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提姆说道，并且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他迫切希望他的问题得到解答，但他需要小心，不要再次导致杰森出现混乱。彼得说他在塔里问错了问题，激怒了杰森，所以提姆必须更加小心。

彼得和杰森停止了他们顽皮的争吵，看着提姆，提姆想知道舞台上是否有活板门让他消失。他需要保持冷静。当然，他只是睡了三个小时，喝了餐馆里的两杯咖啡，但不管怎样。他暂时还是罗宾，他应该表现得像罗宾。

“你要审问我吗？”杰森问。

“我有问题想问。”提姆承认道。

“当然，你他妈的当然有。”

“如果你发现你的……你的前任死而复生了。”

“如果我的前任死了，我会追捕这个混蛋，把子弹射进他的脑袋。”杰森咆哮道。

提姆想到几个月前在墓地被袭击的事，他们本以为是泥脸，但太巧合了，不可能一直是泥脸。

“我试过了。”提姆承认道。

“什么？”

“我自己去追小丑了……”

“怎么回事？”杰森问到。

彼得正专注地看着杰森的眼睛，当提姆看过来的时候，他看到杰森曾经的蓝眼睛现在变得更绿了……绿色的眼睛，白色的头发……拉萨路池……杰森已经在拉撒路池，他会被愤怒控制，这就是彼得说杰森无法控制自己的意思。但是，有多少是因为拉萨路池，有多少只是因为他自己？

“我得到了……小丑用他的毒素控制了我。我是说……他囚禁了我一段时间。”提姆讨厌想起那段时间，他讨厌有时候他还是会被笑声呛醒。

“你是怎么……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杰森的眼睛完全是绿色的，但他一点也没动。

“夜翼发现了我。小丑告诉夜翼他也杀了我，他夸口说他已经在三个罗宾当中杀了两个，”提姆顿了一下，正在为下一部分做准备，“他杀了小丑，夜翼把小丑打到心脏停止跳动。”

杰森看起来站立不稳，于是彼得走近，让杰森抓住他的肩膀来稳住自己。

“那为什么那个混蛋还活着？”杰森问到。

“因为杀死小丑会毁了夜翼，这会让他变成他讨厌的样子……而且蝙蝠侠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他失去了你，他认为如果夜翼杀死了小丑，他也会失去夜翼。”

“所以蝙蝠侠把小丑救回来了。”杰森无可奈何地说。

“夜翼不知道……你的事，”提姆轻声说，“你死的时候，他不在地球，他没有……他直到你葬礼结束后回到地球才知道。失去你让他崩溃了，同时也破坏了B。B变得很不对劲、很暴力，即使是未成年罪犯在他处理完之后也会被送进医院。我一直在跟踪你们，我知道B是蝙蝠侠，我认为……我认为他需要一只知更鸟，因为你总是让他变得更好。”

“什么？”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迷上了蝙蝠侠，当夜翼的父母倒下的时候，我也在马戏团。我认出他的动作是罗宾。但当时我还太小，不能独自四处走动，不过我一有机会就开始跟随你们了。然后你变成了罗宾，我看着蝙蝠侠如何随着你而改变，他似乎在巡逻时笑得更多了。我也看到了你和人们相处的方式，总是愿意停下你正在做的事情去帮助别人。我很崇拜你。”

“上帝啊。”杰森靠在彼得的肩膀上，但更年轻的青少年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体重。

提姆记得彼得在泰坦塔的屋顶上扛起过红头罩，他那时也没有对杰森的体重有什么反应。

提姆本来没打算来这里倾诉衷肠，因为他没有想到他会有机会对杰森说这些话、去见他的知更鸟。但是杰森现在回来了，他需要听到他做的好事、他帮助布鲁斯的方式。如果有任何机会让他回到这个家庭，那么他需要听到这些东西。也许提姆可以他妈的休息一会儿。

“蝙蝠侠不应该是个侦探吗？”彼得问，他的头向后倾斜，抬头看着杰森，“你们怎么没注意到一个小孩跟着你们？”

“我当时很小，”提姆耸了耸肩，“我想我可以用我的知识来帮助B。我去找夜翼，因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我发现他回到了马戏团，我想我可以说服他回来，再次成为罗宾。他确实把我带回了哥谭市，把我介绍给了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但夜翼说他不能再做罗宾了，这听起来有点愚蠢，毕竟最开始的罗宾就是他。”

“总有一天你会长大，不再穿那条绿鳞小短裤。”杰森说到。

现在他的声音里有一点被逗乐的样子，至少提姆认为他可能走对了方向。

迪克似乎是让杰森回来的答案，这真的很有意义。迪克不仅仅是杰森罗宾名字的前身，同时也是他的兄弟，无论他和布鲁斯有什么争执都和迪克无关。杰森现在认识的迪克试图替他杀死小丑，迪克几乎打破了自己的底线来为杰森的死报仇——虽然也有提姆的‘死’的原因在里面。但提姆知道迪克的愤怒更多的是针对杰森而不是他。

“蝙蝠侠需要他扮演罗宾，因为罗宾是蝙蝠侠的搭档……当夜翼拒绝的时候，我意识到……如果他不愿意，那我愿意，至少在蝙蝠侠找到另一只知更鸟之前我是愿意当任这个职位的。这套服装至少很合身……而且我知道他们所有的秘密身份，所以他们不可能摆脱我。”

“哦，我的上帝。”杰森说到。

杰森把他的头放在彼得的头上，当提姆看到年长的青少年的肩膀颤抖时，还有点担心。但杰森突然大笑起来，让他的整个身体都落到彼得身上，彼得让他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有趣的笑容。

“你居然威胁蝙蝠侠！”杰森崩溃了。

提姆冲他眨了眨眼，他真的无法将自己在墓地被红头罩袭击的记忆与杰森·陶德在一个小得多的迪克身上大笑的场景联系起来。

此时的提姆有些渴望他的照相机了。

“当然了。”提姆说，然后他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他的知更鸟在他前面，他在笑，提姆除了和他一起笑什么也做不了。那种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也不会让他想起折磨的笑声。

彼得对他们俩嗤之以鼻，看起来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