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

杰森回到歌剧院时，天快亮了。他打算换件衣服，然后昏倒几个小时再起床，确保能够送提姆准时到校。

结果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发现迪克还在那里，靠在管弦乐场地的一张桌子上，彼得靠在迪克的身上几乎睡着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道，跳进乐池里，向他们走去。

“我不想吵醒他。”迪克平静地说。

“他就这么睡着了？”杰森摘下头盔，把它放在桌子上。

“是的，他坚持抓着我的制服，这是正常的吗？

杰森抓起他的溶剂，拿下他的多米诺面具，然后把一些水倒在一块毛巾上，洗了一把脸。

“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很沮丧，我不想逼他说出原因。”迪克说到，当他低头看着彼得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情感。杰森太累了，不想弄清楚这感情到底是什么。

“他被扔进了一个新的世界，与家人和朋友分离。另外，他死去的父亲还活着，这对他太超过了，”杰森脱下夹克，紧接着脱下里面的防弹衣，“B不是要找你吗？”

“我告诉他我要去中心城，没有人掩盖我的踪迹，”迪克用手指抚摸彼得的头发，“你们睡在哪里？他这样太不舒服了。”

“如果他觉得不舒服，他就不会呆在那里了，”杰森指着睡眠箱说，“那一个是堆杂物的地方，尽量不要被每个人的垃圾绊倒。”

“谢谢你的提醒，楼梯在哪？还有，我怎么才能在不吵醒的前提下把他抱起来呢？”

“穿过那扇门，在左边。只要你想移动他，他就应该会自己松开，有一天早上，我不得不把他从提姆旁边弄走，这样提姆才能准时到校，结果这孩子甚至一次都没被我弄醒。”杰森摆出了他的武器，拿起了清洗它们的补给。

迪克把彼得抱在怀里，确实需要一秒钟的时间才能把他拔出来，但彼得甚至对被粗暴对待都不为所动。

“我知道他来自另一个宇宙。”迪克轻声说道。

杰森停下他正在做的事情，好好地看着他的兄弟。

迪克的面具不见了，放在他一直倚靠的桌子上，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那个少年。杰森再次想起，彼得是迪克的儿子。在彼得的世界里，这家伙有彼得的时候多大了？彼得是在这个宇宙中根本不存在，还是只是还不存在？杰森试着想象他的兄弟抱着一个婴儿。他看得出来，迪克是个好哥哥，他将来也会是一个好父亲，他肯定会知道怎么做。

“但你还是觉得他是你的吗？”杰森猜的。

“有一点，”迪克承认，“抱着他上床睡觉，他就像这样睡着了，这是没有用的。”

杰森挥手示意他：“在他被吵醒之前，快把他放下来。”迪克笑了笑，朝楼梯走去。

杰森坐下来清理他的武器，这个动作是有条不紊的，而且很熟悉。他几乎会说这和冥想一样好，可以帮助他从刚刚度过的漫长夜晚中放松下来。

当他回到哥谭市时，他有一个计划，一个任务。但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他有他的重大发现，小丑还活着，布鲁斯还活着，杰森还活着，芭芭拉不恨他。但现在他有了一个完整的犯罪帝国，他不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犯罪巷现在是他的了，他已经接手了，但他会继续以他一直以来的方式运营吗？这会让他继续与蝙蝠侠发生争执，而阿福不会让他像这样肆无忌惮地到处跑。他会一直打扰杰森的，继续干预。

也许杰森需要离开哥谭市，直到他完全控制住自己，直到他知道拉撒路池的愤怒不会影响到他，让他伤害他所关心的人。原本杰森认为他必须为彼得留下来，但迪克会照顾彼得的，迪克和提姆都会的。