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教了我他是怎么做的，但凯伦全部是托尼做的。托尼还把凯伦安装在了我的制服上来照看我。”他翻了个白眼，然后伸手从提姆那里拿回了他的手机和耳机。

“哦，拜托，我还有更多问题要问她。”提姆抱怨道，为了把凯伦抢回来，他差点打翻了自己的咖啡。

彼得接住杯子，让他的设备远离另一个男孩。

“一问一答，你还没回答关于我脸的问题。”彼得提醒他，提姆又一次倒在座位上，瞪着彼得。

“好吧，你看起来像理查德·韦恩。”提姆说到。

“那是谁？”彼得戴上耳机，将手机放进口袋。

提姆冲他眨了眨眼。

“理查德·韦恩？事实上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也许是社交名流？他是布鲁斯·韦恩的长子，或者说现在他是他的儿子，但在他被正式收养之前，他曾是布鲁斯的被监护人。”提姆喝完他的咖啡，满怀希望地环顾四周，寻找女服务员。

彼得非常确定提姆不应该再被允许接触咖啡因了。

“对不起，我呃……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

“你不是哥谭人？”

“不，他显然来自纽约。”一个新的声音说。

两个男孩都抬头看着他们桌子上方隐约出现的巨大身影。他没有穿他平常的制服，但他的皮夹克下有一件红色连帽衫，有一个很大的兜帽，把他的整个脸投在阴影中。

杰森把提姆推进座位里面，坐在他旁边以限制他的逃跑。

提姆靠在墙上，警惕地看着他。

“别再装吓人了。”彼得责骂他。

杰森交叉双臂，彼得现在可以看到他也戴了一个黑色面罩，但他没有戴上头盔或他喜欢的多米诺面具。杰森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放在桌子上。尽管彼得已经知道信的内容，但他还是倾向于去读它。

罗宾想跟踪我，所以我要出去见见他。我会带些食物回来！做个好梦！ ——彼得留。

“什么？”彼得问道。

他看到提姆也在看纸条。

“我告诉过你离蝙蝠远点。”杰森低声说。

“你叫我离蝙蝠侠远点，但提姆不是蝙蝠侠。”

“提姆？”杰森怀疑地说，“天哪，孩子，你不能和你在街上遇到的每个戴面具的怪人做朋友。”

“事实上我没有在街上遇见你们俩，”彼得指出，“我其实还没有和夜翼成为朋友，他才是我在街上遇到的人。”

“我讨厌我的生活。”杰森抱怨道。

“一样。”彼得和提姆同时回答，他们彼此对视，然后都大笑起来。

杰森双手抱着头，用多种语言咕哝着诅咒他们。

“我能为你做什么？”女服务员回到他们的桌子前问道。她给杰森的眼神只能用肮脏来形容，然后她开始关心地看着彼得和提姆。

“再给我兄弟来一杯热巧克力，”杰森说，朝彼得指了指，“他还要一份西式煎蛋卷和一叠煎饼。我要一个鸡蛋三明治，小矮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女服务员的目光又回到了彼得身上，彼得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只比我大两岁，但他认为他是一个成年人。”彼得说，他移动他的腿及时避开杰森的脚，有一个响亮的重击声，因为他的靴子击中木凳。彼得不得不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再笑出来。

女服务员看着提姆。

“请再来一杯咖啡。”他说到。

彼得可以看到杰森的绿色的眼睛在面具下面变窄。

“他也要一份煎蛋卷。”杰森告诉她。

“嗯，好吧，”她回应到，在走开之前又一次盯着杰森。

“她不喜欢你。”彼得说着，然后躲开杰森的又一脚踢。

“人们不应该喜欢我，你这个小混蛋，我可是一个犯罪头目。”杰森痛苦地叹了口气说道。

“你只比彼得大两岁？”提姆问道。

彼得看不到杰森的脸，但他能感觉到失望的目光。

“他说年龄对鬼来说无关紧要。”彼得喝完他的热巧克力，把杯子放在桌子边上给女服务员。

“鬼？”提姆问道。

杰森把手伸到桌子对面，把彼得的兜帽拉到他的头上，拉下来遮住他的眼睛。

“停下来——”彼得一边抱怨一边试图挣脱。

“别理他，他有脑损伤。”杰森说。

彼得考虑咬他的风险。

“你们真的是兄弟吗？”提姆问道。

“你会停止提问吗？”杰森对他厉声说道。

“彼得答应我用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彼得得到了他的兜帽自由，坐直，拉着他的帽衫回到原位，怒视着杰森。

“他当然这么做了，彼得只是让你和可爱的人工智能女士一起玩。”

“是啊，让我和这位漂亮的人工智能女士一起玩。”

“是啊，让我和这位漂亮的人工智能女士一起玩。”提姆同意道。

“不可能！”彼得把手塞进口袋。“他还没把我的蛛网发射器还给我。”

“很好，”杰森说，“提姆，把他的蛛网发射器给彼得。彼得，把你的手机给蒂姆。看在上帝的份上，谁给我一杯酒。”

“你只能喝咖啡了。”女服务员说到，她开始把盘子和饮料卸到桌子上。

彼得和提姆互相怒目而视，不情愿地交换着小玩意。彼得留着他的耳机，他觉得自己很小气，提姆向他伸出舌头。

“我用一个笨蛋换你围裙里的那个瓶子，”杰森带着笑容说道。

女服务员哽咽着笑了起来，把他的咖啡放在他面前。

“我自己的已经够多了，你可以留着你的。”她拿起彼得的空杯子，然后回到厨房。

彼得把他的蛛网发射器套在手腕上，当熟悉的重量回来时，他感到体内的某种东西稳定了下来。他们安静了一会儿，开始吃东西。

提姆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在和凯伦聊天时正在吃东西。

彼得抓起糖浆，倒在煎饼上。

几分钟后，提姆喃喃自语道:“真不敢相信，周一下午两点，我正和一个昨天差点杀了我的犯罪头目一起吃早餐。”

彼得停下来，试着看向杰森。

“他睡了一觉就好了。”彼得虚弱地解释道。

“是啊，没错，睡一觉来消除杀人狂的愤怒，完全正常。”提姆眼珠一转说道。

彼得仔细看着他，发现虽然他们可能都表现得很正常，但提姆并没有真正放松。他很擅长伪装，看起来漠不关心，但是当彼得注意时，他比以前更清楚地看到了人们的肢体语言。可能比大多数人都要好，但提姆仍然对杰森感到紧张。

“你不能告诉他吗？”彼得问杰森，杰森放下叉子，交叉双臂。

“不能。”

“但是B——你爸爸已经知道了，对吗？所以如果他们都知道了而提姆不知道，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彼得坚持说，也许这不是他应该说的，但杰森已经为他做了很多，所以彼得也试图帮助他，这才是公平的。杰森应该拥有自己的家庭，他应该能够回到那个豪华的大房子，和他的管家爷爷一起喝茶。

“什么？”提姆问到，他看向他们两人之间，试图寻找什么。

“你是一个爱管闲事的小混蛋。”杰森对彼得厉声说道，然后他在拿起他的三明治并咬了一大口之前拉下了他的兜帽。

提姆睁大了眼睛，第一次盯着杰森的脸。

“你叫我替代品。”提姆低声说到，彼得猜测他是意识到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很明显。”杰森说到。

“哦，我的上帝。”提姆的脸闪烁着这么多的情绪，彼得几乎无法跟上。

杰森放下三明治，用餐巾擦了擦手。

“我们去一个更私密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结束他的疑问了。”杰森说到，他掏出钱包，把几张50元的钞票放在桌子上，然后站了起来。彼得也站了起来，但是提姆没有动。杰森叹了口气，把提姆拉出了座位，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引导他走出餐厅。

“谢谢你！钱在桌子上！”彼得一边跟着这两个人走到街上，一边对女服务员喊道。

当彼得在外面追上他们的时候，杰森的兜帽已经戴了回去。

“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要不我们去那吧。”彼得建议道。

“这孩子身上可能有五个追踪器，”杰森说，“如果我们把他带到那里，在我们意识到之前就会有蝙蝠出没。”

“他身上没有任何追踪器。”彼得说。

杰森看起来很困惑，他转过身来检查提姆衣服的各个角落。

“布鲁斯不追踪我。”提姆说到，并试图从杰森手里挣脱。

“布鲁斯追踪他所有的孩子。”

“是啊，但我不是他的孩子。”

“你是说他让你穿着紧身衣和绿鳞小短裤到处跑，事后却不看着你？”

“我扔掉了绿鳞小短裤。”提姆恼怒地说。

“来吧，头罩，我们带他回家！”彼得坚持说，他走到他们两人中间，伸出一只胳膊搂住蒂姆的脖子，把他拉近，“他现在是我的朋友了！”

“我讨厌你们两个，”杰森叹了口气，“好吧，带他回家。我去屋顶看看，确保没人试图跟踪我们。让你的手机搞定摄像头，我们的事情也不需要神谕的插手。”

彼得为他的成功欢呼，并短暂地放开蒂姆，紧紧地拥抱着杰森，甚至将杰森抬离地面几英寸才放开他。

在另一个少年抗议之前，他抓住提姆的胳膊，把他拉到街上。在他身后，他听到了抓钩的声音，那是杰森飞到屋顶上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