的胸部，然后将他向前拉了起来。

杰森紧紧地握着手机，看着彼得勉强把夜翼从爆炸中拉出来，然后爬上了建筑物的屋顶。

他看着他的兄弟因失去他的城市而崩溃。

当杰森看着时，罪恶感在他心中啃噬着。

迪克差点死了，如果彼得没有决定前往布鲁德海文，那么迪克可能还在这座城市，他会死的，而杰森阻止了蝙蝠侠去找他。

杰森已经被疯狂的深渊和自己的痛苦所吞噬，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停下来想一想他们离失去迪克有多近了。

“我没事，神谕，”夜翼说，“我当时正在追捕一个可疑的人，我们在爆炸发生前过了桥。实际上，他救了我，把我从爆炸半径里拉出来。

然后视频中断，杰森让自己深吸一口气。

迪克没事。

迪克还活着。

“你接上了他的通讯？”杰森问道。

“是的，我能够做到这一点，”凯伦回答到，“彼得昨晚还让我连接到你的头盔上，我能够随时追踪你并让你们俩之间保持联系。”

“那可相当方便……你能用任何电话联系吗？”

“当然可以，这个世界的技术远远落后于我自己的，我接触过更先进的技术。”

“我不知道人工智能还会吹嘘自己。”

“我也不知道犯罪头目居然会在乎这个。”凯伦反驳道。

杰森哼了一声，笑了起来，当他的肋骨被推挤得太厉害时，他皱起了眉头。

“你能帮我打电话给迪克·格雷森吗？”他问道。

圆圈重新出现在屏幕上，先闪烁一次，然后闪烁两次，然后出现呼叫屏幕。

杰森把电话举到耳边。

“你好，”迪克的声音有点粗糙，甚至还带着喘气。

杰森深吸一口气。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听到哥哥的声音了？

“猜猜没有什么能让你失望了，哈，迪基鸟。”杰森说到。

电话另一端一片寂静。

杰森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挂断，但它从未到来。

“你叫我什么？”迪克哽咽着说，“那不是……你是谁？”

杰森皱起眉头。

布鲁斯现在知道他是谁，阿尔弗雷德也知道他现在是谁。迪克不知道吗？布鲁斯没有告诉迪克他的怀疑吗？

“你不认识我的声音吗？”

“这……这太残忍了。”迪克厉声说。

“你昨晚遇到了一只小蜘蛛。”杰森说。

“蜘蛛侠？”迪克问道。

杰森低头看着瘫倒在他身边的男孩。

“就是他。”杰森说。

“他还好吗？”

“你在乎这个？”杰森自己都不太明白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可能部分是为了真正确认迪克在离开布鲁德海文之后没事，部分是为了找出他是否有任何对付彼得的计划。

杰森知道蝙蝠侠不会支持哥谭市里有其他义务警员存在，除非他是个完全的控制狂，可以每时每刻监控他们。但杰森不会让蝙蝠对彼得动手，不过杰森也不确定迪克是怎么想的，迪克打算把彼得赶出去吗？他们需要跑路吗？他能信任他的兄弟吗？

“他看起来……年轻，“迪克小心翼翼地说，“他太年轻了，不能自己穿着制服到处跑。”

“哦，你打算怎么办？把他交给蝙蝠爸爸，作为更多的小丑诱饵进行训练？”杰森不得不试图把眼睛里的绿色压下来，他把注意力集中在彼得头发上的手指上。他现在不能失去控制，彼得相信他会保护他的安全。

“小丑永远不会……永远不要再对我的兄弟们下手了。。”迪克厉声说，声音里带着暴力，杰森几乎就要相信了他了。

“蜘蛛侠不是你的兄弟，他在我的保护下，如果你不想落入我的后尘，你和那个蝙蝠混蛋需要离他远点。”

“红头罩。”迪克说到。

“和你聊了够久了。”杰森打断到。

“昨晚蜘蛛侠的通讯中有一个声音提到了你，你们和谁一起工作？”

“也许你现在应该去审问那个蝙蝠，而不是我，迪基鸟。你为什么不问问他关于下水道下的男人的事情。”杰森挂断了电话，把它塞回了彼得的口袋里。

“那是谁？”彼得问道，他的声音在他的衬衫上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我的兄弟。”杰森回答。

“如果他来探望，我们应该清理一下这里。”彼得说。

“他不会来这里，这里闹鬼，记住，没有人来这里。再说了，我没有任何条件可以打扫卫生。你需要一整天的睡眠，来吧，去你的睡袋，戴上你的耳机，这样我就不会吵醒你。”

彼得抱怨着，但他还是按照杰森的吩咐做了，走到自己的睡袋里，扑通一声倒下，他甚至记得在回去睡觉之前把耳机戴上耳朵。

杰森为疼痛做好准备，然后站了起来。他离开包厢，走向最近的浴室。

他的头在抽搐，杰森在努力阻止疯狂和悸动。

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知道疯狂会让他接下来做什么。

他的计划都偏离了轨道，布鲁斯现在知道他是谁，布鲁斯知道那个红头罩是杰森。

杰森曾经是他的儿子，但是，如果杰森不再是布鲁斯的儿子，那么他是谁呢？他现在只是那个红头罩吗？他应该完全放弃杰森·陶德这个身份吗？

他打开水槽，弯下腰将冷水泼到他的脸上。享受着近乎冰冷的水的刺痛。

他一直在想着他和迪克的谈话，迪克说过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重演。他说的是兄弟的复数形式。小丑做了什么吗？是替代品吗？布鲁斯真的在杰森去世后让小丑去找他的继任者吗？为什么小丑还活着？为什么布鲁斯如此坚决地认为小丑必须活着？

杰森站直了身子，把头发从脸上拨开，他看着水槽上那面破镜子。他看着太阳穴上白色的头发，他的眼睛曾经是蓝色的，但现在当他控制住疯狂没有让它们完全变成绿色时，他变成了一种蓝绿色。他的目光沿着他脸上的一道疤痕划过，他想知道这是他在联盟的时候留下的，还是小丑攻击留下的。

庄园的替代品房间一直空无一人。

自从他们参观了庄园以来，杰森想了好几次，为什么替代品的房间空无一人？

他又泼了一次脸，然后走向了乐池，他的电脑在那里等待着他。他的系统远不及神谕和蝙蝠侠所拥有的设备，但它应该做得足够了。

杰森坐在椅子上开始工作。

几个小时后，他得到了他需要的所有信息，他想比以前更砸布鲁斯的脸。提姆·德雷克就是现在的罗宾，就像塔莉亚告诉杰森的那样。但他没有被布鲁斯收养，布鲁斯甚至没有他的监护权。但这并不重要，德雷克一家已经好几个月没回乡下了，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儿子被带走了两个月，被小丑带走并继续实验。蝙蝠侠把那个男孩找回来了，他给他治疗了小丑毒素。

这个男孩据说仍然和德雷克夫妇住在一起，除了根据杰森所能找到的，自从他康复后，他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泰坦里。

布鲁斯和迪克到底在做什么，让这个男孩独自一人？

杰森去世时只有15岁，根据他所能找到的信息，提姆接过罗宾的衣钵时只有13岁。所以现在的他现在才16岁，这甚至比彼得还年轻。

杰森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他的肌肉很僵硬，但显然他正在康复，他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就完全准备好出发了。他只见过一次替代品，几个月前，当他第一次回到哥谭，并试图在墓地里欺骗布鲁斯时。

但他现在有一种感觉，现在是红头罩进行健康检查的时候了。

“彼得。”杰森一边朝包厢走去，一边对另一个少年喊道。

彼得用胳膊肘撑起身子，用模糊的眼睛看着杰森。

“怎么了？”彼得问。

杰森考虑了一下，他可能要花点时间才能赶到jump city，然后再回来看看孩子的情况。

“你想长途旅行吗？”他问到。

彼得坐了起来，“长途旅行，去哪儿？”

“jump city。”

“那地方在哪？我觉得我的世界里没有jump city。”彼得跳了起来。

“加州。”杰森从他们坐的地方抓起他的头盔和背包准备出发。

“我们怎么去加州？我们必须得开车吧，我觉得如果坐你的摩托车一路上不会很舒服。”彼得拿起自己的背包，穿上它，然后弯下腰去穿鞋子。

当他弯腰时，杰森看到他的制服的领口从连帽衫下面露出来。

看来他现在准备好了。

“我们要偷一架喷气式飞机。”杰森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